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命案
由于县衙捕快暂时缺少，不过巡街的事不能耽搁，宁德志当即让姜仲带上几个捕快出门巡街，保持街面上平静，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在此时捣乱。
姜仲率领着张兴，沐阳和陶凡三人大摇大摆地走出县衙，上大街上巡逻。
刚走了没有几步路，姜仲突然回头问道：“你们谁知道我们巡街干什么啊？”
张兴立马嘿嘿一笑，说道：“一般来说我们上街维持治安，另一个主要的是沿街收税。”
姜仲若有所思地点下头，右手一挥，意气风发的道：“本捕头第一次巡街，先了解具体的情况，收税什么的日后再说。”
“来看一看瞧一瞧，新鲜的蔬菜，自家菜园刚摘的。”
“上好的羊肉，刚宰的小羊，便宜卖啦！”
“桃子，卖桃子。”
“卖豆腐，鲜嫩的豆腐。”
随着姜仲四人进入了集市，瞬间声音压低了一些，一副生怕引起他们的关注一样。
满地的垃圾，污水，动物粪便，让姜仲看的直皱眉头，手指捂着鼻孔，不解的问道：“这些污渍怎么没人清理？难道不怕染上瘟疫吗？”
听见姜仲的问话，张兴三人顿时驻足不前，只觉得双腿忍不住打颤，在古代因为一场瘟疫导致十室九空那是常见的事情，有时候能够波及周边数个州县，堪称是第一大灾难。
张兴吞着口水，装着胆子，一副快哭的样子，问道：“姜捕头你没有开玩笑吧？这里的环境真的会引起瘟疫吗？”
姜仲面色沉重的说道：“这是不好说，只能告诉你，一旦长时间打扫卫生，时间长了，感染瘟疫的可能性比较大。”
张兴一听急眼了，他一家老小全在县城里生活，一旦爆发瘟疫那就是用自家性命去拼运气，到时候能活下来几个还真的是问题，焦急道：“捕头现在该怎么办啊？”
姜仲想了一下，沉声道：“哪怕我们现在让他们打扫，要不了多久还是垃圾遍地，最好禀报县令，平日里雇佣一些人过来打扫卫生，只要保持街面整洁，可以减少瘟疫爆发的可能性。”
三人一听面露难色，虽然他们同样是捕快，但往常他们见县令一面都有些困难，要想在县令面前提出整改的建议必须是一位捕头才行，毕竟只有捕头才有机会见到县令。
想到这里，三人的目光第一时间投向了姜仲，与其找总捕头或者贾敦二人建议，还不如请求姜仲在见县令时提出意见，毕竟此事是姜仲率先提出，要怎么整改他也是最清楚，道。
“望姜捕头看在西江县百姓的生命份上，向县令提出整改意见，降低瘟疫爆发的可能。”
姜仲沉吟片刻，道：“我只能说试试，毕竟此事关键不仅在县令，还同样在四大家族，只要有一方不同意，整改恐怕无法进行。”
“此事我们理解，话说回来我们都是西江县老人和四家都是沾亲带故，只需要说服县令，我们可以请家中长辈劝说四家同样。”
“倘若你们有信心劝说四家，我可以帮忙向县令进言，只是成功与否我不敢保证。”姜仲思考一下，犹豫的说道！
“不管成与不成，我们都不会怪罪捕头！”
………………
洪涛酒家二楼，四个灯笼高高挂起，烛光幽幽地照亮着酒家。
两张八仙桌拼成了一条长桌，鸡鸭鱼肉摆满了桌面，姜仲等七八个捕快围坐在一起喝酒划拳，当真是好不快活。
张兴站了起来举起酒碗，吼道：“弟兄们，我们敬姜捕头一碗酒，祝他日后步步高升。”
“敬姜捕头。”
“敬姜捕头。”
“哈哈，弟兄们干杯。”
一碗酒下肚，姜仲面不改色的道：“弟兄们吃好喝好，大家不醉不归。”
瞬间又是一阵欢呼声响起，姜仲随手撕下一条鸡腿啃了起来，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吵闹声，声音由远及近。
“死人啦！死人啦！”
“哐当”一声，雅间的门让人推开，喝的尽兴一干捕快停下手头上的动作，转头不满的看去，来人却是宋掌柜的。
宋掌柜满脸惊恐，跌跌撞撞地跑进雅间，结结巴巴地说道：“各位捕爷胡…胡同里死人啦！”
连忙补充，充满恐惧的说道：“各位捕爷我们隔壁的胡同死人啦，而且死了不止一个人，满地都是鲜血！”
众人一听不由愣在那里，他们简直是不相信自己耳朵，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在他们喝酒地方旁边都敢杀人，是把他们当成摆设了吗？
姜仲一口把酒喝光，随手将酒碗扔在地上，抄起捕刀，郎声道：“弟兄们和我去命案现场，看看什么情况，走。”
一行八人在小二全福的带领下，拎着灯笼一路跑到了凶案发生的胡同，大片大片的鲜血将地砖染红，五六具尸体躺在胡同口，灯光下他们的表情一片安详和幸福的笑容。
要不是身下全是鲜血，胸口有着大洞，恐怕会让人以为他们正在睡觉一样，姜仲伸手拦住准备上前的众人，蹲下身体在地面检查了一番，只见地上留下一个男人的血脚印，没有其他的脚印存在。
随即目光注意到全福鞋子上沾了一些血滴，姜仲冷声道：“先把全福给我拿下，脱下他的鞋子。”
“不是我杀的人，我冤枉啊！”
“给我老实点，是不是你杀的人，和我们到了牢房自然给你机会说。”
一声令下，张兴几人立即把全福锁拿，当即脱下他的鞋子，一股浓郁的酸臭味飘散开来，顿时众人满脸的嫌弃作呕。
“艹，你的脚好臭，要熏死老子了。”
“你大爷的全福，你多久没洗脚了？”
“吗的，全福你的脚简直是杀伤性武器。”
姜仲捏着鼻子比对了一下地上的血脚印，将鞋子在全福脚下一丢，道：“全福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血脚印是你的？别告诉我，你在此小解？”
全福战战兢兢地解释道：“姜捕头冤枉啊！掌柜的让小人去赵东家取食盒，小人拎着食盒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有人倒地，还以为是喝多的客人，就像看看有没有便宜可占。
万万没想到会是个死人，还死了好几个，小人魂都吓散了，一路连滚带爬的跑回了酒楼，掌柜的就找你们报案了。”
姜仲轻轻唔了一声，道：“张兴带两人去趟赵东家问问全福什么时候去的，什么时候离开的？然后去趟县衙向县令禀报此事，毕竟尸体上有些线索需要仵作查验。”
顿了顿，道：“去个人，将宋掌柜的带过来问话。”
“是，捕头。”四人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