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离别
李剑看着肖雅，他的眼前浮现出几年前两人“生离死别”的情景，时光好像一下回到了当时的时光……
上海十六铺码头外的街道上，肖雅挽着李剑在街路慢走。
两人刚刚一起在上海完成了一项重要的潜伏任务，即将离开。
李剑看见“十六铺码头”标志的大牌子一笑。
肖雅不解地：“你笑什么？”
李剑看腕表：“还有一刻钟，组织派来的船就接咱们来了！肯定是要我们完成更重要的工作。要跟上海说再见了！”
肖雅有些不满地：“那也不至于让你心花怒放呀。干嘛，那么着急跟我分开呀？”
李剑又笑：“你说错了，是组织说下面的任务，还是要我们两个以假夫妻身份来完成。”
肖雅一惊看着李剑：“假夫妻？”
李剑坏笑着：“对啊！其实什么假不假的，咱们早就该做真的夫妻了。”
肖雅嗔怪地：“你想的倒挺美！”
肖雅嘴上周鹤鸣说，但手挽的李剑的胳膊更紧了……
远处的码头边，几个码头工人在搬运着货物，不时地交换着眼神。
李剑和肖雅走来，他一眼认出了几个工人中的一个，他正是叛徒阿宝，正是他的出卖，导致了上海地下组织的多名同志被捕遇害。
李剑的眼中露出了愤恨。
肖雅看到李剑的变化，不解地：“怎么了？”
李剑低声地：“我看见了叛徒阿宝，我必须杀掉这个叛徒！替死难的同志报仇！他出现在这里，或许也是要对我们伏击，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证接应我们的同志安全！”
李剑看了看肖雅穿着高跟鞋，又随手拦一辆黄包车：“你跑不快，先上车向前跑，越快越好，我马上跟过去！”
肖雅担心地：“你一个人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李剑低声地：“没时间争辩了，听我的，快走。”
肖雅无奈地坐上黄包车，车夫拉起车向前飞跑而去。
李剑压低礼帽掩饰着自己的身份，混在人群中向前走着。他故意地在阿宝面前露出了行踪。
果然，阿宝马上发现了，眼睛紧紧地盯住李剑。
一艘船在码头边停泊，人群立时变得拥挤起来，下船的人，上船的人，接船的人，送行的人混杂在一起，使得码头上一片混乱。
阿宝透过拥挤的人群，眼睛始终盯着人群中的李剑，并不断拨开挤过来的人继续向李剑逼近。
忽然，一个抗着巨大包袱的人从他面前挤过，阿宝无奈地闪避，但当这个抗包袱的人划过后，他却发现李剑已经从他的视线中消失。
阿宝迅速推开面前阻挡的人向前追去。
忽然，身后有人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阿宝转身去看，就在这一瞬间，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刺在了他的心口，阿宝二目远睁，惊诧地看着面前的人。
李剑看着阿宝笑了一下，迅速将刀抽出，然后向着阿宝的身后走去，阿宝想要抓住他已经无力，身体也慢慢地瘫软下去。
阿宝慢慢倒下，用最后的力气伸手指向急走的李剑背影，发出喊声：“抓住他……”
隐藏在暗中的几个便衣特工，听到呼喊，急忙拔枪追上。
李剑由快走变为急跑，同时拔枪向后射击……
一特工倒地，其它三个特工边跑边向李剑射击……
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内，坐在黄包车上的肖雅，听到枪声，向黄包车夫说着：“师傅，后面有人打枪，咱们先躲一下吧。”
黄包车夫听到吩咐，赶忙拉着车子躲到路边，自己藏在了路边的箱子堆后面隐藏着。
李剑飞跑而来，从黄包车边跑过，他的余光看到了黄包车上的肖雅。
车里的肖雅，己拔枪对李剑作着手势。
李剑会意，闪入旁边另一小巷……
三个特工飞跑着追了上来，从黄包车边跑过。
坐在车上的肖雅，闪身出来，对三个特工后背连打三枪，三个特工扑地倒下。
肖雅跳下黄包车，追上前面小巷里的李剑，两人一起逃离……
李剑赞许地向肖雅伸出大拇指：“肖雅，干的漂亮！”
肖雅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咱俩配合也不是第一次了，这算什么？”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又有数名特工追来。
李剑催促着：“别乐了，赶紧走！”
两人继续向前飞跑，李剑看到了前面路边有一辆轿车。
李剑招呼着：“前面有辆车，咱们借用一下，先离开再说。”
李剑、肖雅跑向轿车……
轿车突然四个车门一起打开，四名特工现身，向着两人举枪射击……
李剑掩护着肖雅翻滚着闪避，随后举枪还击，向肖雅喊着：“快，向江边跑！”
李剑、肖雅边打边退，向着通向江边的方向撤离，四名特工在后边紧追。
李剑和肖雅边打边退，来到了江边的长堤上。
李剑回身一枪，命中了一名特工，其他特工害怕地躲闪着。
李剑趁机催促着肖雅快走。
肖雅转身按照李剑的吩咐准备撤离，李剑也转身准备跟上。
肖雅担心地回身去看李剑，却发现之前中枪倒地的特工爬了起来，正举枪向着李剑的后背瞄准。
肖雅惊慌地飞扑向李剑，高喊着：“小心！”
枪响了，肖雅护在了李剑身上，后背中弹……
肖雅趔趄着摇晃着，从长堤上跌落到江中。
李剑回身，正好看到肖雅中枪向着江中跌落……
肖雅的眼睛看向李剑，眼中带着微笑，随后落入江中，
李剑回身一枪将受伤的特工击毙，随后急转身再看江中，却已经不见肖雅的踪影。
李剑不假思索地飞身跳入江中……
其他几名特工举枪追到长堤边，举枪向着江中的李剑瞄准。
一只小船急速划来，船上的船老大和两名船夫一起举枪，向着岸上的几名特工射击，将几人击毙。他们正是来接应李剑和肖雅的同志。
船老大看到特工都被击毙，迅速招呼着同伴帮着李剑寻找落水的肖雅……
几人在江面上寻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肖雅的身影。
岸上又有日军和特工赶来，船老大担心有危险，催促着离开。
李剑看着眼前的江水，落下了伤心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