第87章 王翦
数百名禁军,围绕在嬴政身边,警惕的看着周围。
刚刚的那一声巨响,他们本能的反应便是陛下受到了危险,第一时间进入了麒麟殿,保护陛下。
自从荆轲刺秦王以来,麒麟殿的守卫,极为森严,禁军都训练有素,苍蝇都飞不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了赢长生。
只见铁锅碎裂,一分为二,掉在了地上。
那一声巨响,就是铁锅掉落的声响。
在铁锅旁,赢长生站在那里,手中握着天问剑。
禁军立刻将赢长生给围了起来,每个人都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指着赢长生。
“束手就擒!”
禁卫军将领大喝一声,没有在第一时间动手。
赢长生是第一天上朝,他们都不知道赢长生是谁,特别是现在赢长生还拿着剑,第一反应便认为赢长生是刺客。
“退下吧。”
嬴政摆了摆手,眼神中尽是惊讶之色。
铁锅,就被一剑砍成了两半,这是多强的力量,才能做到。
“是!”
将领愣了一下,随后便带着所有人离开了这里。
虽然他们心中十分疑惑,但陛下的指令,他们不敢违背。
“不错,你的剑法,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等地步。”
嬴政拍了拍手掌,毫不遮掩的赞美着。
确实,赢长生的剑法,挑不出任何毛病,就算是盖聂,也不过如此。
想想赢长生这是才学会的百步飞剑,就感觉很不可思议,这剑法,施展的行云流水,看上去像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剑客施展出来的。
“主要是盖聂老师教的好,不然我也学不会。”
赢长生摇了摇头,一手将天问剑放进剑鞘中,收了起来。
既然父皇都答应给他了,他也没必要矫情什么,直接就收下了。
“这是公子的天赋卓群,盖聂自愧不如。”
“是公子谦虚了。”
盖聂闻言,心中一暖。
这个时候,赢长生竟然还能想起自己来,本来这和他关系就不是很大,主要还是赢长生的天赋好。
他只是在赢长生面前,施展了一遍百步飞剑而已,并没有过多的教学,可以说是赢长生自己学会的。
没有靠任何人,仅仅靠他自己,一招一式,尽管十分复杂,赢长生却能够清晰的记住,甚至是完美的施展出来。
“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退下吧。”
嬴政微微一笑,看着赢长生和盖聂的样子,他还是挺开心的。
不止是赢长生,盖聂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也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随着盖聂呆在宫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对于盖聂他反倒越来越担心。
如此百家现世,而鬼谷派,就是诸子百家之中的一员,现在这种时候,他不能保证盖聂一直会呆在他身边为他做事,但赢长生这次回来,彻底把他的顾虑解除了。
“是!”
盖聂答应一声,身影一闪,从嬴政眼前消失。
“父皇,那儿臣告退了。”
赢长生也告别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里。
临走之前,让下来把麒麟殿中摆放的铁锅还有其他东西,全都带走了。
麒麟殿外,王翦和王离两人站在这里等待着。
“王翦将军。”
赢长生走了过来,打着招呼。
“长公子,你可算出来了。”
“刚刚看见禁军进去,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一脸焦急的王翦在看见赢长生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
在大秦这么多年,麒麟殿外的禁军设立,他也是清楚的,那是保护陛下安慰的一支军队。
只有在陛下出现危险,或者是麒麟殿出现异样的时候,才会进入麒麟殿。
好在赢长生安稳的出来了,禁军也回到了之前的位置,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都是误会。”
“王翦将军,一晃十三年未见了,别来无恙。”
“看样子,过得似乎还不错。”
赢长生笑了笑,这老头还是一如既往的操心。
十三年前他卧床不起同样是如此,出现在寝宫次数最多的,反而不是嬴政,是眼前的王翦。
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最操心的还是他。
“别提了,自从公子消失后,我是睡不安稳,吃不好饭,派人寻找你的下落,却被陛下给拦下了。”
“陛下告诉我过段时间,公子你就会回来,可这一等,就是十三年。”
“回来了都不知道告诉老头子一声,让老头子担心这么多年。”
王翦瞪了赢长生一眼,十三年,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可是一段很长的岁月。
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个十三年呢。
要不是陛下告诉他,赢长生只是外出了,他就算是付出什么代价,都会去寻找。
“昨日才回来的,这不还没来得及吗。”
“这一去,不知道会花这么长时间,你这不还活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找个地方喝一杯?”
赢长生不以为然的开着玩笑,两人虽然年纪差了那么多,但相处起来,却是像同辈一般。
这一切,还有从很多年前说起。
五岁那年,赢长生第一次接触到王剪,那个时候,王剪还掌握大秦的兵权,为大秦外出征战。
从第一次看见王翦开始,他就一直在拉拢王翦。
整个大秦,王翦绝对算得上是大秦的大功臣,地位也是不一般。
从之后的相处,还有赢长生的所作所为,彻底将王翦给折服。
一向保持中立的王翦,也选择了阵营,但这是鲜为人知的。
自从赢长生离开,王翦也淡出了朝堂,不问朝堂之事。
这期间,有以几个公子为首的势力,想要拉拢王翦,都被拒之门外。
特别是最近,朝堂之上,看似安静,实则暗流涌动。
陛下年事已高,即将面临立储之事。
这也是皇子争夺最激烈的时候,表明都十分和睦,暗地里,却已经争得水深火热。
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是必然要发生的事情,只有最后胜利的,才能够成为储君,继承大秦。
“还是我熟悉的那个小子,走吧,去老地方。”
王翦闻言,没有一点不悦,反倒露出了笑容。
这种感觉,已经十三年都没有了。
也就这个小子,敢这么和他说话,换做其他人,有哪人敢对他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