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半君半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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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把你衣服脱了

作为万众瞩目,不对,四人瞩目的苏浣对众人的想法一无所知,她此刻还沉浸在治服墨长临的洋洋得意中,这也就算了,她还偏偏像逗小猫小狗那样,对着墨长临半真半假的哄道:“乖,这就对了嘛,何必做无谓的挣扎呢,”就差没上手摸一摸墨长临头上的头发了。

如果不是一只手端着汤,一只手拿着勺子的话,季晖觉得她很大可能就直接上手了。

眼见着自家王爷黑得不能再黑的脸,季晖刚想为王爷吱个声讨个公道,就见墨长临硬是从自己的黑脸上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还故意对着苏浣甜甜一笑。

这一笑,别说季晖觉得惊悚,连苏浣都被他的笑惊得后背一凉。

墨长临苏醒的第五天,苏浣跟着何志方进屋,后面还有一个季晖,看到墨长临正坐在床头,她毫不客气的对墨长临道:“把你衣服脱了。”

任谁听到这么一句无头无尾的话都要想歪,墨长临也不例外。不过看苏浣身边跟着一个何志方,他自然猜到何志方是想为他换药,可是换药的事,和苏浣有半毛钱关系吗?她为什么要跟着进来?

以墨长临的脾性,他当然不会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只见他不怀好意的笑笑,再开口时,语气满满的不正经,“苏姑娘若是想要我以身相许呢也不用急在这一时,毕竟我现在有伤在身,还未痊愈,只怕是力不从心。”

季晖惊悚的看着自家王爷,王爷什么时候这么不着调了?莫不是受了一次伤,性子就转变了?

墨长临说完这些话,原本以为苏浣会脸红心跳,然后羞涩的跑出去,没想到她好像没听到一样毫无反应,全然没有他想看到的窘迫,倒是她身边的金银悄悄红了脸。

苏浣不以为然的一笑,走上前去,挑起他的下巴,“怎么,季公子,你是怕我强了你么?”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瞎了,有这么光明正大打情骂俏的吗?这是季晖和何志方俩人同时的心声。

一山还比一山高。

“难道东家看上这个小白脸了?”

“难道苏姑娘看上我家王爷了?”

俩人同时想道。

然后苏浣把脸凑到墨长临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会他的脸,又上手捏了一把,墨长临完全没有要反抗的意思,一副“任君看,任君摸”,老子这脸扛得住的样子,并且整个过程还笑吟吟的。

端详了一会,苏浣耸耸肩,道:“你放心,我对你这样的小白脸没什么兴趣。”

喂,谁是小白脸,本王可是赫赫威名的北平王,是无数次出生入死立下赫赫功劳的北平王,你竟然叫我小白脸?

“多谢苏姑娘夸奖,本公子受之无愧,”墨长临不要脸的自夸道:“”只是相貌是天生的,我也知道我生得俊俏,难免让姑娘生出爱慕之心,苏姑娘莫要生气,等本公子伤势痊愈了,定然会报答姑娘,以身相许也好,醉生梦死也罢,全凭姑娘做主。”明明不怀好意的是他,可是他还偏偏说的一本正经,好像苏浣打定了主意要强抢民男似的。

“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季晖惊悚不已的想。

墨长临简直把不要脸这三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旁的金银脸更加红了。

“呦,”苏浣笑了,“以身相许啊,醉生梦死啊,我记得我方才才说过,我不喜欢小白脸,尤其是你这样油嘴滑舌的小白脸再说了,我要你这副身体干什么?烧火劈柴吗?”苏浣说,“我又不缺烧火丫头,也不缺干苦力的。”

一旁的烧火丫头金银和何志方不得不服。

前几日昏迷不醒时只以为他是正正经经的君子,没想到,此人耍流氓都耍到自己身上来了,靠着这一副好皮囊,以前也不知道调戏过多少良家妇女。

苏浣这可是实实在在冤枉了墨长临,若说正经调戏的,苏浣还是头一个,只是苏浣估计不太想要这份荣耀。

说了半天也不见身边的人有所动作,苏浣把脸一转,对着其他几人指挥道:“还愣着干什么,帮他把衣服脱了。”

这句话一听让人生出一种强抢民男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小姐,我去厨房看看粥熬好了没有,”金银支支吾吾道。

“东家,酿酒还要有人看着,我这就去守着。”

“苏姑娘,我看柴火不够了,我再去劈些柴火。”

然后方才还热闹的屋里现在只剩下苏浣和墨长临两人了。

苏浣一阵牙疼。

“哈哈哈哈哈哈,”墨长临笑出了声,自是这样一笑有些牵扯到伤口,让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笑吧,笑吧,”苏浣咬牙切齿道,“疼不死你。”

她本来是打算帮墨长临检查一下伤口,顺便替他拆线的,没想到墨长临这老不正经的,把人都给气跑了。

她就这样站在床边,一脸的淡定,然后看着墨长临撑着双手有些艰难的想要,就是不动手扶他一把。

“苏姑娘,你好狠的心呐,也不知道来扶我一把。”

苏浣还是不动,“我相信,以公子方才的气力,别说躺下了,就算下床走两步都不是问题。”

看着墨长临慢悠悠的躺下了,苏浣才走过去打算替他解开衣服。

不小心碰到墨长临时,墨长临说,“你的手怎的这么冷?”

苏浣自小就有些体寒,从小就怕冷,就算穿的衣服再多,身上暖了,手脚却还是冷的。

所以穿越过来之后,最让她头疼的就是冬天,没空调没暖气,一整晚过去了,她还是手冰脚冰的。

这个祖宗难得良心发现,在动手替墨长临拆线时,把手放在金银端进来的热水中泡了一会,待手暖和了,才专心的看着他的伤口。

苏浣的这个小动作忽然让见惯了生死离别的墨长临生出几分感动来。

“要是疼,你就说,”苏浣头也不抬的道,一下一下细细的把何志方敷上去的草药一点一点的拨开。

等到差不多了,才用热毛巾一点一点的帮他将伤口擦拭干净。

兴许是没做惯这种伺候的活儿,刚下手时有些不知轻重,让墨长临发出嘶的一声。

“我下手太重了?疼?”苏浣停下手里的动作,把眼睛抬了抬。

“嗯,特别疼,”墨长临有些夸张的说道,语气竟然不自觉的带了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