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020年，中东联，霍黎丹海域。
“也没听见爆炸啊……哑弹吗？”何毅光靠着躺着的回收敌方机甲。
“多半是ASS武力介入了吧。”杨明哲站在那台被打爆头的位置机体的胸甲上，正拿着撬棍强行撬开胸甲，“别闲着，快点工作。”
“不是，老杨，你不觉得累吗？”何毅光转过头看着上面的杨明哲，“刚刚经历了这场战斗。”
“在您加入我们的时候，我和您的张铮副队长单独行动的时候比刚刚那场战斗还痛苦，您现在就喊累了是不是不大合适。”
“是啊是啊，我太弱了，”何毅光站了起来，听到上面传来一声脆响，“让我猜猜，你现在需要一个六棱扳手。”
“知道还不丢上来，然后拿抹布把上面被熏黑的地方和冷却液给擦了。”
“我想躺平……”
“工资不要了？”
“这就去。”
杨明哲接过刚刚扔上来的扳手，开始把里面导弹发射仓上的大六棱螺丝卸下来。卸下来后，他看着里面的击发装置和线路。
“真的头疼。”
他取下发射仓的外壳，展现出更多的线路和击发装置。他确认里面没有残弹后，开始一个一个把发射管卸了。
“明显的自利风格……精致，但耐久性一般，没有列联的皮实……”杨明哲喃喃道。
“但我觉得还是喜欢自利的风格，列联只注重实用性，外观感觉……”何毅光拿着抹布转着。
“你没看2018年红场阅兵吗？新出的中型T-17制动装甲不是看着有点自利风格吗？浓浓的小布尔乔亚风格。”
“这不是你把“‘游骑兵’系列设计的像个缝合怪，装甲搞得是自利风格，但手里拿的是列联的外贸型武器。”
“好吧，我承认我也不大喜欢T-17之前的系列。但如果马上用T-17系列的装甲的话，估计会引发……世界第三次大战？”
“所以用的是自利的M7中型的装甲是吧。说实话，你可以考虑考虑M11了，M7现在太老了。”
“你这个就和拿把AK-12出现在游击队里差不多。算了吧，装甲伪装的老久点安全，反正装甲的成分我也掺杂了一下G碳素钛合金了。核心机体也是我设计的高机动中型，说不定M11都不是‘游骑兵’的对手。”
“是啊，杨队长设计的核心机体世界第一，世界最强……我就不信自利、列联或者咱们赤华会没有和你这种核心机体的机动性。”
“现在公布的数据里自利的M11极限速度是70km／h，列联的T-17极限速度是72km/h，赤华的ZGA-19极限速度是71km/h，‘游骑兵’系列的极限速度是100km/h，单单凭这些来说，我还是有自信的。”
“那‘先驱者’呢？刚刚这台机体可是一直缠着我啊。”段誉拿着头盔走过来，“明明是个重型，都能跟上我的速度。”
“我开了限制器，设定是80km/h。”
“那也不对啊，我可恨不得把油门踩到油箱里啊。”
“如果重型都能追上中型的话，可以看出他们的的科技更强。我觉得这不单单只是肌肉束或者关节活塞的问题……还有，这个不是油门，这是移动变速踏板。”
“杨明哲啊，我有个申请，”段誉靠着那台机体站着，“我觉得21mm冲锋枪还是不行，你不是AK党吗？我觉得40mmAK-102突击步枪不错，后托还可以折叠。”
“伊本都死了，这些事等我找到新的卖家再说吧。”杨明哲走到装甲腰部，开始用力的撬装甲，“这些装甲……也就安装的时候好安，一取下来的时候就巨难拆。”
“一支步枪而已，直接买外贸型不就行了吗？”
“你要是丢了怎么办？而且说不定毛梅看到了之后也吵着要呢？就算有人赞助，也不是说这钱随便乱花……”
“其实我觉得也可以，伊本现在死了，又找不到武器供应商，”高皓也走了过来，“实在不行我让我姐在资助一些。”
“谢谢高氏商会打赏的40mm步枪数把。”段誉鼓了鼓掌。
“当然，这样的前提是老杨把新的制动机甲工程型图纸送给我姐，不然有些难。”高皓指了指杨明哲。
“喂……段誉买枪关我交设计图给你姐有什么联系？”杨明哲看着下面三个人，“我和你姐说好是下个月再交啊。”
“这个我不知道了。”高皓摊摊手。
“杨明哲，你快把图纸交了，这样就能买了。”
“你是如何做到脸不变色心不跳、厚颜无耻地讲出这句话。”杨明哲看着被冷却液浸泡着的被核容器包装的核动力炉，“啊……我猜是2号动力炉，‘先驱者’最普遍的动力炉。”
“意思是我被一台杂兵机一直追着打？”段誉退了几步看着眼前被拆的七零八碎的机体，“我一台限定机被一台杂兵机追着打？”
“那不叫杂兵机，那是量产机，说明他们还有更多……”
“你还不让我用步枪？冲锋枪打他全是跳弹。”
“好好好，”杨明哲重新把装甲踩下去，“这个问题我会考虑的。你们的机体都保养过了吗？”
“知道你会讲，我们都保养过了。包括枪。”
“终于长大了，为父感到暖心。”
“去你的。”
杨明哲跳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装甲：
“既然你们闲着没事，那干脆打扫一下机库，我这边差不多看明白了，回去看看它们的肌肉束用的什么材质，冷却液管的位置，骨架的材质……”
“好的好的，我们打扫机库。”何毅光站了起来，抹布丢在机体的手臂上，走到另一边拿起拖把。
“加油画图纸，我等着AK-102呢。”
“对了，老杨，”高皓回过头，“我姐让你给她回个电话，因为刚刚打过来的时候你还在拆机体。就没让你过来接电话。”
“知道了，我把手洗了我就去回电话。”
杨明哲走到更衣间，把满身机油和冷却液的工作服脱了下来，换上牛仔裤和短袖，走了出去。他走到外廊，远处的天空很阴沉，可能过一会就会有一场暴风雨。
他走梯子，走到上面的过道，顺着过道走进驾驶室。船长正在看着眼前的雷达，他看见杨明哲，点了点头，说道：
“前面可能会有一场风暴，待会你们就呆在下面船舱就行了。”
“附近有什么船只吗？”
“没呢，风平浪静，这海域没有海盗……”
“我担心的不是海盗这些，我担心的比海盗还残暴的家伙。”
杨明哲看着船疑惑的看着他，他摆了摆手：
“没什么，我上来看看，了解一下情况。没事，如果有人来了，我们的装甲能击毁他们。”
杨明哲走了下去，撑着扶手拿出卫星电话，按着号码。电话通话了一段时间，听到了一个成熟的女声：
“啊，杨明哲，好久不见啊。”
“仿佛你现在能看见我似的。”杨明哲坐在梯子上，看着远处的云。
“但不知道为什么，你喜欢在半夜给我打电话呢。”
“可能我更会在半夜想你。呵呵，说出来我连我自己都不信，毕竟我这边太阳已经藏在海平面快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终于懂了和我说情话了，结果还是丝毫没有长进。”
“我并不打算在这个方面有什么长进。”杨明哲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事吗？”
“想你的夜……”
“我挂了。”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吧。”那边女声叹了口气，“你们是不是去霍黎丹了？”
“不，我们去赫奇尔帕旅游了。”杨明哲决定装傻，“那边是中东联挺安全的城市，我们是乖宝宝，怎么可能去那个战乱国家。”
“带着制动装甲旅行？”
“看来你又没和我商量就进我的基地了。”
“然而那个基地是我从人防办那边购买的前人防工事，然后挂着一个工程制动机甲生产线的旗号在那里。”
“好吧好吧，大姐姐你说的对。”
“听我的话不是害你们。”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我自利那边的朋友说了，自利那边貌似要在中东联设立一个别动队，具体要干什么我想你也猜的出来。”
“什么啊？”
“他们说不定会围剿你们，这一点你肯定清楚。”
“说不定他们围剿的是ASS呢？相对来说他们比我们高调，逆弘那次毒气危机不就是他们出面解决的嘛？自卫队的M8都没投放到地面，他们就解决撤退了。”
“但你的行为和他们一样，不是吗?”
“不一样，他们是世界警察，而我只是一个猎人。”
“是吧是吧，我觉得给你讲到这一步已经没啥好说的了。但杨明哲，”那个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我朋友说自利收到了‘横炮’系列的设计图纸，是你给的？”
“我这种只懂机械的，会玩得来电脑吗？”
“联合国四大常任理事国都收到相关的图纸，如果你真这样做了，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你知道吗？”
“变成什么样我不知道，但如果这个世界的科技树再这样发展下去，‘先驱者’将无人能敌。你放心吧，‘横炮’系列也就是提高了点机动性、速度提到75km/h的ZHA而已。他们可能还是会把它们当炮台使。”
“现在都在研发中型装甲了，谁还弄重型啊。”那边停顿了，两边不说话。过了一会，电话那头开口了：
“我在ASS有认识的人，你有兴趣吗？”
“我说没有你信吗？”
“他们在赤华有一个研发基地，也是我安排的。他们有些技术那你应该可以借鉴一下的。”
“问个问题；为什么他们要来赤华。”
“实际上，他们遍布世界各国，他是在前列联和自利冷战时期产生的部队，一个被财团支持这的佣兵部队。”
“这样的组织有什么意义呢？人是贪婪的，而战争就是贪婪的形象化罢了……”
“打住，我不是和你聊人生的。至于这个部队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能透露太多，如果你有兴趣就参加。”
“当一个顾问行吗？我不太想把我自己的技术透露太多？”
“然后就把机体设计图送个四常？”
“好吧好吧，我只是觉得……”
“听着，杨，”那头又严肃起来，“如果说你想不受限制的追击‘先驱者’，ASS无疑是你最好的选择。我可以等你想想，我先挂了，再不睡明天的会议就开不成了。”
杨明哲挂了电话，看着越来越近的云层。他深吸了一口带着腥味的空气，呼了出来，走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