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去留未定

午休很快结束，返回办公室，宁夏整理好交给通讯科的协查材料，准备去找小宋。

信息突然响起，是许桀：

“去找通讯指挥中心杜队长，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

宁夏心里一暖，刚才确实觉得去通讯科找小宋有些尴尬。

望着许桀的办公室，宁夏觉得许桀与刚才在餐厅强迫自己吃胡萝卜那个许队又不一样。

杜队非常客气，正是中午宁夏离开食堂时，与许桀说话的那位四十多岁的警官。

安排好许桀交待的工作，宁夏返回办公室，张警官刚刚回来。

“很意外，徐玲和吕媛虽然都住在山屏街，但是房东并不是一个人，中介也不是一家，所以在这方面两个人没有交集。”

宁夏正好站在门口，听到这个结果，看向许桀。

“既然这样，排除两名受害人自身的联系，我们现在进行外围排查，凶手总要有契机接触到两个女孩。”

是的，刚才宁夏也是这么想，能跟上许桀的思路，宁夏很高兴。

“宁夏，你说！”

又被许桀点名，宁夏道：

“徐玲业余时间喜欢宅在家里，社交平台与吕媛也没有交集，那就交通工具，快递站，饭店，这种外围可以串联起两个人的地方。”

宁夏再一次肯定：

“凶手一定在这些人里。”

“宁夏和史一航负责徐玲，张警官负责吕媛，我来排查山屏街所有商铺，下班前我们汇总调查结果。”

整个下午，刑侦队气氛紧张又暗流涌动，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知道凶手就在这些人里，没有一个人敢大意。

四点钟时，通讯科发过来协查报告，吕媛出事时，在小区门口两次拍到了这个穿雨衣的身影。

徐玲遇害时，这个身影18：15分被人民路地铁口监控拍到，18：26分，18：37再次被同地点监控拍到。

18：44分被山屏街十字路口视频拍到，剩下最后两次就是宁夏发现凶手的时间。

只是所有画面，凶手全部低着头，帽沿压得极低。

监控视频拍到的影像，唯一能识别出的共同点，就是那款深色运动鞋。

锁定凶手大家全都松口气，现在只剩找出他。

经过一下午排查，许桀问：

“你们怎么样？”

史一航举起手：

“吕媛是公司财务，徐玲做文员，两个人工作上没有交集，我和宁夏把范围锁定在下班后，徐玲坐地铁，每天在山屏街下车。”

张雷说：

“吕媛也一样，不过吕媛坐公交，也在山屏街下车，只是下车后两个人各奔南北。”

“许队，你那边怎么样？”

“排查了徐玲的消费记录，与山屏街沿街商铺比对后，选出了两家超市，一家快餐店，一家洗衣店。”

“这是两个人有过交集的地方，明天逐一走访，快递方面呢？”

宁夏说：

“许队，徐玲在山屏街南区，吕媛在山屏街北区，快递员并不是一个人。”

“范围又缩小了，明天我和宁夏去山屏街商铺，史一航再调出最近两个月的刑满释放人员，看看有没有与凶手匹配的人。”

“许队你怀疑凶手有前科？”

“并不一定，只是吕媛出事前京海市没有如此作案手段的案件。”

安排好工作，许桀看看手表：

“走吧，今晚我请客。”

史一航笑嘻嘻：

“欢迎宁夏入队吗？”

“不！”

宁夏站起身坚决否定：

“午休打球的赌注而已。”

宁夏心里想说，许桀只给她一个月时间，还剩29天，去留未定。

烤肉店离警局不远，大家步行过去。

宁夏步履从容跟在许桀和张雷身后，史一航一直不停和宁夏搭话。

“宁夏，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别看我进队才四年，咱们警局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想去哪个部门协调，师哥给你搭桥。”

“先谢谢师哥。”

张雷回头笑：

“史一航还给宁夏做师哥？宁夏，你也真听他的。”

宁夏认认真真：

“师哥比我早入学，应该的。”

史一航高兴了：

“你看吧，许队你说，我这个师哥合格吗？”

许桀笑而不答，伸手从裤兜掏出一包烟。

张雷道：

“许队这烟，戒了捡，捡了戒，这方面可不像许队。”

“我什么样？”

许桀一手插兜悠悠哉哉，低垂眼眸，掩饰住英朗。

史一航凑过去：

“在我心里，许队想做什么，没有不成功。”

四个人很快走到烤肉店。

因为是熟客，老板娘特别热情，尤其对许桀，表现出足够的殷勤。

六人包间。

许桀最里面落座，张雷挨着他坐中间，宁夏自然而然坐到许桀对面，史一航坐到宁夏身旁。

伸手刚要点餐，许桀指指张雷旁边座位：

“坐过来！”

史一航不情愿，张雷笑道：

“一会马明杰和李心瑶来，你让人家小两口分开？”

史一航无奈移到张雷旁边：

“宁夏，你喜欢吃什么别客气，今天许队请客。”

张雷哈哈笑，许桀把菜单递给宁夏。

马明杰和李心瑶迟了十分钟，两个人赶到时，烤肉已经散发出滋滋的香气。

李心瑶道：

“许队，够意思，不过说实话，如果宁夏不清台，许队和宁夏难分胜负吧。”

宁夏赶紧否定：

“不可能，我球技差了许队一大截。”

李心瑶不管：

“宁夏就是厉害，许队，我已经宣传出去了，台球项目上，宁夏和许队打平。”

宁夏扶额，夹了一大块牛肉放到李心瑶的盘子里。

“宁夏，你有男朋友吗？”

史一航突然问了一句，许桀低着头，其他人都看向宁夏。

宁夏淡然地摇摇头。

李心瑶捕捉到这个信号高声宣布：

“宁夏有没有男朋友，史一航你也没机会，宁夏不找同行，不想恋爱。”

许桀抬眸看了宁夏一眼。

此时宁夏低垂着眼睛，摆弄碗里的一片烤肉，面上淡淡然然。

烤肉店橘黄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隔着烤肉燃起的余烟，宁夏沉稳安静。

许桀说不好，宁夏身上有一种与人群的疏离感，就像现在，她在人群中，却好像又游离在大家之外。

“为什么？这是宁夏说的？”

史一航笑嘻嘻的盯着宁夏，仍旧不死心。

“我就是宁夏的代言人，你没机会，宁夏虽然没处过男朋友，但是我知道，宁夏肯定不喜欢你这样的。”

史一航受伤了：

“我什么样？我多好啊。”

李心瑶环顾全场，最后目光停在许桀身上，偏头一笑：

“我估计宁夏会喜欢许队这款，我们宁夏这么优秀，我就在想，只有许队能配得上我们宁夏。”

宁夏感到不自在，拉拉李心瑶的袖子。

李心瑶感觉不到，继续道：

“许队，你恐怕不知道，我们宁夏大三开始就为进刑侦队而努力，她可是把许队当成偶像。”

许桀眯着笑眼，他记得宁夏说过类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