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秘密3
伯克走进朋友的病房:“我们发现的那个组织不是肿瘤。”他想让朋友放下心来。
“那是好事吧?”躺在病床上的朋友问,他不是很清楚医院里人们的说法:“什么病都比癌症要好。”
伯克翻着病历本跟他解释:“棘手的地方就在这里,染色体分析显示你身体内的DNA来自两个不同的胚胎,早在子宫里就开始形成。很少有像你这样的案例——形成了雌雄同体的状况。“
比尔其实没怎么听明白:“我听到了恐怖的用词,普莱斯顿,是不是某种不祥之兆?”
伯克咧开嘴露出大白牙笑着说:“说白了就是——你的的膀胱里的那个组织是个卵巢。”
“啊?”比尔惊讶的发出声音。
“不要担心,我们会把它切除的。”伯克安慰比尔,他拿下自己的眼镜擦了擦:“我们这里有一位非常优秀的妇科医生。”
“你是在告诉我,我是一个有卵巢的男人?”比尔皱着眉惊讶的问。
“就当是上帝造人的时候出了差错吧,兄弟。”伯克坐到比尔床边的凳子上,不认为这是个大问题。
“我该怎么跟霍利说?”比尔有点伤脑筋这个问题。
伯克很轻松的说:“就说你会没事的。”
“我仍然是个男人,对吗?”比尔不自信的问。
“男人中的男人,纯爷们儿!”
“我是说,我的性生活······”
“是有什么问题吗?”伯克好奇的问。
比尔假笑一声:“是我那大肚婆向你透露了什么吗?”两个人相视大笑起来。
“哎呀,伙计,别担心。”伯克慢慢摇头安慰他:“你都不知道身体里长了那东西,就算切掉你也不会有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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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注射器出现在乔治面前,埃里克斯拿起来向外挤出一串细细的水珠,弹了几下空气泡。
乔治盯着针管怀疑的问他:“你真的懂怎么治疗梅毒吗?”
“一针盘尼西林而已。”埃里克斯无所谓的回答。“乔治,你应该感谢我为你打针。”他举起已经吸入药物的针管说:“其实我真的很不想看到你那个部位。估计我会做一周的噩梦。”
乔治站起来,原本解开腰部的绳子准备褪下裤子,听着埃里克斯的话又赶快提起来:“好吧,算了吧,不勉强你了。”
“你到底想不想摆脱梅毒?”埃里克斯加大了声音。“想就把嘴闭上,把裤子脱了。”
乔治停顿了一秒,又把裤子一把褪下,趴到病床上。“我真不敢相信这个。”他面前的幕帘唰的一声打开了。
“梅瑞德斯,出去!”乔治大喊。声浪把梅瑞德斯冲的退了一步,没有阻止住她的脚步,她走到埃里克斯这边来。
“喔,乔治,我来给你一点精神支持。”格蕾笑着说。乔治连忙趴着将幕帘拉起来。
“不,我不需要精神支持。”他举起左手想挡住格蕾的目光,让她不要看自己。“我是个病患,你不应该来。”
“噢,乔治,没什么大不了的。”格蕾抓住他的手拉下来,埃里克斯已经开始用碘酒帮他擦拭皮肤了。“而且你的屁屁好可爱哦。”格蕾取笑着说。
“我的屁股也很可爱。”埃里克斯又开始他习惯的调情了:“你想看吗?”
格蕾挥开他:“喔,走开,不是你这样打针的。”
“那你来吧。”埃里克斯把注射器转交到格蕾手里。
“什么——埃里克斯!”乔治喊:“埃里克斯!”埃里克斯在格蕾接手之后就走出幕帘了······乔治又连忙拉上幕帘——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幕帘又被打开了。
“嘿······”乔治的话被进来的伊兹堵住了。
“在这儿做什么呢?”伊兹笑着走进来。
乔治连忙伸手拉住两边的幕帘,试图再次拉上。“让乔治精神崩溃。”
“治疗乔治的梅毒。”格蕾一边说一边把药推进乔治的屁股里,乔治疼的张大了嘴。
“我不喜欢打针。”
“幸亏你当了医生。”格蕾说:“另一边。”
门外克瑞斯缇娜的声音叫起来:“伊兹?”
“在这儿。”伊兹应答。
“富兰克林先生的手术安排在午饭后······”克瑞斯缇娜边说着边打开幕帘。
“喔!”乔治惊呼着试图抢下幕帘但是没有成功,只能等克瑞斯缇娜进来后在急忙关上幕帘。
“你们在干嘛呢?”克瑞斯缇娜看到这一屋子的人问。
“我们在拯救乔治,以免他日后出现化脓、精神错乱的症状。”坐在桌子上的伊兹回答。
克瑞斯缇娜也走到了格蕾旁边:“噢,好可爱的屁屁!”
“我就说吧。”格蕾说。
“真的很可爱,就像婴儿的一样。”伊兹也耸着肩笑起来。
格蕾将注射器拔出来,乔治立刻站起来提起裤子:“知道吗?我整天整夜都在幻想自己半裸着与三个女人在一个房间里。”三个女人都露出笑容来。“但现实更精彩。”他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哭——系好裤子他飞快的跑出去了。
“我感觉他快哭了。”三个人都大笑出声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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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奇疗养院
“嗨,还是我,亨利女士。”亨利护士给格蕾打电话:“现在方便接电话了吗?”
格蕾抱歉的说:“今天早上的事真抱歉,我那会儿不方便说话。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提醒你今天是每月一次的家庭聚餐。”亨利护士说:“你从来没参加过任何家庭活动。”
格蕾靠在墙角无奈的说:“你得理解我,我是外科实习医生,我没有自己的时间。”
“老人们都很期待这种聚会,”亨利女士还是劝格蕾来参与:“他们难得这么开心,我觉得你能来是很重要的。”
格蕾妥协了:“我会到的。”她对着电话点头:“我会尽力赶过去的。”
谢帕德在走廊赶上理查德:“我空出了时间替你做核磁共振。”
理查德回应:“太好了,走吧。”
“好的。”谢帕德现在去做准备。
“主任,很抱歉来打扰你,”秘书在前面截住了理查德。“出了点状况。”
“又怎么了?”理查德叉着腰问。
一个临时的会议举行,理查德咬着牙站在主持席上。
“外科的3名实习医生,4名住院医生和6名护士都被查出患有·····梅毒。”他的手点在会议桌上,气得都在颤抖。
秘书接话:“每年都有7万多名新患者。”乔治坐在会议桌前,难堪的看了一眼与他相隔1个人的奥利维亚。“若不尽早诊治,梅毒可能会导致失明、精神错乱甚至死亡。”
埃里克斯无聊的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理查德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你曾和外科的另外一个人发生过无保护性行为,立刻去做检查。”他环视着整间会议室里的工作人员:“这不是清求,是命令!”他说完,会议室响起哄笑声和窃窃私语。
理查德最后翻着白眼叹着气说:“帕缇莎会为你们演示安全性行为准则。”他也很难为情好吧!说完赶紧退场站到墙边——
秘书帕缇莎站起来拿出一支香蕉和一个安全套,一脸严肃的为会议室的工作人员郑重演示······但下面的人几乎在她说每句话的时候都在笑场······
“当时机来临,先生们你们都明白是什么时候,小心地撕开包装袋······”
谢帕德从人群后面走过来悄悄的走到理查德身边小声说:“我们现在该下去做核磁共振了。”
“现在不是时候。”理查德拒绝。
“如果你不想被别人发现,最好现在做。”谢帕德提醒道。
“······健康的情侣关系应该是坦诚相对的,在负责任的关系中······”帕缇莎还在继续,理查德想了下,偷偷溜走了。
“可怜的乔治。”格蕾跟克瑞斯缇娜吐槽,这简直是大型公开处刑的现场。
“确实,”克瑞斯缇娜赞同:“不过我觉得他似乎真的喜欢那个‘祸水’。”
“恋情才刚确定,估计很难经受性病一事的打击。”格蕾客观的说。
“确实。”她们俩都用可怜的目光看着乔治,那其他人的目光就更令乔治如坐针毡。
会议结束后,医生护士们都排队做检验,克瑞斯缇娜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墙角。伯克正站在电梯里,到这一层有人下电梯了。他本来没在意,突然发现电梯外排队的人流中有克瑞斯缇娜的身影,就连忙用手止住准备关闭的电梯门,走了下来。
他摘掉眼镜,悄悄站到克瑞斯缇娜的身后,低声说:“你最近在躲着我。”
克瑞斯缇娜在前面抱着肩膀说:“我有事要忙,我在工作。”
“你为什么也来排队?”伯克问。
“等着检查梅毒。”克瑞斯缇娜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用不着检查。”伯克语气坚定的说。
“我不用吗?”克瑞斯缇娜问。
伯克抬起头无奈的说:“我没和其他人做过。”他装作擦眼镜的样子,克瑞斯缇娜吃惊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这让你很吃惊吗?”
“什么都不会让我惊讶的。”克瑞斯缇娜窃喜的说。
伯克抖了一下肩膀,悄悄问:“我用检查吗?”
“不用。”克瑞斯缇娜也坚定的说。
“那就好。”伯克不由自主露出白牙来。
“嗯。”克瑞斯缇娜摸摸鼻子,两个人悄悄离开排队的队伍,分开向两个方向走去······
伊兹叫住克瑞斯缇娜:“嗨,富兰克林先生已经做好了术前准备。
“太好了。”
“天啊,看看这队伍!”伊兹惊叹着,她摇着头说:“幸好我们不用去排队。我们都没有和男人勾搭上,恐怕这是唯一的好处了。”
克瑞斯缇娜假装附和着,他们回到了病房。
“富兰克林先生,我们会给您局部麻醉,”克瑞斯缇娜一边打麻醉针一边跟病人解释:“但你还是会感觉到一些压力。”
“好的。”病人回答。“我准备好了。”
“抓住皮肤。”伊兹提醒。
克瑞斯缇娜拿着伊兹给他的长注射器缓缓刺入病人的腹腔——
“刺入腹腔了。”克瑞斯缇娜慢慢向上抽注射器的推拉装置,注射器吸上来粉色的液体。
“体液带血,这正常吗?”伊兹皱着眉问。
“你们以前做过这个的,对吧?”病人担心的问。
“当然,很多次了。”克瑞斯缇娜立刻回答。她和伊兹对视一眼,伊兹接着安慰病人:“你会没事的,富兰克林先生。”
“好了,等等。”克瑞斯缇娜一边操作一边说:“搞定了。”排出腹水的装置安装好了,液体在缓慢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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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影像室,谢帕德给理查德看他的影像资料。
“这儿,你看见了吗?”
“嗯哼?”
“这是肿瘤。”谢帕德用笔指着详细位置:“是它压迫了你的视神经。”
理查德问:“可以做手术吗?”
“哦,当然可以。”谢帕德回答:“不过有一定的风险。”
他们俩都站起来,理查德抱起肩膀说:“你是说我有可能失明吗?”谢帕德点头。
“都被我赶上了,梅毒爆发和肿瘤。”理查德自嘲道。
“这两者没什么关系吧?”谢帕德瞪大了眼睛看这个竟然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的主任。
理查德轻轻一叹:“德瑞克,现在是要看你的真本事的时候了。”
谢帕德点点头:“没问题,我会组一个手术小组来为你做手术。”
理查德强调说:“必须是值得信赖的人。”谢帕德点头答应了,理查德继续要求:“手术最好秘密进行。不然很快就会有毒舌的人们来八卦我了。”
谢帕德问:“你就不怕我对外八卦吗?”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想监视你?”理查德开玩笑的说:“去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就做手术。”
“行。”
理查德打开门,格蕾正好站在门外,两个人差点撞上。理查德清清嗓子,离开了。
谢帕德原本正准备打电话,看见格蕾进来了马上将电话筒挂回去。
“你呼叫我了?”格蕾问。
“是啊,我要你和我一起帮主任一个忙,”谢帕德说,“你能保守秘密吗?”
“超乎你想象的可以。”格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