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成长回忆3
当时的我,在十三四岁的年纪,没有十三四岁的圆滑机灵,整日整夜在同学的话语中把矛头指向自己,有时候她们对我开了个玩笑,我不知道为什么生气,我会立即反抗回去,但是之后发现自己的行为真的太过激了非常不合适,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这矛盾的思想给我扯得无比痛苦。我会在大家都上床之后偷偷躲到厕所那个小空间里,把自己隔绝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因为我哭不出来。这种时候有几个“好心”的宿友又会在发现我躲在厕所后拉着别的宿友开玩笑地说着:“她不会去跳楼了吧,快去看看。”喊我开门,让我出来,她们扰了我的亲近,给我重新拉回那个我处理不了也逃避不了让我窒息的人际关系。我很失落,又庆幸有人在关注我。
我是个无比矛盾的集合体,我很想拥有同龄的朋友,去学习她们的相处方式。可是我又打心底抗拒她们,就好像母亲对我说的:“所有小朋友到我家都会偷东西。”一样,我认为我身边除了老师没有一个好人。也就是这样,我又是当时的数学课代表,不会圆滑地交流也不愿意交他们做题,理所当然成为了和数学老师一样被同学们背后讨论嘲笑的对象。
一个晚自习,我的例假来得比较晚,是中考才来的,所以大多数同龄人都来了但是我没有。有一段时间我疯狂流鼻血,一天得有三四次,同学当着老师的面说到“老师,她姨妈倒流了。”那是一个我很喜欢的英语老师,老师应和笑了一声,我确当真了。不停重复着“老师,我姨妈倒流了。”一遍又一遍,在也得不到老师的回应。
那位同学:“不要说了,你是不是傻,哪有人会说自己姨妈倒流。”
我就此作罢。一直过着自顾自地学习吃饭洗漱以及反抗应和所有人话语的艰难日子。初二时,我以为我就会这样对抗世界的恶意窒息着度过,直到我遇到了一个名为杨的朋友,我们学校当时还有分层次的教育方式,我非常感谢这样的教育方式,让我早期的学习生活远离了不少世界恶意,不至于会在同一栋楼或者隔壁班听说谁谁谁怀孕退学,是谁谁谁因为斗嘴被喊人打了一顿都可怕事情,我坚信像我这样奇怪的人,要是不小心接触了所谓二层次的人肯定会被大揍一顿。对于杨,因为我不知道她本人是否愿意所以我就不把她的名字写下来。她便是初二重新按成绩分完层次之后,来到我们班的,我们班是一层次。
原本本应该没有任何交集,晚自习没有人愿意和我坐在一起,我便躲在后排,杨她们应该也是为了躲避老师前排目光到了后排。开始可能只是想和我拉进距离便请教我一些问题,可我还是不识趣地老样子吼了回去,我一没有耐心,二担心任何人学会之后超过我。正常人到了这一步应该是会主动远离我了,可是她没有。她有从小学一个一直玩得很好的朋友项,坐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脑子很聪明的梁。对于一个几乎没有情商的我,她们依然愿意来找我玩游戏,在我吼过杨后,杨又转头拉我玩耍的那一瞬间我简直感动得想哭。
在品尝了大概一年的别扭的孤独后,差不多也该习惯了,就在我即将坚信并把那种极端的自私贯彻一生的时候,杨她们的出现犹如一道圣光救赎了我。她们会把晚自习用去玩国王游戏,我很开心,被指挥的内容有画脸,亲吻,抄作业等。为了保留这份开心,我会提前完成作业,提前完成不了我便熬夜到两三点,打灯去完成,但是和她们在一起玩耍的时间我一定要留够。一样的,我会存着喜欢的零食送她们,和她们在一起就是开心,她们真的会包容我那些莫名其妙的行为连表情和语言也让我感受不到恶意。也许只有杨非常包容,没少让项和梁生过气,甚至绝过交。
在处理利益方面我就像一只干巴的猴子,总是不留余地地讨要属于我的那一部分,不单单是钱要跟每一个人算清楚,连犯的错误我也要他人去帮我抵,我无比恶心当时的自己,脑子里只有自己,我将此归功于我父母的利己教育,可是不缺乏的资源为什么不能与他人共享呢?我可以得到感谢,得到笑意,这对他们来说不重要吗?后来我明白了,我的爸爸妈妈不懂感谢。去亲戚家做客,因为对方两个孩子所以随了两百的压岁钱,而对方只给了我一百,从此之后无论那家人邀请去做多少次客,父亲都不再与那家人有一点来往。暑假国庆早六晚八打的工赚的钱,妈妈不停在微信里说想我,我竟然又犯贱地相信了用自己的钱请妈妈去上海迪士尼玩。结果妈妈不仅一切表现的理所当然,教她外卖她不要,教她地图她不要。进门前说了很多次不能带的三角自拍杆,被查出来之后她推开我想用中年妇女惯用的撒泼将其带进去,安检员很为难我掏钱给它寄存了母亲还要来两句数落人家。在路上与我产生分歧便砸下包袱对我破口大骂,就因为我说了“我们意见不同,你去玩你想玩的,我去看我想看的,咱看完去集合。”我给她买了午饭让她在餐厅坐着,她很生气,她让我滚,我就去看礼花秀,然后回去找妈妈,她竟然自己走出去了,可惜的是她迷路了自拍杆也没拿。我跑出去安顿好她跑去拿自拍杆回酒店。回程我与母亲寸步不离,没有充电宝我就给她,送到机场门口,想与她商量一下不要随便发脾气。母亲张口就是:“不就是点钱吗?我给你,有什么了不起。”真的很了不起,还好把你送了回去。
破天荒的我在受到国家安排的九年义务教育遇到杨之后,我也才侥幸懂了感谢。感谢是给予东西给杨,杨的大笑,杨会教我玩更多好玩的游戏,给我展示更多与人和平相处的技巧,作为永久的朋友两肋插刀。在爸爸妈妈骂得我心情极其低落时,她们会及时出现在楼下带我出去散心。而后妈妈告诉我我不回去她就在路边睡一晚上,把我喊了回去。
对于母亲的偏执和控制,在我长大后看我就更加不能理解了,她真的没有一点可以感受人际关系的能力,对我的爱也干瘪枯燥得像六个字可以概括“不离开,不反抗。”可她尝试操控我人生的所有细节,在我被同学欺负,遇到困难寻求建议需要她时她又只会说:“你比我聪明,你可以做更好。”
大学谈的前男友前期装得非常出色,后来用我身份信息去骗人赚钱,冷暴力耍脾气,我受不了了我分开了。母亲说我没人要,要求高,一辈子也别想有人爱,孤独终老。原来她是怕孤独所以随便找的我爸,原来她是怕无聊所以生的我。我一直很努力学习,母亲告诉我读书了就可以跨越阶级成为上层人员,想想她的教育不作为,做事不负责,满衣柜高价鞋子衣服包包,尽管根本没穿过几次,现在家境不好了也舍不得丢弃。和个小孩一样满世界找爱找存在感,找的老公与跨越阶级毫不相干甚至还有外公的陋习,她为什么会想什么都靠我改变,我可以清醒看到我的未来,无论多努力也就是给别人上班干活,我想安宁平静地干活,在杂糅喧闹的社会找一片自己可以安安静静做事的清静立足之地。她却不许,她对我的一切都失望透顶,我的想法我的能力,她只会对我失望透顶。
插了几句母亲,继续我的初中,初三因为体质不错练过散打体育跑到全校第一被送去练了一个假期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