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还能有选择？
“要是你不想......”
“大哥！”顾双开声打断了顾玉轩的话。
“这是我的责任，而且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顾玉轩凝视着顾玉倪，好一会，一向温润的脸上扯出一抹显浅的笑：“既然你有这样的觉悟，自然是好事。”
说完顾玉轩放松了自己，身体往椅子的靠背上靠去。
“那么大哥是同意了让我自己准备礼服？”顾双问道。
“你自己决定就好。”顾玉轩平静地说。
“嘀——”系统启动。
这次系统的启动在顾双的预想范围之内，所以顾双没有多大的惊讶。
“警告宿主，好感度下降百分之五，请宿主多加留意。”
顾双惊讶得嘴巴微张着，下降百分之五？顾玉轩对她的好感度下降百分之五？就是因为她要自己准备礼服？
“为什么啊？”顾双满脑袋都是问号，完全想不到问题所在。
“原因请宿主自行查找。”
“你这是什么破系统啊，明明知道我在作死，你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非得扣完之后才来告诉我，或者增加之后才来告诉我！”顾双抱怨地说道。
不出意外的，她还没有抱怨完，这个破系统又一次很没有骨气地跑了。
“嘀——”是时间启动的声音。
顾双看向顾玉轩，心想着这会刚刚扣完好感度，她好好地弥补一下能不能把刚刚扣除的那些都追回来。
虽说顾玉轩对顾玉倪的好感度是百分之二十二，但百分之五这样的扣罚，这二十二真的一点都不耐扣啊！好吧，现在已经没有二十二了，只剩下十七了！
顾双看着顾玉轩，咽了咽声：“大哥，虽然我说了希望自己来挑选礼服，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正式为自己挑选过，也怕自己的眼光不行，到时能不能请大哥帮帮我？”
顾双觉得这个世界欠她一个奥斯卡金像奖，她翻脸之快，说变就变的能力让她自己都为之佩服。
顾玉霆察觉到了顾双前后的反差，他懒懒地说道：“刚刚不是信口旦旦说要自己选？到最后还是得依靠大哥，就这点出色！”
顾双懒得理会他，毕竟现在也不是理会他的时候，她得想办法尽快补回刚刚被扣掉的百分之五。
顾玉轩温润的表情毫无变化，他甚至都没有看向顾玉倪，低着头翻着手中的杂志：“到时我会让助理过来帮你选择。”
顾玉轩回答了，但是系统没有提醒她好感度到底有没有被追回，所以顾双知道这个被扣掉的好感度怕是已经凉凉了。
“我知道了。”
顾玉霆嘴角露出扯出一抹冷冷的笑。
一顿饭下来，气氛再一次出奇地平静。这次顾玉霆是最先离开餐桌的人。
整个餐厅里，只剩下顾玉轩和顾玉倪，顾玉轩放下手中的餐具，刚好顾玉倪也擦拭完了嘴巴。
顾玉轩看向顾玉倪，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想要和萧晨瑞订婚吗？”
顾双不明所以地看着顾玉轩。
“大哥这话是说我还有得选择吗？”
顾玉轩一愣，双眸沉下再抬起看向顾玉倪：“这都是你的选择不会有人强迫你。”
“难道顾家当初收养我的目的不就是要用来跟萧家联婚的吗？现在真正的顾小姐还没有找到，大哥觉得我真的能推卸属于我的责任吗？”顾双看向顾玉轩，平静地说道。
顾玉轩瞥开眼神，声音没有起伏地问：“你就没有你自己想要走的人生？”
“我有。”顾双毫不犹豫地回答。
“但是大哥，就算我真的有我自己想要的人生，我这样的人能去实行吗？”
“为什么不行？”顾玉轩语气激动地看向顾玉倪大声说道。
他的声音吸引了正在附近收拾的佣人们，她们面面相觑：“怎么大少爷和玉倪小姐又吵起来了？”
“这个玉倪小姐平时都不肯下楼吃饭，难得主动下楼一次，竟然又要和大少爷吵起来，真是越来越没有教养了。”
一旁的晁月听见他们这样说顾玉倪，心里来了气：“你们在胡说什么，玉倪小姐和大少爷的事情是你们能随便说的吗？”
晁月的袒护遭到了别的佣人们的谴责，她们冷眼看着晁月，连语气都带着嘲笑与讥讽：“说回来，晁月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说玉倪小姐的坏话吗？最近这两天怎么看着对玉倪小姐百依百顺的，你该不会是有什么想不通，想要对玉倪小姐献出你的忠诚吧？”
晁月不忿地看了她们一眼之后，正声说道：“我就是已经对玉倪小姐献出了忠诚。”
那些人嘴里无一不露出了讥讽，但碍于顾家大少爷还在餐厅里，她们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
顾玉轩的声音继续传出来：“就算你是被顾家收养的，但是你的人生还是你自己的，只要你不想，你就可以推掉，没有任何人能勉强你做任何的事情，难道这一点道理你还不懂吗？”
顾双愣愣地看着顾玉轩，她怎么都想不明白顾玉轩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顾大少不是被顾家收养回来的，是从小生活就优厚的存在，又怎么能明白我的心情？”顾双愣愣地看着顾玉轩说道。
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让顾玉轩心里压抑着的火气无处发泄。
“顾大少爷从小就生活在顶层，在顾家是被寄予厚望的存在，但是我不同，我在顾家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我都清楚，我也能理解这是我的命运，我坦然接受。”
说着顾双抬起眼眸，颇为锋利的眼神看向顾玉轩：“我已经坦然接受这是我的命运，为什么顾大少却要站在最顶端的位置来告诉我这个一直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说的人，说要我勇敢地走自己的路？”
顾玉轩被顾玉倪这些话呛得无话可说。
他愣着看了顾玉倪好长一段时间最终才回复到平时一向温润的脸，他瞥开眼神，不再看向顾玉倪，同时从椅子上起来，背对着顾玉倪，平静的声音说道：“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不要后悔！”
说完顾玉轩大步地离开了餐厅。
顾双静坐在椅子上，一心等待着系统来告诉她，她又作死了，这次该不会是连剩下的百分之十七都被扣完了吧？
良久，都没有听到系统启动的声音。顾双有些懵，从心里召唤着系统，但是系统依旧没有反应。
难不成自己刚刚那番迷惑的操作连系统也无法检测顾玉轩对自己的好感度到底是提升了还是下降了？
顾双没有等到系统启动的声音，倒是等到了气呼呼走过来的晁月，顾双平静地看着她。
晁月鼓着嘴巴来到顾双面前，虽是气呼呼的样子，但两只眼睛里不难察觉到有泪水的痕迹。
“玉倪小姐，我为我以前对你的态度不好而道歉。”
顾双看向晁月，心里已经大概猜想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们察觉到你这两天比较听从我的安排，所以暗地里排挤你了？”顾双平静地问，似乎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在乎。
晁月眼里的泪水更多了，“玉倪小姐都知道？”
顾双清冷的眼神看向她，没有回答。
“我今天被人用这样的态度来说话才知道之前玉倪小姐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玉倪小姐请你原谅我之前那样对你。”
顾双不说话，原不原谅她是顾玉倪的事情，她是顾双，无法替顾玉倪做出任何决定。
她能做的，是在她还在这里期间，帮顾玉倪得到他们的好感度仅此而已。
晁月见顾玉倪没有回答，她咽了咽声，没有责怪。
“玉倪小姐刚刚又跟大少爷吵起来了？”晁月转换了个话题。
“回房间再说。”说着顾双从椅子上起来，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晁月只好跟在顾玉倪身后，在顾玉倪出了餐厅门的时候，刚刚取笑晁月的其中一个佣人正好在要到餐厅里来收拾。
那名佣人见到顾玉倪，没有像平时见到顾家人那样打招呼，而是当做没有见到顾玉倪一样直接拿着抹布，扬着头往餐厅里走，她手中的抹布甚至只差几毫米就要糊到顾玉倪洁白的衣服上。
晁月见状，刚刚就被这些人的态度气得不行，现在竟然在顾玉倪面前还敢摆出这样的样子，晁月连忙上前打算跟她理论。
晁月在顾玉倪身后气冲冲地正要迈出脚步，顾玉倪伸出了手挡住了晁月，没有让晁月上前。
那名女佣已经越过了顾玉倪和晁月，来到餐桌前准备收拾。
顾双立住脚步，转过身带有锋芒的眼神看向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佣人当做没有听见，从旁边推出小车，收拾餐桌上面的碗碗碟碟。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顾双的语气越发生冷。
见那个人依旧不理会顾玉倪，晁月心里的火就更大了，她双手叉着腰，对那名女佣大声说道：“玉倪小姐在跟你说话，你难道没有听见吗？”
那名佣人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晁月：“什么玉倪小姐，在顾家不是顾小姐能有说话的权力吗？”
晁月心里的火蹭蹭上升：“玉倪小姐是顾家的小姐，身份比你尊贵得多，你竟然敢用这样的态度对玉倪小姐说话！”
顾双伸出手挡着差点就要冲上前跟那名女佣扭打起来的晁月。
晁月愣愣地看着顾玉倪，“小姐你拦住我做什么，我要上前跟她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