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风为耳目之境
“唉～，你以为我想啊，想必你们之前也看到了，实话告诉你们吧，整个北域的人都看到了，你们说，发生这样的事，我还敢大摇大摆的出门吗？一出门，必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而且，还有各色各样的人会来找我，我真是无故惹来一身骚啊！”云天无奈的摊手解释道。
箫玉和两匹马闻言，微微低头。
随后一指点向前方，四人四马出现在海波东和蝶的视线当中。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好好的人，说变脸就变脸。”箫玉此时才明白云天为何换一个面孔和她一起出来了。
“真的是你？”海波东和蝶惊呼道。
“如假包换。”
“那她们是？”蝶有些好奇，他带着一群孩子出来干嘛。
“她们？我无聊，收几个弟子玩玩。”云天指着箫玉几人，无所谓的说道。
“哼～”三名女弟子不满的冷哼一声。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如果仔细算得话，你们两个好歹也腻在一起十多年了吧？这里怎么这么冷清？”云天知道有人做了手脚，让他回到过去，并且对时间有所猜测，所以才会有此一说，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海波东闻言不语。
“没事的，这样也挺好，呵呵。”蝶笑呵呵说道。
“走走走，都进屋。”蝶将众人请到屋内，也许，只有云天，才能在他们这里，受到这般待遇了。
“你们坐，我去弄些吃的。”蝶说完，扭着蛇身走了。
“你们也去帮忙吧，放心，她很温柔很善良的，你们会喜欢跟她待在一起的。”云天打发了箫玉几人，之后她们对蝶的态度很尊敬，倒是让蝶感动许久。
“喂，你怎么回事儿？守着如此佳人，你这十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云天八卦问道。
“……”海波东不知如何启齿。
“连我也不能说？”云天有点郁闷了，他们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唉～，因为她的关系，我无法抽身去找法犸请求化形丹，虽然我们有想过要孩子，可是，我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帮到你，她也是如此，所以，我们才一直维持现状。”海波东叹息道。
“靠，你们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好不好，我是实力你应该有所了解，虽然那只是冰山一角。”
“啊呸，扯远了，你忘记了你们的初衷了吗？你可记得她舍身是为了什么，你可还记得你流过的眼泪。”
“海波东，我告诉你，你是斗皇强者，她呢，她为了你失去了多少……，咳咳，先不说你们谁为谁，就以她现在的情况，有多少个十年陪你胡闹。”
“轰～～”云天一番话，海波东才幡然醒悟，蝶已经没有修为了，她已经没有那么长的寿命了，自己竟然忽略如此致命的问题？
云天拿出无数名贵草药，海波东还没反应过来，云天双手浮现异火。
“这是？异火？”海波东难以置信的看着云天手中的白色火焰。
然后，云天在海波东的眼皮地下，双手快速的搓了起来，只见云天双手一鼓一鼓的，似乎有股狂暴的力量想要冲出。
原本晴朗的天空，再一次乌云密布。
“这是要下雨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真扫兴。”蝶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极为不满的说道。
“孩子们，我们回家烧饭吧。”作为蛇人族，蝶还是比较喜欢在外面做饭。
这时，一道光芒从木屋向外一闪而过。
“那是丹药？”箫玉、姚诗、垄志、垄小倩四人灵魂强大，自然看清那是一枚丹药。
丹药刚飞离此地，就落下一道道色彩不一丹劫，劈在丹药上，足足五道。
随后丹药又飞回云天手中，原本云天也要一起承受丹劫的，奈何天道不敢啊。
“徒儿，为师再教你一个手段，衍生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云天一边说，手里的丹药越变越多，一颗变两颗，两颗变四颗，仅仅一分钟，海波东和蝶的木屋，地板全是七品极品化形丹。
“丹药可以有，但是，一旦服下，你们的感情纽带，可能就没那么牢固了，海波东，现在你自己决定吧。”云天收起收起丹药，留下数颗放在海波东面前。
而海波东还处在震惊状态：“他会炼丹？七品丹药用手搓？这…我是不是没睡醒，呵呵，靠，有如此本事，怎么不好好享福，还四处溜达。”
“嗯？”云天看到震惊傻愣在一旁的海波东，气不打一处来
“咚～～～”直接赏海波东一个爆栗。
海波东脸部抽了抽，哼都没哼一声，不过心里直呼：“嘶～～，好疼。”
“……”蝶她们进来，刚好看到云天所谓的衍生术，和打海波东这一幕。
“啊～”几人轻捂着嘴：“这也太假了吧，这些丹药不会是假的吧！这种炼药方法，简直……，不可描述。”
“你听没听到我说的话？”云天问道。
“谢谢～”
“额…，不用客气，我也有事要劳烦你。”云天本来就没有生气，只不过，听到海波东如此真诚道谢，他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海波东神情严肃，究竟什么事，竟然让他亲自来说。
“别那么严肃，等你处理好你的事情之后，能不能去塔戈尔大沙漠找个地方买地图，可能要在哪里待个三四年，而且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云天这么做也是为了萧炎，自己估计不好在北域停留，所以，只能麻烦海波东了。
“这个也给你，里面自成一界，可以收纳活物。”云天拿出一个储物戒给海波东。
“这…，受之有愧！”海波东知道云天的用意，不过，有这个东西在，确实方便许多。
“今天这顿饭，我们是吃定了，徒儿们，为师可是付出昂贵的代价，才能吃上这一顿饭，你们别客气，要不然，为师的辛苦可就要白费了。”云天看着四个徒弟开着玩笑道。
“放心，山林里，什么都有，管够。”蝶笑着迎合道，她知道云天帮大忙了，否则大叔不会轻意接受别人恩惠的。
随后云天和海波东又聊了许多，期间，云天问海波东，是不是只靠冰系功法修炼？随后给了他一丝冰系道韵，让他自行领悟。
吃过饭后，云天他们骑马准备离开了。
“海波东，后面这几年就辛苦你了。”云天上马前说道。
“能为你做事，是我的荣幸。”海波东郑重道。
云天向海波东和蝶点点头，以示保重。
“海老，蝶姨，再见。”箫玉、姚诗、垄小倩、垄志四人纷纷向海波东和蝶道别。
海波东微笑点点头，蝶则有些不舍的和箫玉她们道别，虽然相处不足一日，这几个孩子面对自己，由一开始的不自然，到后面的尊重和喜爱，她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
…………
“哈～～，师父，咱们是不是又迷路了？”箫玉有气无力的喊道，也不知道老师怎么回事，非得让她们叫他师父。
“好想躺在树荫下，享受春风拂面的感觉。”姚诗(小医仙)。
“我现在只想睡觉喝水。”垄小倩直接爬在马背上。
“……”垄志。
云天摇摇头：“你们呐，还不是心里作祟，这些马世间仅有，有它们保护，根本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她们这种现象如同高原反应一般，一开始确实很难适应这沙漠地区，这里酷暑难耐，燥热、烦闷、头晕目眩是常有的事，因为云天在，水方面自然没问题，倒不至于口干舌燥。
三日后。
“到了。”石漠城，加玛帝国东部边境城市，在塔戈尔沙漠中。
“……”云天的弟子没有一个理会他。
“唉～～，希望你们引以为戒，莫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为师也不能时时保护你们。”云天叹息：“希望不会成为她们的心魔。”
刚进石漠城，就听到有人议论纷纷。
“喂，听说了吗？沙壁佣兵团被灭了？”
“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没人知道是谁灭了沙壁佣兵团，几百号人，无一活口，尸横遍野，残躯断臂，手段极其凶狠，残暴。”
“唉～，沙壁佣兵团罪有应得，这几年烧杀抢掠，恶事做了不少，曾经其他佣兵团也有接过围剿沙壁佣兵团的任务，可惜都没有成功，想不到…”
“你们可知沙壁佣兵团被灭的原由？”
“……”众人听后摇摇头，对方出手太快，而且来无影去无踪，其他人没收到一点风声。
“沙壁佣兵团你们去看过了吗？”提问的男子唇角发颤的问道。
众人脸色苍白的点点头：“听说，那一摊肉泥，就…就是…沙图(沙壁佣兵团团长)”
箫玉她们听到这里，娇躯瑟瑟发抖，这是她们第一次感到他的恐怖，真正的恐怖，不仅令别人闻风丧胆，更令身边的人胆寒。
事情发生在前天，原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每次有人来拦路，云天也只是教训而已，打个半残就算了，可小医仙看到那些人没有威胁，秉承着医者的责任，为他们简单处理，如此一来，那些人的目光全在小医仙三女身上，她们三个虽年幼，但也出落得亭亭玉立。
箫玉一身轻灵之气，肌肤娇嫩。
垄小倩因为很少与人接触，常常神游，思考自己和弟弟的未来，略有神态悠闲、含辞未吐、气若幽兰之感。
而小医仙容貌虽然算不上绝色，可却也能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淡然微笑的脸颊，透发着一股清新空灵的气质，这股与众不同的气质，顿时让她的魅力大幅度上升。不足盈盈一握的柳腰被一条绿带束着，腰肢虽不是云天所见过女性中最为纤细与柔弱的，但也能进前三十了，毕竟云天的女人太多了。
这不，前一秒刚被小医仙包扎，后一秒就带人前来。
而云天为了给这些弟子一个教训，直接舍身施教，装弱丢下他们带着垄志逃跑，小医仙她们被抓到沙壁佣兵团中，心中始终淡定，她们认为云天会来救她们的，直到她们被三四个人按住，即将受到凌辱，云天都没有出现，她们绝望了，心若死灰。
在最后一刻，千钧一发之际，云天才肯出手。
那一刻，三女感觉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周围仿佛被定住一般，连那些人的神态，动作，周围的一切物品，包括声音和风，都静止了。
直到。
“噗～～”
箫玉、小医仙、垄小倩三女看着沙壁佣兵团几百号人竟同一时间鲜血喷射，断头，拦腰斩断，更有脑髓被斩出，有的只留骨架子，皮肉脱离，而那名想要凌辱箫玉的团长，更是被碎尸万段。
惨绝人寰
可是没有一点点血液溅在她们身上。
云天丢给她们衣服：“快点，我们要马上离开，如果你们想光着身子出去，我们现在就走。”
箫玉三人神色黯然伤神、悲愁垂涕，云天明明有这么强大的实力，要让她们受到如此凌辱，哪怕云天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箫玉打死也不会原谅他，对于云天的这种做法，她可谓万念俱灰，万般厌恶。
三人多多少少对云天有些抗拒，他那么强，为什么还要让自己三人受到如此耻辱，这必将是她们一生永远也无法介怀的伤痛。
云天带着三女和垄志汇合，欲言又止：“这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课，我不希望你们成为十恶不赦之人，也不喜欢你们成为老好人。”
“你混蛋混蛋混蛋混蛋…，你凭什么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玩弄别人的感情，我恨你～”箫玉再也忍不住，泪流不止的怒骂道。
“哼，随你，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们男子大不了一死，你们呢？如果落在坏人手里，彼时为师抽不开身，等待你们的，只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处境。”
“纵使你有百般理由，我也不会原谅你，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被玷污，我们的一身清白全让你给毁了，但凡有人知道我们的过往，就会有对我们持有成见，你让我们无颜存活，我不会原谅你的。”箫玉泣不成声，她很不喜欢云天的这种做法。
云天唇角微微颤抖，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的弟子注定威名远扬，到时候谁还会记住这些事？”
“呵～”箫玉苦嘲：“别人不在乎，那是当然的，因为事情没有发生在他人身上，难道你很喜欢作贱他人的生命吗？”
“……”箫玉一席话，让云天不禁想起以前的自己，自己曾经也厌恶被他人随意安排命运：“好人你们去做，我就做那个恶人。只要你们能独当一面，为师虽死其犹未悔。”
“我恨你，你根本就不懂。”箫玉可以无视他人的看法，唯独在乎云天的看法，发生此事，自己一旦靠近他，心里就会有种玷污他的感觉。
“是，我不懂，那你要我怎么做，如果我需要养尊处优的弟子，何必如此麻烦，温室里的花朵虽然艳丽，但也缺少活力，有些事需要你们自己去经历，路需要你们自己去走，如果我什么都为你们做，我还收个屁的弟子。
有些事我不希望发生在你们身上，那就只有让你们提前体会那种绝望。”
箫玉哽咽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感觉身体有无数蚂蚁再爬，我讨厌现在的自己。”
云天闻言，脸色微变：“这么快形成心魔！她那不屈不甘的眼神，怎么看向自己，难道……”
云天知道箫玉的心意，开口安慰道：“哼～，此后，他人嫌弃你们，为师不弃，他人不要你们，为师要……”
不过，他也给自己留条后路。
“轰隆～～”一声雷鸣响彻北域，响彻箫玉和云天等人心中。
心魔大誓不同于普通誓言，不是伸着几根手指头说发誓就发誓，而是需要老天作证，言出法随的。这种誓言，违反了只有一个结果——被种种意外给弄死。
至于云天？这不好说啊！
云天一手捂脸，真不知道天道到底什么意思：“卧槽，老子又没有发誓，你个天道多管闲事！”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话，让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垄志大惊失色—他真的是穿越过来的？
从云天在地狱抽烟，还有此时的爆粗口，怎么看，他都像穿越过来的。
箫玉抹泪揉眵，惊讶的看着云天，云天眼神闪躲，有些不想与箫玉对视。
“你说的是真的？”
小医仙和垄小倩同样伤心和失望，听到箫玉语气转变，此时迷糊的看着云天和箫玉：“说实话，老师什么都好，就是长得一般，师姐怎么好像很在意老师？”
虽说小医仙也陪云天前往阴间，可云天在阴间也面相模糊，实力不够，根本无法见其尊容，所以除了箫玉，小医仙三人还未见过云天的真容。
“假的。”云天。
“我不管，我当真了。”箫玉也不哭了，撅着嘴道。
“此事，容你长大后再说。”
“我不管，我这辈子赖定你了。”
“你还小，还要经历许多，所以，等你长大后再说。”
“我不管，你若负我，我就死给你看。”箫玉抱着云天的手臂说道。
“那你去死吧，像为师这种好色之徒，女人自然多多益善，你死不足惜，去，你去死吧，最好死远点。”
“！！！！”姚诗、垄小倩和垄志听到此话，顿时目瞪口呆，他们心中，老师一直都很和颜悦色，举止有度，儒雅，什么事都能信手拈来的人。
可现在，他竟然说自己是好色之徒，还女人多多益善，他是不是对这两个词有什么误解。
箫玉不闹了，小医仙和垄小倩也不好再闹下去，毕竟她们才跟云天不久，如果她们知道箫玉也只跟云天几天，估计很难相信。
箫玉是她们四个能和云天对话的人了，该说就说，该骂就骂，该打就打，虽然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奈何她敢啊。
“现在的漠铁佣兵团也才成立不久，她会不会在漠铁佣兵团里呢，算了！随缘！”云天走在前面，寻思道，也不知道，能不能遇上青鳞。
萧炎还得两三年才来到此处，而那时的青鳞也没有多大，谁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何处，而且，自己一旦放出神念探查，肯定一目了然，不过，太过刻意就没意思了。
不过，以云天之见，应该跟垄志差不多，六七岁，最多也就七八岁，有人揣测，青鳞可能是海波东和蝶的孩子，这个想法已经不成立了，再说了，青鳞被墨承抓走，海波东与萧炎搭救青鳞之时，海波东情绪上并没有多大变化，由此可以推断出，青鳞父母另有其人。
“箫玉表妹，真的是你？”就在云天胡思乱想之际，一名男子试探喊道。
“箫鼎表哥，箫历？你们怎么？”箫玉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箫历和箫鼎。
“家族不是说，你已经陪先生前去迦南学院了吗？”箫历疑惑的看向四周，五人中，就云天成熟许多，便来到云天面前上下打量道：“他该不会是家族所说的先生吧？这也太普通了吧？”
“……”云天倒是无所谓，反倒箫玉三女忍不住给了箫历一个白眼。
这种人普通？你惹怒他看看？
“嗯？”云天看向箫历和箫鼎身后，那是一个只比垄志高一点的女孩，长着一张可爱的精致瓜子脸，犹如一个美丽的瓷娃娃一般，怯生生的模样，如同那担惊受怕的小兔子，让得人心中不免有些怜惜的感觉。
面对云天的眼光，小女孩有些怯弱，云天上前，伸出大手，小丫头害怕得娇躯瑟瑟发抖，然而，云天温柔的摸着小女孩的头，柔声问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青…青…青鳞。”青鳞怯生生的说道。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云天知道，哪怕箫鼎他们收留青鳞，对于别人的白眼和嘲讽还有厌恶，他们并不能解决，更多的是青鳞独自承受，而她自己也不好随意麻烦箫历他们两个。
不仅漠铁佣兵团，就连现在的路人，凡是知道青鳞身份的人，他们的目光扫到一旁的青鳞之时，笑容则是逐渐冷淡，而且一些人的眼眸中，更是隐隐的噙着一些厌恶。
云天此刻，不论自己知不知道青鳞的过往与未来的成就，他都想保护这丫头，她的父母暂且不论对错，可什么要让她一个人承受那么多？
沙漠边缘的佣兵，都是与蛇人有着难以抹去的血仇，只要这些佣兵每次想到面前的小女孩体内流淌着那些肮脏蛇人的血液之后，便是会忍不住的流露出一些厌恶的情绪，这种情绪，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压制，这是人类与蛇人交恶已久的互相抵触而产生的厌恶。
同时拥有人类与蛇人血脉的青鳞，则承担了双方的歧视与厌恶，说起来，她也是一个极为无辜的女孩。
随着青鳞道出自己的名字，周围路过的路人都会射来的那些厌恶目光，让得青鳞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那本来该让得无数人爱不释手的可爱小脸蛋，也是布满着黯淡。
“你可愿成为我的弟子，跟在我身边，只有几个人，而且，她们大多都是孤儿，我相信，你们可以融洽的生活在一起。”云天不管不顾的说道。
“我们跟你风餐露宿，来沙漠煎熬几天，你不会就是为了收她为徒吧？”箫玉还以为云天有什么大事要经过塔格大沙漠呢？
“不然你以为呢，来沙漠里看风景吗？”
“咚～”箫玉直接给云天一个爆栗：“混蛋，那为什么不直接御剑过来？”
“嘶～，你知道什么？这就是所谓的缘，遇到了便是缘，错过了便是无缘，就比如你，如果你已经前往迦南学院，那么我们便是无缘，如果小倩无事，哪怕我们与垄志有缘，也无份，如果小医仙将我们拒之门外，那便无缘，如果我们来到此处，没有遇到青鳞，那便无缘。”云天揉着脑袋解释道。
“谁知道你是不是刻意的？我说为什么不直接过来。”箫玉顿时觉得，好像还真如云天所说，不过，还是倔强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当土匪吗？直接把你们打晕，带回山寨，然后对你们说，老子要上你们，你们是自己脱，还是老子帮你们脱。”
“咚～～”
“嘶～，你别得寸进尺。”云天已经百般迁就了，箫玉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他，于是起身喊道：“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咚～”
云天一个起身，爆栗直接招呼在箫玉头上。
“噗～～”垄小倩差点没忍住，小医仙和垄志也极力忍着，云天刚才说的，会不会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唔～～”箫玉直接抱头蹲下，泪眼汪汪的搓着脑袋，看着云天说道：“你为人师表，怎么如此作态？”
“呵，瞧你这话唠的，为人师表还要装模作样，在你们面前伪装成正义之师，永远活在面具之下，那我岂不是累死。”云天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他才不在乎那些乱扣的帽子，除了绿帽。
转头，蹲下，看着青鳞继续道：“丫头，怎么样，要不要拜我为师？”
“可…可我什么都不会，而且团长已经收留我了。”青鳞没有从他们眼里看到丝毫厌恶之感，自然想答应，可是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懂，深怕惹得云天不快。
“你可比她厉害多了，她除了俏丽和大长腿，一无是处。”云天指着箫玉，毫不忌讳的说道。
而后转头对箫鼎说道：“以后我来照顾她如何，她跟在你们身边，除了白眼和嘲讽，应该也没有其他了。”
“这个青鳞自己拿主意就好。”箫鼎果然比较理智。
“我只会给你带来麻烦。”青鳞看了看箫鼎，再看了看云天。
“为师最不惧的就是麻烦。”
听着云天的话，青鳞愣在原地，许久之后，可爱的精致脸庞上露出许些莫名的异彩，俏鼻轻轻的抽了抽，抬起小脸，那对碧绿色的瞳孔之中，三个极细的绿色小点，悄无声息的浮现而出。
“这就是碧蛇三花瞳？有点意思。”云天和青鳞对视许久。
“青鳞，拜见老师。”青鳞跪拜云天，轻声喊道。
箫历和箫鼎到现在还感觉做梦一般，彼此对视一眼：“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云天看着箫鼎和箫历，一指分别点在他们额头处说道：“缘起缘聚，缘落缘灭，如果你刚才没有叫箫玉，也许青鳞另有造化，既然如此，我便赐你们一场机缘。”
魔兽山脉云天住所。
云韵已经将无相风云诀练成，可对风和斗技的领悟还略有不足。
看着已经人去楼空的地方，云韵心里落空空的：“这就是情吗？独身修炼这么多年，想不到自己竟会对一个欺骗了自己的人…？”
在这里，云韵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想到云天和自己，想到师徒三人，想到他说的故事。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一刻，云韵感觉自己的心好累，好累。
“世间一切事物，都有其自身的规律，掌握了事物的规律，办事就可以得心应手。
也就是顺其自然，循其规律，事半功倍。”
“顺其自然，放下执念？也许是我太过执着了！”云韵想到此处，便不在纠结无相风云诀化身为风之境，这是无相风云诀的一个境界。
功法可以修炼，但是境界需要感悟，云天之前就说过，无相风云诀的斗技，靠的是对风的领悟，对风领悟越深，所发出的斗技便越强。
如果能够达到化身为风，而化身为风是第一步，风为耳目是第二境，只要达到这一境界，那么就能让云岚宗弟子外出历练，便可知道云岚宗弟子的品性如何了，也能知道他现在身处何地。
云韵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是想到他即将离开，她特别想知道他身处何地，情况如何，所以太过执着了。
如今她放下了，放下心中的执念和包袱，一股轻松惬意席卷全身。
风本无拘无束，是她自己束缚了她自己。
“轰～～”一股气息从云韵体内迸发而出，那是一股无形的风，而云韵此时能看得更远了，连北域无人区域，她都能感知到。
凡风所到之处，皆为耳目。
加玛帝国，加刑天感受到微风袭来，感觉这风有些不同，好像被人窥探一般，仔细感应之下，又感应不出来。
当风扫到云天几人时，云韵还特意停留了一下：“好奇特的马！！”
而石漠城的云天也感受到了，不过神色并没有多少变化。
蛇人族宫殿，美杜莎还在领悟剑意，此时，美眸警惕的看向四周，在刚才，她似有所感，有人在窥探蛇人族部落。
此时，海波东已然出山，当一股清风袭来，他稍邹眉头。
除了他们几个，包括法犸和蛇人族四个斗皇巅峰，还有云岚宗的鹜护法，无人能感受到。
鹜护法看了一眼云山：“究竟是谁，会不会是他？还是感应错了？”
“这就是风为耳目之境？纵观北域，无人可知，果然，老师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为何没有看到你。”云韵突破的第一时间，冒着被他人发现的风险，也只是为了探查云天身处何处，想不到，意外发现云山和鹜护法的秘密。
而萧战之前，刚好把云天的画像收了起来，云天离去之时，发现萧家竟然将他的画像放置与大厅之中，开口提醒萧战一句，此画悬挂此处，是福，也可能是祸，倒不如收起来，免去那些福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