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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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寻找右腿

大家神思沉重地经过走廊往诊疗室走。

伯克严肃得说:“如果要救他们其中一个得赶快做决定。”

“我想先检查一下他们。”谢帕德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伤者,他要再去确认一下。

“那我等你的消息。”伯克说。

“格蕾医生。”谢帕德回头叫住格蕾。

贝利不同意:“格蕾医生今晚医治病人之前必须通过血液酒精测试。”

“什么?我非常好,完全没有问题。”格蕾连忙说,她一边挥着手比划着。

“好吧。”谢帕德勉强同意了。

“我很好。”格蕾看着贝利强调。

“你现在后悔喝了那最后一杯吗?”贝利问她,格蕾只能乖乖拉着输液架跟在贝利身后。

——

克瑞斯缇娜手忙脚乱得在救护车里翻看着杂物甚至是垃圾——她在到处寻找断肢。

“你在这里干嘛?”救护车医生过来问。

克瑞斯缇娜跟她说:“那个要做截肢手术的病人,你送来的腿······”

救护车医生打断她的话:“我没有送来要做截肢手术的病人。”

克瑞斯缇娜说:“好吧,是你们当中的一个送来的。”

“哦,所有急救人员对你来说都很像,对吧?”急救人员有点嘲讽的吐槽,今晚她受到的冲击非常大,大到她一有不顺就想跟人吵架的地步。

“好吧,是的,我现在没时间跟你抬杠,我得搞定这条腿的事,我现在就要那条右腿。”克瑞斯缇娜说:“否则外科主任就会炒我的鱿鱼。”

救护车医生抱着肩膀说:“火车脱轨时撞上了天桥,那个餐车顶部被掀翻了插入了一个客车的车厢,许多人头都断了,你那个病人没有腿也能活下来。”

嘲讽意味十足。

克瑞斯缇娜理智的说:“这跟少了一条腿的病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走向医院大楼,想了想又停下来跟她说:“但是还是谢谢你所做的一切,真的,谢谢。”

急诊室里,埃里克斯稳稳的给另外一个病人缝合:“你放心,不会留下疤痕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有一个朋友,她也怀孕了。”病人珍娜说:“她在另外一辆救护车里,她烧伤了,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埃里克斯回答:“如果她不在这里就是在妇产科病房里。”

“好的。”珍娜挣扎着准备站起来:“我要去见她。”

埃里克斯连忙制止她:“我们还没结束,要做全面检查。”

“我的婴儿很好,感觉她在踢我。”珍娜不顾阻拦站了起来:“我要去见布洛琪。”

“等等,你不能就这样走掉。”埃里克斯追过去:“等等,到这儿来。”

——

“啊,啊”格蕾要按照贝利的要求去验血,乔治在给她扎针:“乔治你刚刚做了开心手术,我想你知道该怎么抽血。”

乔治的技术不怎么样,他沾沾自喜着:“我那个开心的手术做的很棒!”

“是啊,你做的很好。”格蕾夸奖他。

乔治趴近了格蕾:“我想动手术让我感到兴奋。”

“那样说没有错。”格蕾笑着说,他们都期待动手术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他收起格蕾的血样:“有关于那个的消息吗?”他说的是谢帕德。

“没有,我不知道他的决定。”

“那很不可思议,你甚至给了他选择的机会。”乔治低着头说:“如果他没有选你的话,他肯定是疯了。”

如果是他有这种选择机会的话,他得高兴得疯掉。可惜梅瑞徳斯不喜欢他。

克瑞斯缇娜从外面冲进来:“请告诉我你见过一只右腿,一只整齐截断的右腿?”

她疯了似的到处找那根右腿。

“没看到。”乔治回答。

格蕾说:“这工作还真奇怪。”克瑞斯缇娜在到处找腿?

“哪里奇怪?”

——

“布洛琪?”埃里克斯的病人拖着输液架找到了妇产科。

“珍娜?”躺在病床上的烧伤病人惊奇的看到了好朋友找了过来。

珍娜找到妇产科,终于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感谢上帝!”

“克莱夫医生?”艾蒂森惊讶的看到埃里克斯来到妇产科。

“我阻止不了她来见她。”埃里克斯惙惙的说。

“她也在火车上?”艾迪森问。

“是的。”

“你已经做了超声波了?确定了她的子宫颈没有受伤?”艾蒂森问。

这些埃里克斯都回答不上来。

艾蒂森生气的问:“你认为有什么理由让这个病人在没人监督的情况下乱跑?”

埃里克斯解释:“她不是没有人监督,我跟她一起来的。”

艾蒂森下了逐客令:“你现在可以走了,克莱夫医生。”

埃里克斯灰溜溜的走掉了。

“一个不负责任的实习医生。”艾蒂森看着他的背影嘟囔着,伊兹听了全程,很不赞同的看着她。“怎么?你不同意?”

“她想见见她的朋友,他能怎么样?制服她?”伊兹为埃里克斯说好话。

艾蒂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移了话题:“斯蒂文斯医生,找一张床,给我们的新病人好吗?”

——

谢帕德用触棒测试伤者的脚部:“卡拉斯诺夫女士,你有感觉吗?”

“你是个可爱的医生,可爱的医生应该叫我的名字。”女患者的语气还是很轻松的。

“邦尼。”谢帕德温柔的说。

“好吧,邦尼。你有感觉吗?邦尼?”谢帕德问。

“感觉到什么?”邦尼说:“哦,我猜我不能。”

“打扰了,谢帕德医生。”乔治突然闯进病房。

“什么事?”

乔治把文件递给谢帕德:“检查结果回来了。”

“太好了,谢谢。”谢帕德接过检验报告,顺手把病历塞给乔治:“请帮我拿一下。”

他继续做测试:“梅纳德先生,你试着能不能动动脚趾?”

梅纳德先生的脚趾动了起来。

“有动吗?”他看不到,也不知道自己感觉的对不对。

“是的,在动。”谢帕德欣慰的点点头。

“那很好,不是吗”病人松了一口气笑起来。

“是的,没错。”

“我的脚趾呢?也在动吗?”另一边的邦尼问。

但是他们都看到了,邦尼的脚趾纹丝不动——

“是的,也在动。”谢帕德顿了一下回答,有时候善意的安慰对病人来说是很重要的。

邦尼的精神状况看起来已经不怎么好了:“太棒了。”

“谢帕德医生,是不是?”

“是的。”

“谢帕德医生,我和邦尼······”梅纳德先生问:“我们能挺过去吗?”

“汤姆,别那么消极。”邦尼安慰他。

“对不起,亲爱的。”梅纳德先生盯着谢帕德,想要个确定的答案:“医生?”

“梅纳德先生,我们会竭尽所能。”

——

克瑞斯缇娜拿着一个大袋子闯进手术室。

“杨,也该送来了,不然我的工作都白费了。”手术台上的理查德调侃着。

“抱歉,真的不好找。”克瑞斯缇娜解释:“我检查了伤口,切割得非常干净,保存良好。”

护士举着右腿走到理查德面前:“啊,韦伯医生?”

理查德看到了一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女士右脚。他翻了个白眼,看向克瑞斯缇娜。

克瑞斯缇娜不知道又怎么了:“先生?”

“发现这个腿有什么不对吗?除了干净的切割外还有什么?”理查德很无奈:“你没发现?比如那个腿刚刚刮过腿毛?还修过脚指甲吗?杨医生,来看看这个病人,他看起来像早上起床后会刮自己腿毛的人吗?”

“不像。”克瑞斯缇娜扫了一眼床上的彪形大汉瞬间缩了,“我马上去找那条······属于他的右腿······”

“对,谢谢!”理查德快要咬牙切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