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布局
11这个数值，代表着达到了f级基因战士的力量。
宋仁嘴巴张得巨大，“我靠，这小子，开挂了吧！”
相比之下，林知巳则波澜不惊，别人不知道，可他却非常清楚起源会的非凡者有多强，依靠神纹打出11数值，理论上来讲，不算高。
神纹的加持不只是身体素质，更重要的是气和魔法，也可以说开启神纹与不开启神纹，完全就是两种概念。
白曜收回拳头，蛇形神纹淡化消失，合金软铁缓慢恢复原样。
他感受了一下，神纹的确超乎预料的强大，但对气的消耗也极其夸张，以他刚晋升第一阶层的情况，最多维持神纹三分钟。
有那么一瞬间，白曜觉得自己未来说不定能达到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擒龙的程度。
“还来吗？”云叶音将仪器数值归零，含笑问道。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在白曜身上看见了很多自己从前的影子，对方就像是亲弟弟一样的存在，比起讨厌的宋仁，顺眼多了。
“来啊，继续，有种你打一个20给我看！”宋仁调侃道。
20？你怕是要我命！白曜给了他一个白眼，“不了，这是我目前的极限了，我想测试下一项。”
云叶音点头，往左侧踱了几步，指着白色金属跑道，“这条跑道地底安装了测试器，全长20米，你需要以最快速度来回跑五圈。”
“好的。”白曜站到起跑线上，做出并不标准的奔跑姿势。
“开始！”
伴随着云叶音一声令下，白曜健步如飞，如同一只离弦的箭，短短几秒就跑了个来回。
五圈后，仪器数值显示6。
心脏剧烈跳动，白曜缓步走近，看了眼数值，挺满意。他没有运转气，也没开启神纹的加持，能达到6，速度也属于f级基因战士中间水平，不高不低。
他暗自估测了一下，运转气，速度数值大概能达到9，开启神纹的话，大概能达到11或12。
“还要再次测试吗？”云叶音问道。
“不了云姐，我心里有数了。”白曜摇头回答，半侧身，看向最后的测试仪器。
最后一项反应力是在角落的四方形透明空间测试，四个角落分别安装着一架机枪，不过，是橡胶子弹的机枪，射速也能调整。
合金门边，一道投影显现金的身形，她蹲坐在林知巳身侧，“你这弟子，好像与你不同，我虽然是人工智能，感觉不到神纹和气的力量波动，但他的神纹，是金黄和银白，与灵皇本体一样。”
林知巳摆弄着手中卡片，自豪一笑道：
“厉害吧，我徒弟在灵界中获得了灵皇的认可，以及灵皇的一缕‘神性’，今后，他晋升超凡阶层，达到‘半神’的时候，会更加顺利。”
“得瑟，又不是你得到了灵皇的认可。”金双手托着下巴，人性化地鄙夷道。
“你不懂。”林知巳笑了笑，“教出一名优秀的学生，比自己优秀会更有成就感。”
金抬头，一本正经道：“我妈说过，这种行为，就和某些鸟儿一样，自己不行，便想着下蛋，希望下一代比自己强，好养老。”
林知巳：“……”
另一边，白曜走进了正方形玻璃室内，站在中心处。
云叶音对着仪器飞快操控，讲解道：“小曜，我会从低到高增幅难度，给你一个适应过程，测试期间，被橡胶子弹击中十次，测试结束。”
听清楚规则，白曜比划了一个“ok”手势。
霎时，左侧顶部的机枪开始预热转动，速度很慢，等枪口对准少年时，少年已经改变了位置，可机枪还是发射了一枚橡胶子弹。
就这种程度，普通人都能轻松避开……白曜腹中呢喃，不过，他没有小觑，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枪口缓慢转动，寻找着少年身影，锁定后，总会慢两秒发射子弹。
半分钟过去，反应测试的数值达到3，也就是f级，第二架机枪启动，两架机枪同时瞄准白曜，射速从最初慢两秒，变得慢一秒。
随着数值越高，两架机枪灵活程度越高，射速也越快。
终于，数值达到5时，白曜略显吃力，眼睛时刻盯着转动中的机枪，不停歇地改变位置，好几次都是有惊无险。
“云姐，你说这小子还能坚持几秒？”宋仁一边搭话分散女子的注意力，一边悄然地调高了难度。
“不清楚。”云叶音摇头，又想了想，“如果他使用气，应该能坚持很久，如果开启神纹，应该能达到e级反应力的程度，咦？”
说着，她发现少年被击中了三次，并且第三架机枪正在预热运转。
白曜边躲避边卧槽，之前还循序渐进的提升难度，怎么忽地一下就从普通模式跳跃到地狱模式？
即便这是橡胶子弹，可打在身上也是一阵肉痛。
为了测试出正常状态的水平，他没有使用气与神纹。
十秒，白曜被击中了十次，玻璃室内亮起红灯，机枪停止运转，测试结束，仪器显示的数值是5.9，差0.1到达6。
“嘶……”
白曜龇牙咧嘴从室内走出，手臂、脖子、脸颊等好几处地方都有些红肿。
“还要再测试吗？”宋仁靠着墙壁，双腿交叉，一脸玩味笑道。
“算了，我大概知道自己身体素质的程度了。”白曜赶忙拒绝。
他念头一闪，与之前不同的属性面板清晰呈现：
姓名：白曜。
种族：人族。
境界：第一阶层“命蛇”。
属性；体5，气4，魔0，技，0。
超凡物品：4级099“诡异娃娃”。
属性变了，是因为我继承了“命蛇”一脉的传承？
体，应该包含了之前的力量和精神力，也就是说我正常状态下的身体素质是5，不是根据爆发状态来计算的。
气的话，老师也没教导我如何提升气，至于魔法和技能，我根本没掌握与学习，数值是0倒也不算意外。
“小曜……”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入耳畔，白曜思绪回归，让属性面板消失，看向白衣清秀的云叶音，笑道：
“云姐，我现在算是f级别的强者了吧？”
“嗯，从数值判断，你在f级中也不弱，等你身体素质再强壮些，老师教导你使用魔法和技能后，你会很快达到e级层次。”云叶音喃喃分析道。
她轻抿红唇沉思几秒，“虽说我不擅长近战和格斗，但战斗的经验也不少，有时间我可以教导你。”
“谢谢，云姐！”白曜欣喜地表达感谢。
这时，宋仁笑嘻嘻询问，“云姐，要不你也教教我？”
“可以啊，要我教你，那你就先拜我为师。”云叶音昂首挺胸道。
“拜师！”宋仁嗓音提高了八分，一脸嫌弃，“拜堂还行，拜师算了。”
两人瞪着对方，同时冷哼一声，撇开脸。
倏然，观众林知巳上线，踱步说道：
“小曜，你刚晋升第一阶层，对力量和气的掌握都很一般，等你熟悉之后，数值会更高。这两天，你就在这里和宋仁进行体能训练。”
“放心吧老师，我会加倍努力，不会让您失望！”白曜郑重回答。
林知巳语气随和，“也别太拼命，要学会劳逸结合，魔方内没什么好玩的东西，你可以在你的世界放松休息，在这边加强训练。”
随后，师徒四人闲聊片刻，林知巳就和金离开了训练室，云叶音则是找个角落拿着通讯器搜寻外界资料，她的通讯器拥有联网权限。
此刻是凌晨1点，白曜并未休息，伤势痊愈的他精气神饱满，正是需要宣泄的时候。
……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时间就像一匹飞驰的骏马，两天转瞬即逝。
对战训练室，白曜手臂和身体青一块紫一块，被宋仁单拳击倒在地，白色衬衫早就被汗水打湿。
喘息两口，他站起来继续猛扑，青春就是挥汗如雨的练习。
角落，林知巳和云叶音喝着茶水、吃着甜点、乐此不疲地观看这一幕。
两小时后，白曜彻底没了力气，四肢张开，躺在地面，望着穹顶金属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缓和许久，他轻敲空气，最后一个瓶子的沙粒所剩无几，回归时间即将到来。
“老师，我想和玉时分沟通几句。”白曜一鼓作气直起腰背，坦然地走过去坐下。
林知巳颔首，“金，安排一下。”
等待十几秒，一台持枪机器人进入训练室。
小黑屋里，身穿蓝白囚服的玉时分坐在床边低着脑袋，黑眼圈醒目，精神萎靡，整个人消瘦了一大截。
七天！他在这个没有时间概念的房间内待了七天！生活过得一团糟，除了吃饭，只能睡觉，时不时拍打合金闸门喊几声：大佬救命。
突然，合金门升起，一台持枪机器人走入室内。
玉时分仿佛看见了希望的曙光，猛地站起，也不害怕对准自己的枪械，一把抱住机器人屏幕，亲了一口，呼喊道：
“大佬！你在吗？能放我出去了吗？”
沉静三秒，机器人传出白曜的合成声音，“你太恶心了，给我保持距离，退后两步，不准猥亵这台机器人！”
“啊？哦！我没有猥亵，我，我只是太激动了，我好久没和人说话了！”玉时分立刻往后退了两步。
对战训练室，白曜通过屏幕平淡看着对方，“年轻人激动点我理解，但你面对的是机器人，请你控制好下半身，不要让它动。”
年轻人？这么说，大佬的年龄比我大很多，可能认识我父母，可能是在直播中看到过我的节目……精神低落的玉时分敏锐捕捉到对方的用词，心里做出判断。
殊不知，这是白曜为了隐藏身份，故意混淆视听。
“上次回归，我看了你的直播，没想到，你还挺有闲情的嘛，回归当晚就去旧校区探险撩妹，而且，很多人都说你是穿越者，最有希望继承22号魔方传承的人。”白曜语速缓慢道。
玉时分豁然明悟，瞬间就慌了，“大佬，我真没有要抢你风头的意思，我也想隐藏身份，可是，可是这属于不可抗力，我发誓，我玉时分绝对没说……”
“行了，还没打雷，你发誓有个屁用。”白曜棕色眸子泛起光泽，“听好，今后有人问你，你就承认自己是22号魔方内的穿越者。”
啥？承认？
等等，大佬这是想将我扔出来充当挡箭牌！他能随意使唤这些机械狱警，就和我上次猜测的一样，地位不低，说不定他才是能继承非凡者传承的穿越者！
我妹妹对外散播我是穿越者的消息不久，散播范围也有限，这位大佬很有可能就住在云城实验中学附近，所以才能最快掌握我的情况。
会是谁呢？
听说教导主任也被传是穿越者……
玉时分一下子想了很多，怯怯地问道：
“大佬啊，你让我承认，简直是要我的命，我爸说了，最近云城不安全，有一群觉醒者在到处猎杀穿越者，还有一群黑衣人在搜寻穿越者，充当新世界和旧时代的运输工具，我怕……”
“怎么？你怕他们，就不怕我？想清楚点，你终归要回到新世界，你逃不掉，别下次回归，你回去的只是尸体。”白曜冷笑。
尸体！玉时分背脊发寒，咽了咽口水，带着哭泣道：
“我错了，只要你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咱们可是老乡啊！”
听着那字字肺腑、句句真情、哭着带戏的声音，白曜没有丝毫波动，“只要你按照我的话去做，我不但不会杀你，还会给你更好的环境待遇，甚至，赐予你力量。”
先打一棍，再给个枣，他将对方拿捏得死死地。
果然，力量两个字对于玉时分的诱惑比起改良环境还要强百倍，他非常羡慕那些觉醒了异能、亦是注射了基因药剂的穿越者，曾经，刚穿越的时候，他也幻想着自己成为主角，结果，半路跳出来一个配角，就将他带到了小黑屋里。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掐死那个帅御。
深呼吸，玉时分嗓音沙哑虚弱追问，“真的吗？你真的能给我力量？”
“看你表现。”鱼儿上钩，白曜直接断开了通讯，不再多言。
随着穿越次数和人数增加，旧世界愈发混乱，现在晚上基本没人敢独自出门，各种犯罪事件弄得人心惶惶。
玉时分是唯一知道22号监狱有三位穿越者的人，白曜不得不多个心眼，相比直接杀了，好好利用更有价值，就像林知巳根本不在意002这个卧底，有时候还能利用沈纹来向联邦传递假消息一个道理。
有着玉时分来吸引火力，退一万步说，他穿越者身份暴露，别人也不会在意，只会在乎更具潜力的玉时分。
至于帅御，之前也就通过单向视频见了一面，对方一个劲叫：师傅救我。
白曜一句话没和帅御说上。
机器人离开训练室，宋仁蹙眉道：
“你这样做，就不怕这个玉时分为了报复你，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在你们那边到处宣传他对你的猜测？”
“不怕。”白曜自信一笑，“玉时分的父亲是商业大亨，身怀十几亿资产，别墅、豪宅、跑车、美女，要什么有什么，这样的生活，玉时分可没享受够，他会比普通人更爱惜自己的生命。”
“旧世界的十几亿？很多吗？”云叶音随口一问。
白曜抿嘴道：“怎么说呢，反正对大部分人来讲，一辈子也不可能赚到一个亿。”
“看你眼神，你很缺钱？”云叶音问完，补充道，“要不我转点给你？”
“呃，宋哥带我买衣服的时候我看过，两边的钱不一样，你转给我，或者拿现金给我，我带过去也用不了。”白曜摇了摇头，“当然，可以的话，给我一点点黄金，在我们那边，黄金是硬货。”
“黄金？”云叶音与宋仁相顾对视。
宋仁耸肩，“我可没有黄金，钻石珠宝要不要？一颗几千万的那种？”
几千万！
我倒是想要，可我拿去换，百分百出事！白曜苦笑一声，“钻石珠宝就算了。”
“等我想想。”宋仁来回走了几步，“研究所应该有黄金，下次你回来，我给你弄一些。其实，财富这种东西，你根本不用担心，不信你问老师。”
正在喝茶的林知巳顿了一下，笑道：
“自古以来，我起源会的前辈就有收集怪癖，有的喜欢收集禁忌物品，有的喜欢收集各种传承，有的喜欢收集古董，有的喜欢收集金银珠宝，全部堆积在无序之地的根基处。”
“等我老了，你来继承会长的位置，东西自然都是你的。”
“要说有多少的话，嗯……十个联邦也比不上我们起源会的财富多。”
白曜听得倒吸一口冷气，即便不知道联邦财富有多少，可能和七大财团一起掌控22座人类城市的联邦，不用想，拥有的财富绝非小数目。
十个联邦也比不上起源会财富多！那我岂不是富N代！
美滋滋的遐想片刻，白曜轻敲空气，瓶子的沙粒寥寥无几。
他不打算回室内，想以这种方法测试一下，诡异娃娃没在身边，会不会依旧与自己一起回去？
聊着，聊着，沙粒只剩5粒、4粒、3粒、2粒、1粒。
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