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社区现场,顾名思义,就是发生在社区的鲜活生动的日常故事。正式进入“社区现场”之前,先说说社区。
这是“百度百科”对于社区的通释:社区,是指一定区域内能有序进行人流、物流、信息流、能量流、资本流等优化配置,提升居民生活质量的时空平台,是由若干个个体、群体和组织及资源等构成的生产、生活生态体系。
作为社会学中的一个专用术语,“社区”一词从西方引入,由community翻译过来。资料显示,“社区”这个名词源于拉丁语,意思是共同的东西和亲密伙伴的关系。最早将“社区”作为一个专有名词提出的是德国社会学家滕尼斯。而社区发展(community development),在西方国家已有100多年的历史,特别是在英美等国,社区发展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社区工作已成为城市行政管理工作中重要的一部分,在城市建设和管理中发挥重要作用,形成了“自治模式”“行政模式”和“混合模式”三种模式。结合我们国家的历史和现实情况看,社区是与整个社会密切相连的、以一定地域为基础的关系密切的社会群体。在这样的社会群体里,人们具有共同的生活空间、共同的权利义务、共同的文化特质,人与人利益相连、感情相依、守望相助、危困相扶。
如今,国人对“社区”这个词汇再熟悉不过,对于它的概念,也并不陌生。或许,你今天刚刚去了趟社区,给自己的小孩子买了一份城乡居民医疗保险。如你所知的常识,就中国行政区划来说,城市由街道乡镇组成,街道乡镇又由社区组成,社区“最小”。当然,从微观看,有的社区并不“小”——在城市,虽然有的老旧社区只有寥寥一千多户,居民不超过四千人,且多是退休老人;但在某些新兴商品房小区和工业园区聚集的地域,一个社区动辄就是数万居民,其中又以40岁以下的年轻人居多。其实也可以这样理解,整个社会是由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社区所组成的。任何一个社区都是一个规模不等的具体的小社会,是整个大社会的不同程度的缩影。对于社会科学研究来说,社区研究是研究整个社会的起点,同整个大社会相比,社区则显得具体可感,易于把握。
从1978年到2018年,改革开放的40年间,中国经济总量增长了48倍,人口数量增长了45%,城市化率从20%升到58%。一个事实是,现今中国大陆地区的社区,绝大部分是由城镇的居民委员会改名而来,少部分由并入城镇的村委会改名而来。大陆的社区是党和政府传递、落实政策和了解民情的最基层,社区在行政上接受街道办事处领导,由街道办接受并传达区县级政府和各科局的任务和指示。社区有人们熟知的“居委会”,即城镇居民的自治组织,地位类似于农业区的村民委员会,工作服务的对象以城市、镇非农业居民为主。根据居民委员会组织法的规定,社区居民委员会是居民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的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社区党委(或党总支、党支部),则是指按照《中国共产党章程》的规定,在社区之中成立的、以全体社区党员为组织对象的中国共产党的基层组织。
社区是所有国家任务在执行层的“中坚”。在一座城市里,无论是一直在进行的“小康社会”的建设,创建“文明城市”“卫生城市”的特殊节点以及2020年初那场可称“人类史上首次”14亿国人共同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的“人民战”中,社区都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由此亦成为观察整个社会普遍存在的一些现象的极好样本。
值得注意的是,社区并没有行政级别,社区工作者既不属于行政编制也不是事业编制。社区工作者的主干是“社区干部”,包括社区“两委委员”,比如居委会主任或社区党委书记等,由三年一次的居民(党员)换届选举产生。因此,社区工作者流动概率非常大。社区工作者的数量,则根据管辖居民多少而异,一般情况下,在8~20人之间。
为了更好地讲述社区、社区工作者以及社区居民已经发生或正在发生的故事,我选取了1997年成立的直辖市重庆所属一个叫做“沙坪坝”的传统主城区作为主要观察点,集中体察各式城市社区。一叶知秋,期待借此作品,生动地将现今中国的城市社区展现给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