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重耳勤王

秦穆公在黄河南岸展开军队，派特使通知晋国，秦国已做好全国总动员，准备勤王。将路过晋国，希望晋国不要误判。这也是派特使时应有的态度，先派特使沟通啊协商啊，那是玩虚的，没什么诚意。

狐偃对晋侯建议：“要得到诸侯的支持，最佳方案就是勤王。诸侯眼见为实，我们又主导舆论。承继文侯的伟业而使信义在诸侯得到传扬，现在有所作为正当其时。”晋侯派卜偃对这件事进行占卜，卜偃宣布占卜结果：“吉利，正巧占到黄帝阪泉之战。”国君惶恐：“这我可配不上。”卜偃反驳：“周国礼制并未更改。现在的周王，就相当于黄帝时期的帝。”国君发话：“用蓍( shī)草占卜这件事。”蓍草占卜结果，是《大有》之《睽》的卦象，回复国君：“吉兆，碰到‘公用享于天子’的卦象。战争取得胜利从而得到周王嘉奖宴享，天下四方的政事没有比这个更大的吉利了。唯独这一卦，下卦天化为泽来承受上卦的太阳，周天子降低心气来使国君高兴，这对国君来说也算可以了，《大有》变为《睽》而又回到大有，国君大有所得也就算是得偿所愿了。”

晋侯派人回复秦穆公，你已经把稳定周天子的重任都交给我了，而且占卜过的结果是黄帝战于阪泉，所以我按照阪泉当年的事迹，只能率本部出马。顺黄河而下。三月的甲辰日，住扎在阳樊，重耳晚上就在苦思冥想，当年炎帝黄帝，包括后来的尧帝舜帝，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是互为宾客，既然要按当年阪泉的事迹，那么就要尽可能的再现当年的真实，怎么办呢？一字并肩王，这又不是评书，突然来了灵感，不就是平等嘛！活着的时候太为难，死了以后也可以，表明自己是忠的，只是为占卜所示的形势所迫不得己而为之。如果周王同意了，大不了最后一把火烧毁，活着时为了晋国为了天下为了百姓而不惜命，死了又何惜一副尸骸，如果周王不同意，那我也算是争取过了。随后右师包围温地，左师迎接周王。

夏季四月丁巳日，周王回到王城，把大叔从温地押解回来，在隰城杀掉太叔，这件事与重耳无关。

戊午日，晋侯朝见周王，周王用甜酒招待，让晋侯放松当做普通家宴。晋侯请求死后用隧礼下葬，周王没同意：“这是周王用来显示王权的。没有取代周国的德行而有二王的待遇，这是叔父所厌恶的，所以你才来勤王。”周王给晋侯阳樊、温、原、攒茅的土地让晋侯自己去收。晋国在此时开辟南阳。

冬季，晋侯包围原城，下令只备三天的粮草。原城坚持不投降，晋侯下令撤兵。谍报人员汇报：“原城马上就要投降啦。”军官请示晋侯：“请国君再等一下。”国君决心已下：“信用，是国家的宝贵财富，百姓依赖信用来得到庇佑，得到原城失掉信用，拿什么来庇护百姓？所失去的太沉重了。”原城听说这个事情，晋国退兵才退三十里，原城使者追上晋军请求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