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江北又中招了
中秋那天,孟良乙给江北一副手套,还有天蓝色围巾。
那天晚上江北在梦里都是笑到醒来,他迷迷糊糊的时候摸着怀里的围巾和手套,感觉到了孟良乙的味道。
他甚至还想去找孟良乙,想要告诉她不要嫁给那个男人,那个老头可是大她很多的。
江北一直假想那个老态龙钟模样的男人,是用了手段逼迫孟良乙的。
孟良乙时常会在江北工作时在店里弹钢琴,即使一个客人也没有时。
他们两个就像约好了的一样,一个人在一个角落,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
一缕阳光倾泻在他们俩人中间,泛出七色光芒。
阳光里的尘埃见证了他们两个人眼里的光芒,越来越近,直到碰撞后火花四溢。
那时年轻的江北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能给予爱神力量的人。
年轻人都会有一次跌倒的成功,就是不停的拿头去撞南墙,直到头破血流还没有死,墙倒了,成功也就理所应当了。
林哥看出这个男孩的心思,他悄悄的告诉江北一件事。
“江北啊,你还是个孩子,你的孟姐姐未婚夫可马上就是副市长啊。”林哥是在上班的最后一天告诉他的。
他见江北一副死了心的崇拜样就无语了,心里说了句,可惜了这个孩子。
孟良乙一点一点的诱导下,把原本就清秀的江北修理的更干净俊爽。
校园里树上的叶子染满鲜艳的色彩时,一个穿着蓝色风衣的男人进来。
他高高瘦瘦的,脸上的表情也是波澜不惊的峻冷,他迈着成熟的步伐进来。
“良儿,今天是咱们订婚纪念日,我想娶你。”
孟良乙站起来,婉婉一笑,她伸出手抬起脸,高贵的样子一下照亮了整个屋子。
她在那个带着蓝色围巾的男人脸上亲了一下。
还在那傻傻站着的江北,心一下没了温暖,眼睛里也没了别的颜色,都是蓝色的围巾。
他知道刚刚还冲着他甜甜微笑的孟良乙,眼睛里再也没有谁了。
江北的眼睛里的他们,站在那真的是碧玉一样,在阳光里晶透。
一个四十几岁正在仕途上春光明媚的副市长候选人,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一个二十多岁有着美丽容貌的温柔女子,在这个城市里有着几家会所,和几家奢侈品店。
而她最特别的是,在校园门口的这家咖啡屋,一直是用钢琴师的身份。
想起这些江北就笑了,他用手擦拭去镜子上的水汽。
时间真快啊,孟良乙结婚了,这一晃自己研究生都快毕业了。
他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27岁的自己,一脸的稚嫩。
他嘴角翘起,他笑自己对爱情的误解,真是不懂美丽女人的风情。
他用热水把自己冰凉的身体浇醒,心里苦笑记起爱的自己。
他爱的苍凉,还有点卑微,就和一只奶猫依偎在老虎的身旁一样的卑微。
爱情是美丽的女人手里一把檀香木扇,能纳凉,能遮羞,更能挡住飞来的唾液。
江北在洗澡时安七有些醒了,她感觉到哪里不对劲,是一种味道,陌生的味道。
她使劲的抽搭自己的鼻子,暖洋洋的屋里都是她没见过的新鲜味道。
她不敢动,也不敢睁开眼睛,她很害怕,自己遇到了什么不可说的事,虽说自己是结了婚的人,可是有些事好说不好听的。
安七躲在被窝里,听着哗哗的水声,嗅着陌生的味道,闭着眼睛把自己上下的摸了一遍。
她放心的吁了一口气嘀咕着,还好,完整。
可是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让她还是有点不安,她又一想,可能人家是想洗干净了再来点什么庆祝。
她的大脑开启了幻想模式,这种熏香的味道是粗矿的,这里应该是一个男人的居所,这个男人很喜欢礼物。
礼物!对呀,今天是元旦,自己也可以是礼物的嘛。
安七想到这里,她两手握紧,脚趾张开像天空上一只正在觅食的老鹰鹰尾。
安七全身绷紧,她做好了准备。
很快江北从卫生间里出来,一身的清爽让他迈着轻快的小步。
洗澡,这是他整个晚上到现在最放松的一件事。
冲完澡的江北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他手里拿着热毛巾,端着有些烫手的热乎乎姜糖茶,光着脚穿着拖鞋向床走过去。
江北见安七的脸还被蒙着,他伸手刚要掀开鹅绒被瞧,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量压在地上。
江北就看到眼前一黑影袭来,头“嗡”的一声。
后脑袋磕在了地上的长毛地毯上,疼的江北龇牙咧嘴的骂了一声上帝。
天啊,自己招谁惹谁了,一个鸡毛掸子把自己压在身下,出水芙蓉面容上露出包养的需求。
这个看似娇柔的精致女人又一脚把自己掀在地上,粗细不匀的脚指张开着对准自己的嘴巴。
最可恶的是,一阵酒味再次飘进他的鼻腔里,把香皂的青瓜味都熏没了。
“你这个女人,你是夜叉吗?把救命恩人当做宵夜的母夜叉吗?”江北对着怒目而视的安七叫喊,委屈的眼神里滚动饱满的因为头疼流出来的泪水。
姜茶热乎乎的汁液扣在他的两腿之间,不堪的黄褐色正中要点。
说烫不烫的黏糊在那,还冒着屡屡轻盈的云烟,几片玫瑰花瓣没了自己的颜色,也是雄赳赳的零落。
透明的杯子在地毯上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后,宣告自己的质量是钢化成分的多。
得手的安七见地上是这个白净的瓷砖脸,又见自己穿着的灰色大衣,一些记忆就回来了。
她记得自己是在一条灰不溜秋的街道上,怎么就到了这里就不记得了。
她还记得自己吐了这个人一身,甚至可能还有口里。
至于自己夹着的气体都是怎样释放出来的,她也是不记得了。
反正,现在这个倒地的男人还算顺眼,不像采花大盗什么的。
她很快的闻到了一股姜糖和玫瑰花的味道,又见江北手脚摇晃着狼狈的要爬起来,想要抖搂裤子上的东西。
那滩黄色上面有几片玫瑰花瓣,还散发着浓浓的姜味道。
甚至,安七还看到了丝丝绕绕的热气。
安七噗呲的笑了,她连忙收了脚,心里有些窃喜,看来自己是冤枉这个男人了,瓷砖脸还真是一个有涵养的人。
安七对自己练的那几下跆拳暗自赞许,默默地感到了一丝光荣,心里暗自给自己一个大拇指,大劈腿还真有了用场啊。
江北坐起来,用手上的毛巾擦拭几下脸上的姜水,使劲的仍到一旁,气急败坏的嘟囔道:“早知道你有这几下,就不管你啦。”
“别介,你都把我捯饬到这了,就别说让人糟心话。”迷糊的安七还没有明白,自己怎么就到这了。
她对自己在不熟悉的环境里能活到现在,感到了钦佩。
安七蹲下身,捡起毛巾把地上的汁液搽干净,又想去擦江北身上的。
她突然转过来的笑脸对着江北,眼睛望成弯月状。
江北脸红的不敢动,那些汤汁洒的地方有点特殊。
他的心通通跳了几下,这个女人还真会拿捏,怎么看都是清纯的,根本不像刚才那个踢人的人。
江北不是个小气的人,他也知道一个女人到了陌生地方,本能的反应都会有的。
只是自己碰到了一个说会踢人就动脚的“不要不要”的江湖女人。
“那个,不要不要的女人,你家在哪里啊?现在天也亮了,你可以回去吧。”江北抚了几下湿溻溻的裤子问道。
“不要,我不能回家,我要留在这找一个人,一个叫邹沄的男人。”安七两手慌乱的摆,嗖的再次扑倒江北,身体紧挨着江北。
她两手按住江北胸上,紧紧地抓着,就好像她要找的男人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你,你干什么?找男人就出去找嘛。”江北使劲的推安七。
江北声音里发抖,他是有些害怕,怕这个会武功的女人把他的衣服也撕碎。
“啊,对不起啊!你别害怕呀,你带我来的就不能撵我走的,再说我家不是这的,我是偷跑出来的。”安七的头摇成了拨浪鼓,声音里有些可怜。
她两手赶忙的松开了江北的胸,只是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捏着江北的衣角。
江北被她这个捏着的姿势整得有些无语了,刚才安七就是这样捏着他的衣服吐了他一身的。
他望向安七的小脸,怎么过个元旦,还带送个惊喜的,惊喜自己捡了一个外星人。
“你是偷跑出来的?”江北问完后再次艰难的坐起来,愣怔在那儿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离家出走不都是小孩子干的嘛。
江北瞧着,眼前的不要不要女人早就过了叛逆期的年龄,该不会是谁包养的吧。
江北心里打了一个机灵,感觉一个威猛凶恶的人抱着一把大刀,正在向他家的方向追来。
而自己目前的样子还算是小白脸,江北向门口那看了一眼。
他要确定自己要不要把安七丢出去。
“嗯,就算是吧,你是谁呀?干什么的?这里是你家吗?”安七等不得他说话,就急切的问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