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老父亲的算计
太阳西边出来了？
西弗勒斯知道，
花钱买橙汁回家请自己和凯瑟琳喝，
这并不符合他家老头子的性格。
吃饭的时候不板着一张臭脸，和颜悦色的看着眼前人，这是多少年没看见过的了？
但当他看见父亲真这么做了，
还特意从橱柜里拿出两个凯瑟琳擦洗好的细颈玻璃酒杯亲自倒好放到两人各自位置面前时。
他突然感觉自己艾琳附身，
仿佛老头子的爱还在，他还真的关心自己这个儿子。
艾琳的满心欢喜一次次以失望和遍体凌伤告终，他本以为自己再不会原谅这个人。
但此刻，
他却发现破冰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难。
一切只需要一家人同坐一桌，
一顿丰盛的大餐，几杯啤酒两杯橙汁而已。
现在只有三个人，未来还会有一个叫艾琳的女孩和一个叫艾伦的男孩。
温馨得如同家一样的时候，西弗勒斯没有忘记他的这份难得的是谁带来的。
说真的，
西弗勒斯完全不知道自己将来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骗到手这样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还如此强大且会给家里赚钱的媳妇的。
就现在而言，
他所能感觉到的就是他的一切都拿不出手。
无论是麻瓜单亲家庭、醉鬼的父亲还是他家道中落的经济情况，都不行。
就算今天托比亚请了凯瑟琳橙汁，他也是如此觉得。
但是——
校长绝对不可能。
面对侧对面惊讶的凯瑟琳，
和对面如同一个石雕的托比亚，西弗勒斯·斯内普其实是在场三人之中最平静的一眼。
眼波之中毫无波澜，很快，他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他对着托比亚微微点头，就仿佛凯瑟琳本就该这么说一般。
心理却想着，
凯瑟琳也真是，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话也敢说。
“真的？”
托比亚了解艾琳，她有很多神药。
为了给孩子未来的学习提供教具，或者仅仅只是为了自己能够过很长时间还能分辨。
这些瓶瓶罐罐每一个瓶身上都贴有标签，各有各的作用。
托比亚打开从庄园地窖葡萄酒柜的夹层中带回来的大号木板箱。
根据箱子里的笔记本，
有的瓶子里的药水已经过期了，另一些对时限的要求比较宽容。
更有一些，时间过得越久，药得效力越强大。
他不认识其中的大部分。
但“吐真剂”这三个字，他还是认识的。
他特意花钱去酒吧给认识的朋友小小试验了下效果，结果令人满意。
“他未来是霍格沃滋校长，千真万确。”
凯瑟琳感觉到违和，因为她明明不打算把“校长”两个字提前剧透给西弗勒斯·斯内普的。
对托比亚来说，一个魔药课教授也能起到同等作用。
她没有那么多事把“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提前对他们剧透出来。
斯内普教授当校长就意味着伏地魔的上台。
更意味着，
他的前任，也就是霍格沃滋现任的校长邓布利多教授溘然长逝。
这本就不应该发生。
如果真的需要眼前的小男孩帮忙拯救世界了，还要她这个穿越者做什么用？
“校长？”
“西弗勒斯？”
托比亚·斯内普面对中了他暗算的凯瑟琳明知故问，
“霍格沃滋不会是个空头学校吧？”
吐真剂是无色透明的。
再加上凯瑟琳真的很长时间没喝过橙汁了，托比亚又不断在干杯她不太方便拒绝。
不一会儿，就喝了大半杯。
她其实已经感觉到了蹊跷和不自然，但凯瑟琳最近的状态本就不佳又加上托比亚就是个地地道道的麻瓜。
特别厌恶魔法世界的像未来佩妮姨妈的那种人。
这种保护色太过强烈，就算是凯瑟琳也难免掉以轻心。
毕竟，
她不是真的在梦中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斗争，那些虽然大部分都是预言，但实际都挺虚幻。
“怎么可能？”
“那可是全英国唯一的一所魔法学校，所有英国巫师都…”
凯瑟琳下意识没有说下去，
“今天您问的已经够多了，托比亚先生。
根据《国际巫师保密法》，
剩下的如果你想知道，西弗勒斯能够同你介绍，再他确定会念霍格沃滋之后。”
“你们还有什么老什子保密法？”
“您以为呢？”
凯瑟琳笑笑说，
“我们也是有政府和政权的，又不是什么草台班子。”
“你最好不要试图把今天从我这里听到的事情拿出去同别的普通人讲，那不合法。”
虽然她是笑着说的，但托比亚明显从中听见了威胁。
“如果说了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
凯瑟琳的话戛然而止，
但这句话的分量同“后果自负”这四个字没什么区别。
“巫师会修改记忆的，爸爸。”
西弗勒斯的脸色忽然变了，他原本只是无意识的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不擅长撒谎，也不可能拆凯瑟琳的台直接说霍格沃滋校长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当真！
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那可是巫师世界最举足轻重的任命之一。
谁都清楚全英国的小巫…
想到这里，镜面反射照到的地方让西弗勒斯愣了一愣。
那是什么…瓶子？
虽然瓶子上的小标签被人事先摘掉了，但根据母亲的习惯和魔药储存要求的容器标准。
想知道里面曾经装过什么，对西弗勒斯这个亲儿子来说并不难。
一时间，
什么温馨的家庭，什么对未来儿媳妇和颜悦色，什么看在一双孩子的份上。
真相降临得如此之快，
让刚沉浸在父慈子孝里的西弗勒斯有些猝不及防。
本性难移！
怪不得！
“众所周知，魔法部有专门一个叫做记忆修改员的职业。”
斯内普，
从小习惯隐忍的善于察言观色的斯内普旁敲侧击的对托比亚说，
“他们隶属于偶发事件逆转小组，专门处理各种各样的因为泄密而造成的后果。”
“魔法世界之所以开设了学校也因为如此，修改记忆是一件复杂且危险的事情。”
斯内普问凯瑟琳，
他说的话托比亚未必信，但他知道此刻托比亚肯定回信自己亲手阴到的凯瑟琳。
她明明是个巫师，
却因为自己的原因对老头子毫无防备，
我真是个蠢的！
“你应该比我更懂，能破例给我爸爸介绍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