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清晨失去了往日的和煦春风,温日暖阳代替的却是“风云变幻,暗流涌动,乌云遮日”似上天在悲鸣,在叹息,在提醒。
头戴凤冠,脸遮红方巾,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照妖镜,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千娇百媚,一身红色,喜气洋洋孟沁缘早已穿好了那一身婚服对正要离开的叶羽鳞嘱咐道:“一路小心,在新房等我!”
叶羽鳞“嗯!了一声道:“沁缘我等你哦!”
说完就提着被黑色箱子所装起来的新郎服出门去了,一路上风平浪静但是叶羽鳞的心里却堵得慌,就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叶羽鳞揉了揉额头道:“今天是怎么了?太累了,跑快点吧!迎亲的队伍差不多快要到了,跑快一点。”
说完就敏捷穿梭在深林之间,尽管自己看不见却也是如履平地。
他刚出深林来到了镇上打了一辆车来到了新房前,新房位于郊区的一间别墅里,钱是孟沁缘出的,但是叶羽鳞问她钱是哪来的,孟沁缘都是得过且过,敷衍了事,对于孟沁缘的回答叶羽鳞问了几次之后就没有再问了。
树林里早已埋伏好的释门子弟就已经截下了迎亲的队伍,全部打晕逼着媒人带路,一路畅通无阻,与叶羽鳞背道而驰,擦肩而过。
八个人洋洋洒洒的抬走大红花轿来到了院子前,媒人苦着脸在刀的逼迫下来到了孟沁缘门前把孟沁缘迎上了花轿。
随后一路锁喇声不断,红轿里的孟沁缘用长剑挑来盖头从握紧拳头轻轻拨开帘子看了一眼满头冷汗的媒人和漏洞百出的车队冷笑一声拔出了长剑。突然跳出纵身一跃便花轿顺势手起刀落解决了前面两个释门弟子,朝着与新房相反的方向跑去。
媒人哪见过这种场景当即被吓得六神无主,一头栽在地上不省人事。
那些释门见事情败露丢下手上的东西便跟了上去,不忘给人后面的人留下记号。
孟沁缘的大红袍在树林里很是显眼,但是又无可奈何自己的目的就是能把他们引诱多远就引多远。
孟沁缘不断在在树林里穿梭,没多久就把后面的人给甩开一大半,但是很快就被陆续迂回的人所包围。
孟沁缘眯着眼睛厌恶的看着这些表面慈眉善目,但是内心却如同蛇蝎般凶残狠辣的人打着普度众生的招牌却行着土匪的勾当,当真令人唾弃。
孟沁缘没多久就和这些人打了起来,玄幻飘逸的身法在刀光剑影见来回穿梭游刃有余,手起刀落便是一张死刑的宣告令。
剑气纵横交错间已呈势如破竹之势,鲜血飞溅染红了青天白日孟沁缘将长剑立于身后喘着气,警惕的看着周围道:“我不信你们会只派这些虾兵蟹将来围我。”
说完就回头踏过一具具鲜血横流,留有余温的尸体继续深入。
此时三位和尚手持降魔杵立于身体之间看着远去的孟沁缘露出了佛陀般慈善的笑容:“另外一个人呢?找到没有?”
一个声音从黑暗里传来:“没有,这里没有他的气息,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屏蔽了!没有一点踪迹可寻”
“再探”
“你是他会不会是跑了?”
“不可能他们两个情深义重,那叶羽鳞连眼睛都可以抛弃断然不能在这个时候留下孟沁缘一个人独自一人离开!”
“我看未必!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要不然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哦米拖佛,善哉善哉,出家人怎能说出如此菲薄之言,有愧有愧,叶羽鳞不会离开这里,应该是在某个地方坐山观虎斗!”
“还是二长老言之有理,我二人有辱学识了!”
“我就不信他和叶羽鳞一样是一个变态”
“哈哈哈,走吧,看她能翻多远,今天就算是巅峰时的叶羽鳞前来我们三人也必将斩杀”
说罢三人踏足虚步见便已是百米开外.。
……
孟沁缘来到一处两面环山,后面便是万丈悬崖已是退无可退。
“羽鳞,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希望你不要被找到。”说完猛然回头怒视着踏过虚空而来的三人,看了看手里临时在街上买的剑一把扔掉,因为压根没用。
叶羽鳞和孟沁缘平时都不会用剑顶多也就是桃木剑和铜钱剑,用铁打造的剑也就是在小时候和自己的师傅道墟真人有所接触。
“哈哈,施主别来无恙啊!”三位和尚手里撰着珠子,道貌岸然的行了一个佛礼。
孟沁缘双手握拳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异常后冷笑道:“道貌岸然的老秃驴,也配行佛礼,要战便战,无须在此惺惺作态!”
“灵空和尚有礼了!”
“玄虚和尚有礼了!”
“济世和尚有礼了!”
“我三人本不想与孟姑娘为敌,只因叶羽鳞杀我释门长老,你若说出他的下落我们三人绝不为难于你。”
孟沁缘冷笑一声道:“不为难我,果真是世间活佛啊!在我大婚之日公然寻衅抱有杀伐之心,你们的佛礼当真了得,杀心太重终究难成正果!一直都是你释门再三挑衅,我夫君才出手,到如今又成我夫妻二人的罪责当真是可笑至极。
你们今天动我就不怕空门来找你报仇?还是你释门自认为能挡得住空门?我夫君叶羽鳞的师傅能让整个空门低头,你感觉你们比空门还要强?”
灵空摇摇头道:“孟姑娘,莫要恐吓在下,你自二十岁就退出了空门,空门不可能为你出头,就算空门要为你出头也得有个道理才行,没有道理我释门绝不放你走,而且空门离此处有一周左右的路程,而你夫君叶羽鳞的师傅更是子虚乌有,若是他当真强到连空门都要低头,我释门自然也绝不例外,但是我释门在此处扎根已久从未听说那个人单枪匹马能让我三大宗门任何一门低头,如果真的存在我们仨人和一众弟子又怎能踏足这里?”
孟姑娘眼眸微眯已经没有了任何办法只能硬战,孟沁缘的实力单打独斗不弱于三人其中一个但是三人一起上只能是惨败。
这老秃驴句句点中要害,恐吓是不行了,虽然叶羽鳞是有一个师傅但是他却说过他不会帮助自己更不会帮助叶羽鳞受天道规则所限,除非有同级别对手越界而来,自己方可出手。
“若你在如此执迷不悟,我三人就只能动手了”玄空降魔杵猛砸在地上,烟尘四起,所处大地龟裂出丝丝裂纹。
孟沁缘道:“要战便战!废话怎么多作甚?”
突然脚猛的一跺地上的剑扑腾的飞了起来,孟沁缘一脚踢在剑柄处,长剑如离弦之箭呈破空之势般击射出去。
空灵一震降魔杵圈圈气浪似波纹般四散而去,长剑在离三人不过三米处寸寸崩裂。
突然一道罡风刮过,来到三人面前“天罡战气!”三人各退几步纷纷皱眉看着周身散发金红色光芒的孟沁缘,和迸裂的大地感叹道。
孟沁缘取下凤冠霞帔,照妖镜,子孙袋,天冠锁道:“碍事!”
发丝如瀑布般倾斜而下垂落腰间。
对面三人称赞道:“孟姑娘当真绝色,只是为了一个叶羽鳞而丢掉性命这多多少少有点划不来吧?”
三人说来说去还是对孟沁缘的言辞有所惧的,空门很大几率不会出手,但不代表他师傅道墟不会出手。
道墟在空门也是一个二把手的位置,实力之强三人见过,加上叶羽鳞的师傅会不会到底存不存在还是个未知数。
三人能少得罪一个人就少得罪一个人。
“哈哈哈,值不值得,当叶羽鳞把双眼给我的那一刻我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说完孟沁缘厉声喝到:“五雷掌!”
瞬间孟沁缘被雷电所包围,发丝飞舞倒竖,身上的绸缎狂飞乱颤,乍然一看如同雷神降世,把阴沉的大地照的绚丽一片“呲呲呲”的爆鸣声响彻云霄。
一层层气浪包裹着沙石,片叶向八方而去。
骤然间孟沁缘身边的雷电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经过之处无一例外全部化为焦土。
见到这幅场景衣衫烂颤的三人不禁为之动容二十岁便把五雷掌练到这种境界属实是一件难事。
玄空叹了一口气道:“此二人完成了许多修道者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的境界我们三人在此年纪还不如他们一半。”
济世和尚眼里的杀意更浓道:“此二人必须除掉,若是再让他们他们这样成长下去,必是世间的祸害,二位师兄弟出手吧!”
三人齐齐点头手点虚空开始结印“佛陀咒!”
突然在三人上空的发出崩裂声响,没过多久便龟裂出一道虚空,虚空之中缓缓降出一个盘腿而坐,闭着眼睛的肥头大耳的和尚,但是却没有给人那种体坛臃肿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普度众生离苦得乐的真佛之感,看一眼便生出敬畏之心,屈膝而跪拜服感觉。
孟沁缘暴喝一声闪电般飞出一掌拍向了三人,却被那佛陀用大手挡住,裙摆摇曳不止,手臂处的长袖被轰碎,百米之内的一切瞬间化为灰烬,没一点生气,两侧的石壁被暴戾的气息轰出几丈深远的大窟窿。
二者僵持不下,孟沁缘和三位和尚的嘴角溢出鲜血,孟沁缘再次怒吼一声身上的雷电交加更甚从前。
三位和尚齐齐怒吼出声,悬浮在上空的佛陀缓缓睁开眼睛身上的佛光普照大地照亮了半边天。
天空中,风云涌动,暗云涌显,狂风暴雨,异象频频似在哀鸣……
四个人的手臂渗出鲜血,霎时间鲜血淋漓“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气浪凝聚出的双色光球向四面八方扩散,百米之内一片虚无除了四人找不出一点生机。
现在孟沁缘身上只剩下了红娟衫和红裤定手银,那绣花红袍,红裙,红缎绣花鞋早已不知去向。
孟沁缘光着脚有气无力的从地上爬起,眼神恍惚的看着对面的三人,三人已是身负重伤但是比起孟沁缘他们算是轻伤。
此时玄空手里端着一个钟,孟沁缘看见后残然一笑道:“你们真是下来血本了!”
突然不知道哪里来到力气开始结印每结一次身上的伤便加重一分,嘴里不断渗出鲜红的血迹。
“搬山术!”
三人冷冷一笑看了看头顶的那座缓缓下落的万丈高山道:“强弩之末!”突然三人开始结印手里的镇魂钟发出金光,随着三人的手印结束已经是巨大无比。
镇魂钟和那奇大无比的山岳相碰尽丝毫不落下风,没多久山岳开始寸寸碎裂直到瓦解消散。
山岳瓦解时镇魂钟已经变得黯淡几分,飞向了早已是强弩之末的孟沁缘佛光大放,缓缓的罩向了孟沁缘。
孟沁缘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哀鸣声响彻九霄云外。
孟沁缘拿起地上的那一寸自己刻意留手而未曾化成灰烬的剑。
三人见此情景怎会不知道孟沁缘要干嘛,纷纷冲向了孟沁缘道:“拦住她!”
孟沁缘冷笑一声道:“休想用我要挟叶羽鳞逼他就犯!”
说完寒芒一闪刺入了腹部,鲜血横流顺着那一寸剑尖滴落到地上,嘴角擎着淡淡笑容倒在了血泊之中。
玄空探了探孟沁缘的鼻息又检查一番道:“我们走吧!她已经命不久矣,大罗金仙下凡都无济于事,内脏崩裂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