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容家那位小姐,正好也在
巨大的海上游轮盛宴,形形色色的人交织在其中,这原本是一场盛宴,却成了上流社会人士的社交场所。
举办盛宴的是熔城稍微有名气的纨绔子弟,骆少,他这个人向来都喜欢夜生活,醉酒天堂。
能邀请的人都邀请来了,游轮有十层,以骆少的财力,只能包下第九层。
游轮经过的方向,是渔父岛,岛上有座中世纪留下来的古堡,岛民都不太敢往那古堡凑去,据说,这海上和岛屿的产业,大部分都是被容家承包了的。
游轮前往的目的地,是京城。
而这所巨大的游轮,正也是容家的产业下的,容家在京城也涉及了不少的产业。
十层的游轮,除了顶层,其余的全被人包下举办各种夜宴。
今晚的海上游轮盛宴,无比的热闹。
海风夹着腥咸味徐徐吹来,掀起了容胭耳边落下的一缕发丝。
她阖着眼,迎着海风,游轮每层的灯光都亮了起来,将这漆黑的海上,照明亮了些,光影是游轮的影子。
顶层的游轮略微安静,没下面的热闹,欢呼声都传了上来。
甲板上,也是他们活动的身影。
盛阔将药端出来,按时喂容胭喝药,她目光散地扫了眼:“不想喝。”
难喝,又苦。
身后摆了张椅子,方便容胭坐下的,她抵抗喝药,被盛阔敛声哄着喝药:“阿胭,喝了,一次也不能停,你听话好不好?”
容胭向他看去,视线对上,她抹了口红的唇,很艳丽,扯着抹温柔笑意:“是你听话,没人可以命令我。”
他语调轻柔,声浅,不算命令,被她温柔的目光注视下,他眸色暗了瞬许:“你不喝的话,我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简单粗暴的喂药方式,嘴对嘴,他似乎也很喜欢用这个方法。
威胁对于容胭而言,毫无作用,她蹙眉看了眼冒着热气的药,到底还是喝了。
并未注意到,盛阔眼里那一闪而过的遗憾,他已经想好了用这种喂药方式,只是可惜,他的阿胭不太乐意。
药喝完,身上又染了一股药香味,盛阔将碗端回去,保镖守在不远处,静在椅子上,姿态优雅又端庄,身上的气质都温柔地惊艳了岁月。
只是那稍白的脸色,多少有些差强人意。
九层的欢呼声,从甲板上传上来,海风都遮不住的嘈杂声音,容胭觉得聒噪,夜晚有些凉,尤其是在海边,风大。
九层的游轮盛宴,李雪衣也在其中,她容貌长的不错,柔弱令人产生保护感的气质,几度的激发了在场男性的怜爱的目光。
她故作羞涩地避开那些富二代裸露扫过来的眼神,转身间,眼里只剩下了厌恶。
有人过来搭讪:“李小姐一个人喝酒,会不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是盛宴的举办人,骆少。
穿的很风流,一身西装都被他穿出萎靡不振,没有系领带,胸口衣襟半开,有意无意地裸露他性感的喉结来。
骆少这个人爱玩,更爱欣赏美女,在场的富家千金不少,但李雪衣身上这种特殊的气质,一眼吸引到了他。
不作多想,端着杯酒便走了过来。
李雪衣从侍从托盘里拿了杯酒,她优雅又得体地朝骆少的酒相碰了一下:“是少了,这不是骆少来了吗,自然就不会少了。”
这话,骆少爱听,哄的人喜笑颜开,放肆打量的目光,也愈发落在了她身上。
“李小姐这人,不但人美,话也是这么悦人的。”
李雪衣喝了口酒,美眸轻抬:“骆少,喜欢欣赏月下美人吗?我听说,游轮的主人,容家那位小姐正好也在呢,做为客人,我们是不是要拜访一下呢?”
提到容家那位,骆少脸上的笑意,顿时凝了下,只一瞬,遂他不动声色:“哦,李小姐这是从哪得知的消息?”
“我这人啊,没别的什么爱好,就喜欢各种美人,欣赏美色,但如果是容家那位,就算了吧。”
他还没那个胆,容家那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不要命的就去,回来的怕是只剩一堆白骨了。
那可是女阎罗王,别光听说了人美惊艳人,他还没到色令智昏的程度,亲自把自己的命送上去。
李雪衣扬着盈盈笑意的眸,霎时变化一瞬,她掩饰的快,骆少并未察觉:“骆少什么时候胆这么小了?不就是打个招呼而已,这世上,还有骆少你不敢做的事吗?”
她是笃定了骆少祈就是个二世祖,没脑子,容易被人糊弄,三言两语就哄的团团转,自己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但李雪衣没想到的是,这个二世祖胆怂包,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就退缩了,废物一个,满脑子死包。
骆少祈静疑审视打量李雪衣片刻,不动声色,笑的风流成性:“李小姐说笑了,我这人惜命胆小又怕死,容家那位是不能惹的,你要是这么想打招呼,你自己去吧,骆某静候李小姐的好消息。”
扬了扬酒,做了个示意请的手势,他不送了,便慢悠悠继续喝他的酒。
“你…”李雪衣哽住,想到什么,她很快又变了脸,往骆少祈靠近了些,有意无意地用着胸前的位置,贴近了骆少祈的胳膊处。
她美眸娇艳欲滴,轻启红唇:“骆少,你怕了是吗?不就是一个女人,你竟怕了?我从不知道,熔城的骆家二世祖,骆少,是如此一个怕女人的孬种,窝囊废。”
她一靠近,骆少祈并未避开,只觉得被接触到的胳膊位置,烫的像是碰到了屎,他这人,很会演,被恶心着,也能面不改色的说鬼话。
“李小姐说对了,我就是这么一个窝囊废,不然我这二世祖的名称是怎么来的呢?”
李雪衣贴的太近了,一股熏香袭入鼻间,他刚抿下去的那口酒,好像尝到了粪素味,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就卡在了口腔里,脸色逐渐憋的难看,想吐出来。
要推开李雪衣,跑卫生间去,没等他有动作,李雪衣嗲音在耳边响起:“骆少~别这么说你自己啊,男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窝囊废,你,啊!你干什么?!”
骆少祈口里憋着的那口酒,最后还是忍不住喷了出来,喷了李雪衣一身,吓的她尖声又惊慌失措,满脸怒容。
骆少祈从旁边的桌上拿过纸巾,满是歉意道:“抱歉啊,没忍住,这酒太反胃了。”
其实是人太让他反胃了,他看起来风流成性,但也很挑的,起初李雪衣安静站着,他还觉得那张脸能看,怎么说话跟夹了死鱼味这么让人难受?
李雪衣狼狈不堪,身上的抹胸裙都湿了一半,脸上也被溅到了些酒。
她忍着一肚子的怒火,却也不好当众对骆少祈动手,愠怒瞪了眼,放下酒杯,往卫生间走去了。
骆少祈看着人身影消失,周周萦绕让他反胃的气息,才散了去。
他那伸过去的纸巾没碰到人,被他揉成一团扔进就近的垃圾桶里。
他这一生,开始对这种类型的女人有阴影了。
这边发生的事,没影响到周围,骆少祈将酒杯放下,也到游轮外的走廊走去了。
他扯了下领口,左手戴了只价值不菲的腕表,看了眼时间,嘀咕一声:“差不多了吧?”
还没到点,才八点左右,让他十点在去找人,真是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