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奶奶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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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怎么把人追到手

云容那冰霜一样的脸终于动了动,眼底闪过微不察的哀伤,她缓缓地开口:“它是民国时期的一对深爱彼此的恋人给彼此的定情信物,七色花胸针是由一个叫时琮冒着生命危险从XJ雪山上采回来的一原玉,亲手一刀一刀刻出来送给他心爱的女人,他说这东西虽然不是什么无价之宝,但他爱她的那份心却是无价的,她在他的心目中就是那块值得他一生呵护的无暇的碧玉,它原本就跟另一块笑面佛是一对“。

北龄的眼眶微红,以她这样聪明的头脑,就算云容不说,她也能从对方的细小表情里猜到那女的就是面前的人,她问:“后来他们都怎么样了呢,他们走散了,那么这个捐赠人会不会就是他“?

云容绯红的薄唇动了动,然后沉默了许久,似乎已经在内心深处做了某个决定,目光幽怨地望向没有一片云的天空,道:“他死了,在战火连天的那个年代,他为了理想牺牲了“。

北龄内心大受触动,眼前的这个女人看起来柔软,但内心却比她想象得还要坚强,她尝试地试探:“那个女人其实就是你吧,那枚胸针是他雕给你的“。

云容把目光收了回来,定定地注视着北龄,没有否定但也没有肯定,许久,只是回了一句:“拍卖会现场能让我进去吗”?

“可以,包在我身上,我让人去帮忙弄几张票过来”,北龄拍着胸脯保证。

晚上,夜明星稀,准备入睡之时,北龄突然敲开了简义的房门,简义刚开门,她就突然闯了进来,廖小东当时正光着膀子在地上铺床铺,被突然闯入的北龄吓得慌手慌脚把床铺裹在了身上,窘迫无比。

羞怯怯地盯着大咧咧走进来,毫无男女有别之意的北龄,对方一屁股就往简义床尾坐。

“干嘛呢,男未婚女未嫁,一个女人大晚上的到男人的房间里干嘛”,简义把刚脱了一半的上衣又穿了回去,嘴里叨叨着。

“有什么好害羞的,在我眼里,你们啊就是个未戒奶的小屁孩,来,过来”,北龄朝他勾了够手指,故作神秘。

“干嘛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少爷还要睡觉”,简义一脸的不耐烦。

北龄笑了笑:“你不是要追你的祖师奶奶吗,现在有个机会让你好好表现,呜…..”

廖小东一双眼瞪成了金鱼眼,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目瞪口呆着,简义一阵羞怯,撇了廖小东一眼,慌慌张张冲上前一把捂住北龄的嘴巴。

“别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追她了,毫无情趣的凶巴巴的一个女人谁要追她了,表姐你可别毁了我一世的英名”

北龄挣扎着将锢着她的手推开,憋红着脸道:“就你嘴硬,你可是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大的,心里那点小九九,还逃得了你这个学霸表姐”。

廖小东那八卦的眼睛几乎要戳穿简义,简义又羞又恼,把北龄碾回了她的房间,一到北龄的房间,马上原形毕露,反手勾着北龄的脖子,哥们似地两人搭话:“什么方法,快告诉我”

“我就说你这小子就是装,今天,我在大厅整理资料的时候,你们祖师奶奶突然对其中的一枚碧玉胸针很感兴趣,原来你们祖师奶奶以前还有这么一段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有一个深爱的男人,我觉得你要把人追到手很难”,北龄阴阳怪气地揶揄他。“

简义不耐烦:“别婆婆妈妈的,快说重点,那枚碧玉胸针怎么了“?

“原来是他们当年的定情信物,是时琮当年亲自上雪山捡的原玉,亲手为她雕的,天啊,那时琮到底是个什么神仙男人啊,又浪漫又痴情,又那么有才华“。

这话听在简义的心里,像打翻了的醋缸,阵阵酸涩:“可惜死了“

这话真煞风景,北龄白他一眼道:“这嘴巴是啃了多少个臭鸡蛋啊,好了,不发散了,你们祖师奶奶问我要当天拍卖会的入场券,那胸针意义对她如此重要,我想她应该也不只是想去看看的吧,你看这就是你表现的机会了“。

简义讪讪道:“我有什么表现机会,难不成要我去打劫你们的拍卖会,抢出那枚胸针“。

“欸,想到哪去呢,你可别真的愚蠢到去打劫啊,我是让你去把它拍下来,当场送还给她,你看这得多浪漫啊,说不定她对你感恩戴德,就以生相许了呢?“

“拍,我怎么拍,拿锤子去拍?“

“你傻啊,当然是拿钱砸啊”,北龄突然停下来看着他:“对额,忘记了你现在是个被扫地出门的穷光蛋,外强中干的富二代,算了,就当表姐什么也没说过”。

第二天天没亮透,简义却破天荒地起得比廖小动还早,盯着很浓的黑眼圈把廖小东拉起来,十分积极主动地去摆摊卖早餐,廖晓东整个人都是懵的,总觉得事出异常必有妖。

这好吃懒做的富二代这是脑子傻了还是突然受了什么重大刺激,改了性了。其实昨夜从北龄的房间里出来,简义就一夜没睡好,辗转反侧。

收摊回来时,一辆很拉风的银色跑车从两人的身边察过,停在了廖家老宅的门前,车里下来个穿得十分骚气的男人,一条粉灰小西装,一条九分露脚腕黑色西裤,短寸头发被梳得如同一茬茬的韭菜,五官生得挺拔分明,男人下了车特定整理下衣服从车后座捧出一大束红玫瑰。

廖小东问简义:“你的朋友”?

简义嫌弃道:“你瞎啊,哪里看出来是我朋友了”

“你朋友不都是跟你一类型的”?

简义重重地捶了下廖小东的脑门:“操,我有那么骚吗,把你话收回去“。

这时,北龄突然出现在门口,乐呵呵地走出来与男人来了个西方的贴面礼,他们听见北龄喊这个男人叫于浩。

廖小东:“……”

简义:“…….“

北龄从于浩手中接过玫瑰花,他们又看着对方递给了北龄一叠东西,北龄笑颜如花地接过。

廖小东嘀咕着:“你表姐跟这个于浩是什么关系“,语气听起来古古怪怪的。

简义讥诮道:“我哪知道,总之我们姨妈姨父肯定是看不上这个男人“,廖小东偷偷自顾瞄了瞄自己落魄普通的一身,心里的那点底气一下子焉了下去。

他讪讪地推着车子跟在简义身后,打算悄悄地绕过前面的聊的热络的两人回去,但事与愿违,还是被北龄抓了个正着。

北龄正热情地招呼着两人向于浩介绍,原来这于浩是来送拍卖会的入场券,人呢是北龄的高中同学,刚从英国留学回来。一听说是给他们送入场券的,那简义的态度突然一个180°的大转变,热情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