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疼痛
痛苦有各种不同的形式,小小的刺痛,轻微的酸痛,不规律的疼痛,正常的疼痛,每天都伴随着我们。
有一种痛苦是你无法忽视的,痛苦的程度严重到让你看不清其它的事。让世界因此逐渐消失。我们只能想到·····我们受到了多少伤害——
如何控制痛苦由我们自己做主。
痛苦,我们麻醉、忍受、接受、忽视它······
对某些人来说,克服痛苦最好的办法是挺过去。
——
“我玩的很开心,真的,谢谢。”伊兹对送她回来的埃里克斯说:“真是一个完美的夜晚,最棒的约会。随便啦!”她的最后一句话才是真实的情绪,前面的都是托辞,以期让这个不知所谓的约会画上圆满句点。
“伊兹!”埃里克斯忐忑地叫住她。
“我最喜欢的部分是你整晚上把我当做傻瓜。”伊兹脸上的笑容终于绷不住了:“真有意思。”这句话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我也玩得很开心。”埃里克斯还能说什么。
“真的?”伊兹怀疑我问。
“真的。”埃里克斯确定地说。
伊兹深深的看着他,两个人慢慢靠近······
埃里克斯后退了一下步:“我该走了。”他落荒而逃。
“你确定吗?”伊兹抓狂的看着埃里克斯仓皇的背影:“这是真的吗?”
伊兹气冲冲的上楼,来到乔治的卧室:“真的吗?”
“我都睡着了。”乔治抱怨,但被伊兹推了一把,伊兹坐到乔治的床上:“你给我闭嘴。”倚在床头上发呆,乔治崩溃的捂住脑袋趴在床上。
他想睡觉!!!
天空乌云翻滚了许久,果不其然下起了雨。
梅瑞徳斯也从约会中回来了,她冒着雨冲进家门:“我不想再谈这个了。”
“梅瑞徳斯!”谢帕德追在她身后。
“你没有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很好,讨论到此结束。”
“梅瑞徳斯。”
“干嘛?”
谢帕德突然顿了一下:“噢······通常我只要说‘梅瑞徳斯’你便对我吼叫了,我还没想到接下来要说什么。”他再次看向她的眼睛:“事实上我没打算说什么。”
他还没有想好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也没想好要怎么跟梅瑞徳斯解释。
格蕾气疯了,开始推搡谢帕德。
“怎么了?嘿,住手!”谢帕德料不及防被推了个趔趄。最后格蕾用包将他抽打出房门:“你说真的吗?真的吗?”
乔治的房间迎来了第二个喊着“真的吗”的客人。
伊兹睁着眼瞪着天花板躺在把头埋进枕头的乔治的左边,乔治听见声音满目仓皇的撑起身子转过身体躺倒:“这是一张非常小的床。”
好吧,现在乔治的左边是梅瑞徳斯,右边是伊兹,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
“他是个脑科医生。”格蕾愤慨地说。
“我明艳动人,我还刮了腿毛!”伊兹也生气地说。
“他是个脑科医生,他怎么会笨成这样?”格蕾抱怨。
“对,真的吗?”伊兹喊。
“真的吗?”格蕾喊。
“嘘——”乔治挣扎着晃晃身边的两个人:“睡觉吧。”
窗外一个响雷震得耳朵都响起来,乔治坐起来,灯忽闪忽闪突然又灭了。乔治气得又趴下了。
————
上班时间到了,克瑞斯缇娜冒着雨走进医院的大厅,她没带伞也没穿雨衣就这么淋着来的。
走到在二楼的更衣室门口,贝利嫌弃的对她说:“你浑身湿哒哒的。”
“我回来了。”飞速换好工作服的克瑞斯缇娜飞快的说:“我只希望你明白,我准备好重返工做作单位了。”
门外,艾迪森路过贝利的时候问:“有人看到谢帕德医生吗?”
“他的名字在手术公告栏上。”贝利头也不回地回答:“他应该在那里。”
克瑞斯缇娜继续她的保证:“我没事,我准备好进手术室了,我百分百准备就绪了。”
“你刚刚出院而已。”贝利其实希望她能恢复好再回来:“慢慢来。”
“我会的,我会的。”克瑞斯缇娜不走心的保证。
埃里克斯抬头看到伊兹,伊兹也扫了埃里克斯一眼,但是他们俩都没有再像从前那样暧昧的笑,而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你们开始去巡视病房吧。”贝利安排任务。
格蕾连忙跟出去,伊兹也跟在格蕾身后。埃里克斯截住伊兹:“怎么回事?你再也不跟我说话了?”
“好吧,昨晚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伊兹问,她闹不清楚埃里克斯一天之间性格大变的缘由,总是认为该再给他给机会让他解释一下。
她一直在等他的解释。
“我很好。”埃里克斯就当没什么事发生的样子:“你有什么问题?”
伊兹张口结舌,最后只能放弃追问:“没事,你知道吗?埃里克斯,我再也不会搭理你了。”
病房巡查中————
病人看到医生们进来了,连忙打招呼:“贝利医生。”
“亨利·拉莫特,42岁,谢帕德医生将会为他做脊椎移植,以控制他椎间盘突出的疼痛。”克瑞斯缇娜介绍病人的情况。
亨利打完招呼面无表情的用遥控器打开病房里的电视,奇异的声音传来······
“他对所有止痛药都过敏。”克瑞斯缇娜被电视播放的内容惊呆了:“那是?”
“涩/情/片。”病人在床尾织毛衣的家属说。
“涩/情/片?”低着头看病历的贝利听到这个词还没明白过来,抬起头来才发现:“真的是涩/情/片?”
“我们在看什么片子?”埃里克斯皱着眉盯着电视看。
“克莱夫!站到走廊里去!”贝利皱着眉把他轰出去。
“拉莫特先生和太太,我知道你们是很好的人,”贝利一言难尽地对病房的两夫妻说:“你们私底下做任何事情······你们不能在这里看涩/情/片,这里是医院!”电视里传来的声音不堪入耳。
“这是为了减轻我的疼痛,医生说这样可以释放脑啡肽。”病人解释。“让我的疼痛维持在可以忍受的范围。”
“真的?”乔治的眼睛也一直在盯着电视······
“乔治!到走廊里去!”贝利也把他赶出去了,乔治拉了一下衣襟,慢慢往外走。
“这是什么?”
“YD俏护士······4。”病人的妻子看了一眼电视,十分肯定地说。
伊兹、格蕾、克瑞斯缇娜的脑袋随着电视剧情不约而同的向一边歪去,看得贝利一愣。
“那个看起来一点也不舒服,”瞪大了眼睛的克瑞斯缇娜说,伊兹也摇摇头。
“相信我,一点也不舒服。”格蕾附和。但她语气中的笃定让伊兹和克瑞斯缇娜闻言同时转过头来看她,目光意味深长。
“都给我到走廊里去!”贝利打了个弹指把她们也轰出去,她快受不了她手底下这些实习生了。
离开了拉莫特先生的病房,贝利具体安排任务下去:“欧麦利、克莱夫,你们今天到急诊去。斯蒂文斯,有个心脏病患者在二楼等你。杨,去留意拉莫特夫妇的情况,我不想出任何问题,去吧。格蕾,你妈妈晚上可以出院了,你安排好了吗?”
其他人逐渐散开,只留下格蕾,她回答:“疗养院的人在八点过来。”
“那么你今天跟谢帕德医生一起。德瑞克·谢帕德。”贝利说完,格蕾有点懵的站在那里。
“嘿,人生苦短,岁月无情!”贝利转过身来一边看着格蕾一边背着走,同时嘲笑声传来:“漫漫长路,艰难险阻层出不穷。他来要你过去的,别抱怨!”
格蕾无言以对。
乔治和埃里克斯赶到了急诊室。
“好的,彼特·威卢比,25岁,胸部中枪。内出血860立方厘米。”急诊室医生在介绍病情。
“该死,好疼啊!”病人在呻吟。
“他在一小时之内又失血超过200立方厘米。”急诊医生在一旁提示。
“电影里从来没提过枪伤有多痛。”彼特抱怨。
“注射两毫升mafei。”乔治说:“埃里克斯,这是我的病人。”
“五毫克的mafei。”埃里克斯听诊完说:“你没说明他是你的病人。”
“是我先来的。”乔治争辩。
“你先来是因为我让你的。”埃里克斯不甘示弱。
“胸部X光片在哪里?”
乔治先拿到了灯箱上的X光片子:“在我看来,你总是有机会动手术,今天,轮到我了。”
急诊医生烦了:“你们俩有完没完?他是西雅图的警察!全西雅图的警察都在看着你们呢!”
抢救间的窗外,乌泱泱围满了身着警服的人群。乔治和埃里克斯闻言没再争抢,老老实实的开始工作了。
“呼叫伯克医生。”乔治说:“告诉他我有一个枪伤病人。”
“是我们有一个枪伤病人。”埃里克斯补充道。
爱丽丝的病房
理查德翻看完病历对爱丽丝说:“看起来你今天能回家了,爱丽丝。”
“但是我还有病人要看。”爱丽丝回答。
理查德告诉她:“不,没有病人了。”他把病历交给护士:“我待会儿回来替你检查,好吗?”
“你应该知道我打算离开撒切尔。”头脑混乱的爱丽丝又突然陷入了某段回忆。“我根本就不该跟他结婚。”
理查德不自觉停住了脚步。
“我要离开他,你离开阿黛尔。”爱丽丝深情地继续说:“实习期结束以后我们可以在同一家医院工作。”屋里还没离开病房的护士惊讶的看着理查德,她可没想到能吃到主任的瓜。
理查德连忙把护士支出去:“护士,你能去准备她出院需要的药物吗?谢谢。”
他走近爱丽丝,坐到床上,轻轻握住她的手:“听着,爱丽丝。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记得吗?我们21年前就讨论过这件事。”
“考虑一下吧,理查德,我们应该现在就离婚。”爱丽丝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如果等到实习期结束,我们会在不同的医院上班,最后我们可能就天各一方,那时候就太晚了。”
理查德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