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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新的准备

“随便选一件就好了呀。”

“那怎么行?这可是我男朋友要去’面试’穿的衣服啊。据说那些大牌明星在那个选秀大会上都把自己打扮的特别上流社会,你可不能落下啊。”

盖恩斯维尔的一家西装店里,爱丽丝手里拎着好几件不同颜色的西服,对着ABC好一顿比划,一边比划还一边念叨着:“他们说啊,西装店就是NBA选秀开始的地方。所以你可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帅帅的,不能让他们比过你啊。”

“知道啦。”ABC有点无奈。

最后他们挑了一套灰色带有格子花样的西装外套、栗色的七分西裤、海军蓝色领带和一双红色格子乐福鞋——有些花哨,但又不失品味。店员们拿着尺子对着ABC好一顿量,打算按照ABC的尺寸为他量身定做一身西装。

晚上,在盖恩斯维尔最贵的一家餐厅的包厢,ABC赴约去见了一个客人。这个人是老杨的朋友,也是圈子里非常出色的经纪人。门一开,一个留着长头发的中年女人微笑着迎了上来,和ABC握手:“Junior!百闻不如一见啊。我是联合经纪人,等你和事务所签约后,我们会在这儿对你和你的业务进行日常方面的支持。”

“啊好啊,”ABC有些不知所措,赶紧慢下来说,“不好意思,女士,我们谈话的时候完全忘记你的名字了。请问您是….”

“哦,不好意思,见到你我太兴奋了,考虑的事情有点多。”中年女人笑道,“我叫Layla。”

“很高兴见到您,Layla女士。”ABC礼貌地笑了笑说。

“请坐吧。”Layla招呼道,“你要等的是Harper Dell,她马上就来。”

“好的好的。”ABC乖巧地坐到了一旁。这个时候,一个穿着一身西装、一幅精明强干派头的女人拿着一打文件走了进来:“你好啊,Junior。我是Harper Dell,和你的老杨叔叔算是老相识了。之前我还见过你父亲,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啊….反正,谢谢你能过来听我们的规划讲解。”

“啊啊您太客气了,”ABC笑着点点头,双手有点不安地紧握在一起,“能到这里来我也很激动,谢谢您在百忙之中抽空和我见面。”

“哈,毕竟,这可是你人生中的重要时刻啊。”Dell笑着说,“你不停地努力,终于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而我们的任务就是帮你开启下一段旅程,让你能够——赚钱。”

听到“钱”这个单词,ABC情不自禁地傻笑起来。

Dell继续讲道:“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拥有世界上最庞大的NBA球员名单,并且全世界几乎所有品牌建立了合作关系。我们的慕白哦是长期的,我们也希望能够打造终身的合作关系,以便让你能够拥有奢侈的生活,即便是退役之后也能高枕无忧。我们已经在这些文件中写好了一些你梦寐以求的球鞋合同——你的老杨叔叔真的非常了解你,看起来。你有考虑过演戏吗?”

“啊?”ABC一愣,“我….我没有,我从来没想过。不过,只要条件合理,我也愿意去试一试。”

“我们还有多个广告的报价,以及有趣的独立电影脚本。而你在涉足之后,这些都能帮你吸引到更大的项目。”Dell继续介绍。

“听起来不错啊….”ABC差点流出口水。

然而这时他转念一想:这些东西其实就都和小时候老爸讲的故事里的龙一样,都是虚幻的。自己为何而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是赚钱吗?是踏足其他领域?甚至是,成为好莱坞明星般的人物?都不是。自己之所以走过这一路,是因为心中对这项运动的爱,以及对那近在眼前的、象征着全世界篮球最高水平的殿堂的执着。他深呼吸了一下,说:

“可是,Dell女士,我现在只想专注于选秀上。我想稳定我的顺位,然后呢,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球队——最好是我梦想中的球队,我最想要为之效力的球队。”

“刚好,”Dell兴奋地一拍手,“我们和所有的球队都有合作关系。我们可以收集信息,帮你安排你中意的球队的私人试训。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切皆有可能。这可是选秀,有的时候不一定是你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对吧?很多球队也一定会选择最合适他们的球员。”

“好吧….”ABC有点失落。

“不过这很难说清。”Dell想了想继续说,“我们会尽量帮你安排,但是最终的结果可不一定。我不会为了让你签约而骗你,孩子,你放心,毕竟我和你叔叔认识了很多年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能以坦诚相待开始。孩子,你好好考虑一下。这里有你一切希望的愿景——比如LeBron James,或者Kevin Durrant——大公司的愿景。企业都喜欢找这些超级巨星,因为他们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树立了偶像姿态。而这也是我们在未来定位你广告代言的方向——全球形象。你有那个潜质,Junior,我们都很看好你。”

“听起来不错….”ABC说,“但我总觉得,会付出一些代价。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嘛。”

“啊不不不,你完全不用担心。”Dell说道,“这里没有什么理想问题,只有现实问题。比如说,被选中意味着你的生活将发生很大的变化。你的生活方式,你周围的人,还很可能是你生活的地方。对于我们来说,我们需要你切段一切和以前的联系——我不是说你需要从你认识的人的世界里消失,这只是个比喻,意味着你必须要从思想上转变。你不是一个男孩了,你的未来需要依靠一个干净的视野。所有NBA新秀都需要经过这么一个转变。”

“嗯,我明白。”ABC点点头表示赞同。

晚上,天台….爱丽丝和ABC裹在同一条大毯子下,两人肩并着肩,望着盖恩斯维尔宁静质朴的夜景。爱丽丝把脑袋靠在ABC的肩膀上,听着他讲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觉得蛮好啊….”爱丽丝说道,“你有机会能赚大钱,能成为明星,那是一件好事呀。但是她们说的有关’公司利益’的事情我有点不太明白,感觉那种概念好粗浅。不过啊,你有自己的个性,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你想去做什么,那就去做呗。成了大明星好啊,这样以后,我们可以在这里的郊外盖一座大房子,很大很大的那种。靠着山,靠着水,多好啊。”

ABC皱了皱眉头:“爱丽丝。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去什么特别远的地方去打球,那你….”

“为什么要去特别远的地方呢?”爱丽丝坐直了身子,瞪着眼睛看着ABC,“你看,我这几天还找我们体育台的同事们做了调查,他们说,现在那个什么….顺位….最靠前的,有纽约(尼克斯),洛杉矶(湖人),亚特兰大(老鹰),奥兰多(魔术),还有多伦多(猛龙)。你可以在试训的时候表现一下啊,或者,你干脆就不去那些离我们特别远的地方试训呢?我看亚特兰大或者奥兰多就挺好的,离这里也不远,也许我还能搬到那里去呢。”

“….”ABC一时语塞。看着爱丽丝痴痴地规划着两人未来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在他的心里,那些地方,那些名字,其实都没什么意义。他最心仪的,只有一个地方。

“哦,明天老杨叔叔要带我去趟芝加哥,去NBA的训练中心考察一下。我可能要离开两天了。”

“哦哦,好啊,那你注意安全啊。”

去往芝加哥的交通工具是Dell给ABC和老杨包下来的飞机。一路上,只带了一个行李箱的老杨一直边哼着小曲边看着手机,他一直盯着那屏幕,不知道在忙什么。终于,ABC在老杨的陪同下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包机。没等他放下东西,老杨拿起手机冲着他晃了晃:

“诶,小子,你哥哥刚刚把洛杉矶湖人队干掉了。他要进总决赛了。”

“哦,是吗?”ABC好奇地凑上前。

最近这几天,Fox ABC过得还不错:西部第二轮似乎比第一轮还要轻松得多。面对圣安东尼奥马刺队,第一场他就18投12中、13罚9中,爆砍33分12篮板4助攻3盖帽,其中有两个封盖是直接盖掉了马刺队新的头牌球星马库斯.杨,圣安东尼奥的篮下就好像他的后花园,想进就进。马刺的两名中锋合计也只得了17分,被杀得七荤八素,主教练波波维奇欲哭无泪。第二场,马刺队疯狂包夹Fox ABC,但ABC就是在这样的合围之下,用招牌的“沉底步”杀出一条血路,17投10中9罚6中拿下26分,火箭队的三分球射手们得益于队ABC的疯狂包夹,肆意出手,全场三分球38投16中,最终血洗马刺队。大比分,来到了2比0。

但随后,火箭队在第三场遭遇危机,ABC前两场一共打了78分钟,体力出现了大问题,15次投篮仅仅命中6次,但他还是不停地制造犯规,整场比赛搏得15次罚球,命中10个,得到22分。詹姆斯.哈登和埃里克.戈登最后时刻的得分,加上ABC在关键的一回合中连续大帽了德玛尔.德罗赞和雅各布.珀尔特尔,让火箭队以113比109惊险取胜。比分来到了3比0,纵观NBA的历史上,从没有一支球队在大比分0:3的情况下翻盘。但是马刺队没打算放弃抵抗:第四场,ABC的手感,就像把双手扎进了西伯利亚的冰窟窿里一样冰冷,14投5中、罚球15罚5中,全场仅仅得到15分,外加6次失误,马刺队全队发威,大比分获胜并扳回一城。

第五场,马刺队三分有如神助,各种奇形怪状的超远三分张手就有。另一边,33岁的哈登和32岁的沃尔,在这轮系列赛中已经出现体力不济的境况了,两人在第一节中合计8投1中,仅仅得到了3分。等到第二节ABC被换上场时,马刺队已经领先了多达20分。

就在关键的时候,ABC站了出来。

他不管已经发酸的膝盖和略带僵硬的背部,无视阿尔德里奇、珀尔特尔等人的干扰。连续背身要位、转身,顶着三四条手臂出手。投不进,他抓到前场篮板,继续起跳攻击篮筐。他就像一个巨大的攻城锤,不停地撞向对手的城门,就这么一直坚持了外线球员们找回手感。阿尔德里奇在三分线外一步远的地方被逼得死球(无法继续运球),神来之笔般一个转身强行三分投篮居然命中!随后,凯尔.安德森的跳投打进,马刺连得五分。但随后ABC还以中距离背身对抗后转身勾手——那是Francisco的绝技,哈登和塔克再进三分。从此马刺队再也没有了还手之力,直至终场。118:113,火箭队有惊无险地取得胜利,而Fox ABC在这个晚上闪耀全场:打了40分钟,19投11中,罚球17罚12中,得到了34分15篮板。休斯顿火箭队,进入西部决赛。

而对手,是勒布朗.詹姆斯领衔的洛杉矶湖人队。

4次常规赛最有价值球员,4次总冠军,4次总决赛最有价值球员,13次NBA常规赛最佳阵容第一阵容,5次NBA最佳防守阵容第一阵容,40次月最佳球员,16次全明星….他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篮球运动员,甚至是整个NBA历史上,仅次于迈克尔.乔丹的历史最佳。

Tom ABC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