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奶奶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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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船行风波

“噔噔噔,云容小姐,看好了,我给你变个法术“

“少贫了,变什么法术,要变也是我变,还拿着我的东西来泡妞”,时琮怼道。

就这样,在云容大脑空白,像一个牵线木偶一样被人摆布的时候,时琮已经将一条,她可以说在往后的岁月里都不曾见过的那么稀罕,那么美丽的石青刻丝灰鼠前开襟的小披风,帮她披在了肩上,那小披风藏青的绒毛仿佛在发光,将时琮那摄人魂魄的双眸照得如夜明珠一样的亮。

少明嘴巴张成了O字型,就连张池颤抖着摘下眼睛,双眼仿佛要盯在云容的身上。

时琮像打磨手中的艺术品一样,小心翼翼地帮她将小披风的襟扣,一颗一颗扣上,做完一切后,才掰过云容的肩膀,让她面对面地站在镜子前。

云容的眼角线都要裂到天上去了,镜子里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偷跑下凡的绝色仙子,水蓝的旗袍将她玲珑修长的身材曲线完美地展现,最绝的还是身上的那见画龙点睛的小披风,用金珠玉叶,名门淑女来形容镜中人都觉得逊色。

两人的目光在镜中交缠,时琮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俯下身,浓烈的气息拂着她的耳尖:“上个月我去上海的时候,在拍卖会上,我第一眼看见它,就想到了你,当时就想着你穿上它是什么样子,果然,超乎了我的想象“。

“怎么,不好看么“,云容听见自己问出了这样的话,说完,恨不得在墙上凿个洞钻进去。

时琮紧紧地注视着镜中的云容,很认真地对待她这个问题,态度无比真挚地道:“好看,很好看,比我想象中好看百倍“。

镜子里的两人,彼此的目光纠缠不舍,云容的两颊比那出水的芙蓉还要娇艳。

“咳咳,老板,时间差不多了“,少明在一旁提醒。

“走“,时琮,牵起云容的手让她挽着自己的臂弯,转身往门外走。

“等等,时少,我穿成这样出去,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

“你看这旗袍,到时打起架来不方便“,云容拧着旗袍,为难道。

时琮扑哧一笑,讨趣地捏了捏她的耳尖,说:“穿得这么淑女,还打什么架,放心,等下有危险我来保护你,有架我替你打“。

云容:“……“

到底谁才是老板,谁才是保镖。

广州大都会花园酒店4楼包厅,今夜人群簇拥,衣缤酒香,酒店门口黄包车络绎不绝,人群里口口相传,万兴船行40周年的年会将今晚在这里宴开50席,宴请包括万兴船行全体员工家属在内的1千来人。

本应该是每年一度的万兴人最开心的团圆时刻,现下宴厅的气氛却胶着沉重,举目望去,穿着朴素的男女老少围坐在圆桌上,但每个人的脸上挂着重重的心事。只有唯一一主桌上的气氛却显得很热络。

谭铭一身银色亮眼的西装坐在主桌上,一桌12人,全是万兴船行的骨干员工,时琮被抓,就属他和身边那几位被他提拔上来的副经理,和跟他穿一条裤子的两名股东最为高兴。坐在他对面的财务负责人方琴和业务部部长程劲元,一个晚上就挂着一张脸,两人都不说话,在默默地与对面的人较着劲。

谭铭旁边的助理人凑过来对他说了什么,他点头,笑了笑,而后起身,整理西装,在那男子的走上了礼台上的话筒前。

“同僚们,万兴船行自创办以来,从只是一条小渔船发展到如今上千人的规模,实在是多得各位的兢兢业业和同兴协力,今年,是船行这10年来遇到的最严重的一次危机,这到底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时琮这个领头人的错误的决策,几乎让我们万兴船行走向破产“

谭铭阵阵有词,鹰钩一样的双眸向台下的众人射去,此刻大厅里气氛十分诡异,没有人出声。

“由于船行受到时局的影响,现在正处于艰难的局面,为了能让船行度过经济危机,我们股东开会决定,委屈大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跟船行一起同舟共济,我宣布全体员工缩减一半的薪资”

话音未落,大厅内当即哗然一片,下面几个工人带头嚷着:“还减工资,是想逼死我们大家吗,现在物价上涨那么高,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让我们怎么活“。

“吵什么吵“,支持谭铭的那派有人喊话。

“嫌工资少,就不要干了,现在时局混乱,外面失业的人大把,你不干大把人抢着干,我们万兴船行也不白养人,不想干就滚。“

万兴船行工人代表之一的陈建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豁然起身指着他们斥道:“你们这是压榨我们工人,同样的工作凭什么让我们只领一半的工钱“。

下面两派顿时陷入了对骂中。

谭铭抬着下巴,冷眼觑着,这时旁边的阻力陈时中撕着嗓音,努力维持了会场的安静。

谭铭才接着说:“船行资金周转不灵,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下下策“。

“如果是时老板在的话,绝对是不同意你这么做的“,方琴站起来喊,谭铭脸色一沉。

“对,对,时老板在的话,绝对不会克扣我们的工钱“,陈建带着部分员工站起来附和着。

“万兴船行自创立以来,秉持着团结工人,以工人利益为出发点,我们才能在短短的十年里崛起的这么快。现在你这样做,就是有悖我们创办的初衷,时老板是不会同意的“。方琴继续与她对峙,在工人的支持下底气十足。

“什么狗屁理念,万兴都即将面临倒闭,还有什么初衷,我只知道,商人就是为了赚钱,我们不是慈善家“

谭铭情绪开始失控,狡黠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方琴,恨不得马上让对方去死。

坐在旁边的程劲元缩着脖子,伸手悄悄地拉了下方琴的袖子,小声道:“我们还是少管些闲事,人家是老板,老板说怎么就怎么,何必跟他直面刚“。

谭铭拉近话筒,提高音量,算是破釜沉舟似的,大声道:“我们股东已经开会商量决定,免去时琮在万兴船行的一切职务,总经理的位置将由我谭铭代里“。

下面瞬间炸开了锅,大半数的工人喧嚣着,叫着骂着。

“嘭……”

格外刺耳的一声响动,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喧嚣声戛然而止,所以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敞开的大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