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真正的凶手
黄欣怡的家里空空荡荡，只剩吴景明一人，他正在看《沉默的羔羊》，此刻的吴景明心脏病隐隐想要发作，自从那次车祸以来他的冠状动脉狭窄堵塞情况便不容乐观。
林警官忽然到访，敲门声打断了吴景明的注意力。
吴景明开门看见林智辉像死神似的杵在门口，吴景明似乎并不惊讶。
最后一个老太太是如何被杀的，还有葛永军到底是谁杀的？这是此次林警官来访最想知道的。
“我来这里想问清楚一件事情。”林智辉说。
警官，等等，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当我年轻的时候，我的父母死于车祸，我被救出时几乎没有受伤。然后我被送进孤儿院，在那之后我开始学习。我班上和周围的人欺负我，我自己有很多的仇恨，但我克服了所有的痛苦。
但有一天，一个女老师欺负了我，在我年轻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她用言语杀了我，用铁棍打了我，直到现在我身上的伤疤还没有消失，校长把她停职一个星期，停职后她对我非常生气，不断地打我，欺负我。
“所以你就把她杀了，然后抛尸在垃圾填埋厂。”林智辉说。
吴景明并没有回应，但眼神充满杀气。
“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在我的童年经历过很多挣扎和困难的人，她是真正的没有同情心的动物。”吴景明自说自话。
没有人明白我的痛苦，但我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当我长大，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到了我的大学生活拼命学习留下来任教，当我看到黄欣怡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是爱？那是什么感觉？但当我看到黄欣怡的那一刻，我觉得什么是爱的真正意义，我爱上了黄欣怡，一见钟情那种。那时，我自己认为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我开始收集关于黄欣怡的信息并开始追她。我开始想象自己与黄欣怡在一起的美好，在自己的想象世界里和她一起过着非常美好的生活。我准备表达我对黄欣怡的感情。
几天过去后，我去见黄欣怡，黄欣怡和她的朋友在一起，我对她说，“我想和你私下谈谈”。
她问，什么私人问题？在这里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严厉地对我说。
我说，“我爱你”。
这件事情很快在学校传开了，大学教授对自己的学生表白，我被人嘲笑，但我从来没有放弃对黄欣怡的追求，因为我爱她，然后我把礼物偷偷地在她的桌上。有一天她发现了我，然后她拿着礼物去了校长室，向校长汇报了我的情况。第二天，黄欣怡的父母来到学校，他们说要给学校一笔钱，让学校把我开除，因为我干涉了黄欣怡的生活。因为她家很有钱，而我是一个没有父母没有房子的人，所以他们把我当流浪狗看待。为什么富人有权利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穷人不能在这个世界上幸福地生活呢？为什么穷人没有权利去爱一个人？然后校长说服了黄欣怡的父母，送他们走，然后校长面对我，提出了两个选择。
一个是我必须离开这所大学，另一个选择是停止纠缠黄欣怡。
我想去别的大学，我对他说！
为此他说，“这会毁了你的生活，给你的教学生涯留下坏印象。我想你必须选择我给你的第二个提议”。
你们这些唯利是图的人让我恶心，我选择离开这所学校，在那之后，我觉得很讨厌在这所大学，然后许多关于我的谣言传开，他们中的许多人开始吐唾沫在我身上，说要是走出大学很多人会给我寄了一张死亡纸卡。在某个阶段，我不能容忍这种事情。但我一直在学习，我专注于我的研究，但这些东西越过了极限。后来我离开大学，我吃了很多治疗抑郁症的药，后来我开始在一家医院做护工，然后我从很多抑郁中解脱出来，开始看到很多积极的东西，但我不能忘记黄欣怡和她对我做的事。如果她没有对校长说的话，那么我就在那所大学任教，我可能在更高的职称上工作。我只是觉得黄欣怡是我的一切，她是我的初恋，在遇到黄欣怡之前我从来没有任何感觉。至少如果她对我没有任何感情，而不是向校长报告，我就会离开她。那个时候我以为我的生活被黄欣怡毁了，你知道一件事吗？
每个人都梦想着自己的未来，但我以为我的一生都是黄欣怡和她的爱，但我却因为她承受了很多痛苦。
这个时候黄欣怡出现在我面前，递给我一瓶汽水，我没有接。
“爱一个人并向她表达感情不是犯罪，拒绝别人的感情也不是犯罪，但让他受伤，像垃圾一样弃就是犯罪。”说这话我的手在颤抖，因为我对他的爱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
“好吧，我答应做你女朋友，只要你不让我吃茄子。”黄欣怡莞尔一笑说。
这句话出自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它让我意识到爱情需要等待。
“如果我不逼你离开学校，我们两个永远不可能在一起。”黄欣怡说。
我内心的痛苦像冰一样融化了。
吴景明还沉浸在甜蜜的回忆中。
“所以，你杀了你孤儿院的老师，然后将抛尸地点告诉黄欣怡，让我们都相信黄欣怡有超自然的通灵者能力。”林智辉说。
他不想推翻之前的黄欣怡患有分离性身份障碍论证，而是为了把现在已成事实的谎言圆了。
吴景明并没有否认。
“我爱黄欣怡，她是我生命中的一道光，是她给了我家庭的温暖，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我早就告诉过她，不要去警察局把那份名单公布给警察。”吴景明说。
“这么说你之前知道黄欣怡杀人的事实，或者说你们是同伙作案。”林智辉说。
吴景明感觉自己心脏疼的厉害，胸口仿佛有千斤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是的，我很早就意识到黄欣怡有精神分裂，当我知道黄欣怡要向警察提供名单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让黄欣怡最大限度免除嫌疑。
我先杀了葛永军，因为葛永军曾经欺骗过黄欣怡的感情，我知道黄欣怡一旦把名单教给警察，事情就很可能暴露，而杀了葛永军能让这一切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这样才能提前阻止黄欣怡自投罗网，减少黄欣怡的嫌疑。”吴景明说。
“现在所有的真相终于水落石出了，你才是真正的凶手，你将会接受法律的制裁。”林智辉说。
“警官，如果你想逮捕我，请出示逮捕令。”吴景明说完，看了下客厅的表，此时已经是晚上12点了。
“明天我会带着逮捕令将你缉拿审问，希望你能提供不在场证明。”林智辉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吴景明望着林智辉模糊的背影，强撑着身体如枯木一般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
随着林智辉砰的一声关门声，吴景明应声瘫坐在沙发上。
他回想起那晚杀死那个给他带来痛苦的幼儿园老师的情形。
那晚昔日浪里浪气的幼儿园老师已变成年老色衰的老太婆，佝偻着的背影在买菜的路上拉出一个斜长的黑影。
因为你的侮辱惩罚，我吃了抑郁症药片很多年，身体也变弱了，连生孩子我都没有这个能力，要不是遇见黄欣怡，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些事情的发生都是因为你，可憎的老师，现在黄欣怡要被判刑，我不能忍受我生命中发生的一切，所以我决定…吴景明跟在老师后面，心中思绪万千。
他开始变得像个疯子，直奔过去，他先是嘲老师后背捅了一刀。
窗外电闪雷鸣，吴景明是在虚空中静静的低头坐着，手里握着黄欣怡的日记本，原先交给检察官看的笔记本，后面有好多页被撕了，现在这些被撕了的纸张散落一地，吴景明看着落泪，心口巨疼。
今天我那份无疾而终的恋爱从晚上7点开始到9点就结束了。我和葛永军在酒店见面，愚蠢的我现在才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
注意到的时候，我对眼前这个有太太的已婚男感到绝望，决定不再和他见面了。我想在深入之前停止。但是，当他打来电话说再也不见的时候，并表示将我所有的罗体照片底片统统给我，我就跑去找他所在的酒店房间。
这是我第一次谈如此令人焦急的恋爱。我想见他，我想待在他身边，可是他却背对着我回到了妻子和孩子身边。他以前对我说他会离婚。但是，我不认为他真的会离婚。我自己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了。如果年轻的话，我也许会成为更愚蠢的女人。
“我够傻的是吗？”
“嗯？你说了什么？”
今天是葛永军孩子的生日，他只想早点回来，我一边听着他说了各种各样的借口，一边点着烟。我以为我这一生都无缘抽烟。直到和他相遇为止，我心情总是很失落，抽烟变成了习惯。
他抢走了我刚开始抽的烟，并夺走了我的嘴唇。第一次和他接吻的时候觉得很幸福，但是现在因为自己是吸烟者所以什么都不想。
“我爱你。回去的时候要小心。”他吻完完完后说。
“我不要回去，我就希望能在我身边。”
如果我那样说的话，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虽然害怕得不敢尝试。
“葛校长”
“嗯？”
他用纸巾擦了唇上留下的和我接吻的证明后，他就出去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被单上铺满自己的罗照，我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失声痛哭。
吴景明看着日记上写的文字，字字诛心，他开始把所有日记和付之一炬，看着熊熊烈火，人类的记忆会先天摘除对自己伤害很深的记忆，他像一个入定的老僧，打开手机播放黄欣怡平日最喜欢的听的那首歌《吴哥窟》
睁开双眼做场梦
问你送我归家有何用
虽知道你的她无言地向你尽忠
望见你隐藏你戒指便沉重
心声安葬在岩洞
上帝四次三番再愚弄
听得见耳边风难逃避你那面孔
越要退出越向你生命移动
难道我有勇气与你在一起
庆祝正日
难道你有勇气反悔诺言你专一
两个人多挤迫
难容纳多一番秘密
捉不紧变得更加固执
不应该滥用名义
被你引诱多一个名字
身份远记忆深浮尘滴进觉悟寺
雾里看花没有发生任何事
难道我有勇气与你在一起
庆祝正日
难道你有勇气反悔诺言你专一
两个人多挤迫
难容纳多一番秘密
捉不紧变得更加固执
原谅你太理性
与我在一起要守秘密
原谅我太野性想这段情更深刻
两个人一消失
谣言便得不到证实
只得幽暗的晚空记得
此时的钟表停了，时间定格在凌晨3点23分，刚好停在窗外的倾盆大雨像是黄欣怡的眼泪，噗哒噗哒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