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罪犯猎捕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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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虫咒师的故事(一)

“那时候,大多数的成年孩子都死去了,可他们的父母居然不会觉得伤心,反而失望的情绪更多,越来越多的孩子在毒瓮中失去生命,当然也有灵力稍强的被送出毒瓮。终于在一年后,虫神发出了嘶吼,全族人大喜,这是灵女诞生的号角。

全村人双手举过头顶,全都跪在地上,一个叫哈佤的小姑娘颤抖着身躯被虫神送出来,之后,全族的人欢天喜地地开了一场宴会,而哈佤却在父母和族人的的跪拜中流泪,毒瓮中的经历让她战栗,湿滑的布满苔藓的石臂,腐臭恶心的气息,蠕动的毒虫以及长着无数黏腻触手的虫神,他们把自己包裹住,直到失去空气,失去光明,哈佤当时闭上了眼睛,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但是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刺眼的阳光下,族人的欢呼,她知道自己成为了灵女,可以为父母带来荣光。

可是事情远远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成为灵女后,父母就再也看不到了,三天两头被送去虫神那里,族长告诉她,这是修习,只有灵力强大的灵女才能保护部族。

每次,黏答答的散发着腐臭气息的虫神伸出千百条触手渗入她的皮肉,哈佤都能感觉到触手在经脉四处游弋、疼痛难忍,结束后,她不停地洗澡,生怕这种腐臭的气息会在自己身上。

这种年复一年的日子过得很快,哈佤长成了18岁的大姑娘,就在她生日那天,族长给了她一本卷轴,上面记录的是炼化尸兽的方法,那天,族长很严肃地告诉哈佤,虫神告诉他部族免不了战火的燃烧,要在战火中求生,必须炼化尸兽,天真的哈佤相信了。那时候,部族牺牲了很多人,来炼化尸虫,其他部落被吞并的消息传到了这个部落。但是大家相信,虫神庇佑,绵延的战火一定不会烧到这里。

但是一个人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哈佤在炼化尸兽的山上捡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善良的他将男人带回了部落,百般保证之下,族长同意留下这个男人养伤,但是伤好之后必须立马送走。

于是哈佤白天炼尸兽,晚上就照顾男人,男人在哈佤的悉心照料下恢复了生气,他能下地走动的时候,还帮着村里人干干粗活,但是村里人都不喜欢他,可是哈佤对男人却芳心暗许。

年轻人海誓山盟,却也平常,面对男人的真诚,哈佤失去了处子之身,她枕着男人的手臂沉沉睡去,可就在同时,她的部族也被燃烧殆尽了。

醒来的哈佤发现男人不见了,她走出帐篷,族长已经被残忍地杀害,部族里尸横遍野,她瘫软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叫声,她知道自己被利用了,悲伤的感情干扰了她的灵力,地面上的尸体都华为一具具干尸,黑色的尸虫飞扬而起,将哈佤团团包裹,她一边狂叫着一边跑向炼化尸兽的山洞,巨大的尸虫群如同一件黑色的外衣,随着哈佤一起来到了山洞。

怨气、煞气和混乱的灵力混杂在一起,天地瞬间为之一变色,尸兽降生了,这个尸兽长着冥火一般颜色的翅膀,黑色的躯体像是能吞噬掉时间的一切、哈佤用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指,将献血献给尸兽,尸兽嚎叫一声,载着哈佤腾空而起,哈佤来到毒瓮,要求虫神怜悯,助自己一臂之力,为族人报仇,虫神却要求哈佤用东西来交换,情急之下的哈佤便答应了。”又是一停。

“你知道虫神要她用什么来交换么?”冷不丁那人问。

“······”李思海没说话,“这他妈是人类的故事么?。”他腹诽道。

或许是没人接话茬,那人就说:“是没人能猜到啊,哈佤也没猜到,虫神要她用身体来交换,要她的身体作为自己的容器,说白了,就是哈佤要将自己变成毒瓮。”

“什么?”李思海惊叫一声,显然是觉得自己说错了场合,又一脸警觉地盯着那人。

“哈哈,你也觉得很吃惊吧,但是一个躯体和族人的死亡、爱人的背叛比起来,那又算得了什么。

虫神从毒瓮中钻出来,哈佤才发现,这个虫神是一个圆滚滚的肉球,全身长满了大约小臂长的触手,密密麻麻,在空气中不停地抽动着,虫神载着她,飞速来到了她的灭族仇人所在的部落,所到之处,花草全部枯萎。

疯狂的哈佤远远看见部落首领的坐席上居然坐着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土门,她笑的更疯狂了,突然,上万只箭从四面八方射过来,似乎是准备好的,就是为了等她来一样,虫神的触手突然变长,为哈佤建立了一层保护罩,狂笑的哈佤在胸前结印,尸兽和疯了一样,冲向土门,但是却在中途停了下来,哈佤不笑了,她皱眉细看。

原来是他,族长的继承人兀图,他似乎在极力控制着尸兽,不让他再前进半分,哈佤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是兀图出卖了族人,引来了豺狼的侵略,苦笑两声,她再次结印,尸兽浑身一震,一口咬掉了兀图的脑袋,鲜血四溅,兀图的身躯僵直倒下,一片尘土飞扬,在哈佤的狂笑中,虫神的毒液四散,尸兽挥舞着冥火的翅膀点燃了周围的人,只有土门坐在中间,一动不动,虽然他也中毒,嘴角已出两条鲜红的血液,哈佤从虫神上落至地面,轻轻走近土门,然后送上一吻,这是死亡之吻,哈佤在和虫神交易前吞下了族里的毒药,就是准备和这些人同归于尽的,土门睁着眼睛瞪着充满仇恨的哈佤,坐在椅子上死去了,哈佤也失去了呼吸。”

“这个故事和老板说的故事不太一样啊!”李思海满心疑惑,但是想想那些壁画,觉得这人说的更接近壁画。

“别这么看着我,我还没说完呢!”那人又闷笑两声。

“哈佤和虫神有交易,虫神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熟悉的感觉袭来,虫神的触手没入她的身体,但是这次不同,恍惚中,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布袋子,什么东西充斥进体内,忽然浑身剧痛,哈佤昏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但是没有活人,只有尸体,奇怪的是周围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了,想必过了很久,苦笑了两声,她站起来,摸摸隆起的小腹,虫神在她昏迷的时候告诉她,她怀孕了,让她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谁的孩子?”李思海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