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邪神
随着轮回空间的提示音消失，莫渊所处的环境也随之发生变化。
但是这次，莫渊没有再出现在山间小镇巡检司大门口，而是出现在虚无黑暗的世界里，身边也不见小球球的踪影。
这和以往不同的变化，让莫渊瞬间警惕起来，由于手段极少，只能凝聚心神，用眼睛和耳朵去感知周围，试图想要了解这是在哪里，球球又哪里了。
就在这时，在无尽虚无黑暗之中，莫渊看到有一点光芒。
光芒很小，仿佛稍微一不注意，就会熄灭。
莫渊紧紧的盯着那点光芒，但光芒实在太过微弱，无法看清。
这时，莫渊发现自己离光芒的距离越来越近，下意识的以为是光芒朝着自己移动，但仔细看却感觉不到光芒的移动。
是自己在朝着光芒移动吗？
莫渊心想，可自己根本没有移动呀。
光芒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最后全貌呈现出来了。
莫渊终于看清楚了那点光芒，那是小卖部。
刘十三站在小卖部门前，微笑着向他招手，在其身后还有一个一米六的女孩，也笑嘻嘻的望着他。
在莫渊的惊疑下，刘十三率先开口打招呼道：
“你好！我叫刘十三！”
莫渊立马回神，快速回礼道：“你好！我是莫渊！”
打完招呼，莫渊这才开始观察起来刘十三。
外表和之前见过的刘十三没有多大区别，一样的身高，衣服穿着也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发生了改变，身上环绕着一股平和的气息，却又不失自信和霸道，没有以前的颓废和野望。
心想，这或许就是现实世界真实的他。
这时，刘十三身后那个女孩站来出来，朝着莫渊笑道：“嘿，看到我爸爸的变化，傻了吧，你能看出我是谁吗？”
莫渊撇了撇嘴，一米六的身高，看起来十七八岁，还和刘十三那么亲近，不是程霜，长的又像小时候的球球，真的不要多费力，一眼就可以看出是谁。
“虽然变漂亮了，但是却没有小时候长的可爱。”
莫渊装模做样打量了许久道。
“哼，今天我高兴，不想和你计较。”
球球气愤的一脸把头撇过，不在看向莫渊，心想，如果不是爸爸在这里，早用牙咬你了。
莫渊笑笑，虽然只有短暂的一夜交流，但也知道球球是个不记仇的人，待会道歉稍微哄一下就可以了。
既而把目光看向刘十三道：“刚刚那些变化是你弄出来的吧。”
刚才的变化，包括光芒、黑暗虚空、小卖部，以及消失的球球，应该都是刘十三的杰作。
刘十三笑道：“对，这是我做为这梦境的主人所具备的能力，意识刚苏醒，就试验了一下能力。”
“那这种感觉如何？”
莫渊好奇的询问道。
刘十三伸手朝黑暗虚空中一指，一座新的山间小镇就出现，然后道：“看。”
莫渊望去，里面的山和海，人与物，分不清真与假，就像自己先前在小镇时一样，看着显得是那么的真实，点头道：“很真实。”
刘十三伸手一挥，小镇就瞬间消失，道：“这种我想要有就有，想要它消失就消失，近乎全能的手段，感觉真的很爽。”
就在莫渊以为刘十三要继续装的时候，他突然画风一变，哀叹道：“但这些都是假的，却不是真的，只是我幻想出来的。
就像之前的外婆，也只能存在这里，按照我的记忆生活着，在现实世界是不存的。”
“好吧。”
莫渊也无奈，扯到这里的话。
这时，球球突然插话道：“爸爸，程霜妈妈在这个世界里，是你潜意识幻想出来的吗？”
莫渊一听，眼睛也盯着刘十三，想看他怎么说。
刘十三皱眉道：“不是，我因为害怕面对程霜的死去，在这里根本就显现出她的存在，就连记忆都没有。”
“可莫渊说他看到了程霜妈妈。”
球球指着莫渊道。
程霜死去，是自己亲口从她妈妈那里得知的，更何况程霜的骨灰都在自己手里，不可能存在欺骗。
那就可能还有意识残留。
刘十三顿时失神，对莫渊道：“你确定是真的看到了程霜？”
莫渊点头道：“对，时间就发生在第一次时空穿梭的时候，那时她对我说了话。”
刘十三听完，微闭眼睛，开始查询第一次时空穿梭发生的事。
做为这个世界的主人，一切在这世界发生的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刘十三的眼睛越闭越紧，额头的眉毛都紧皱起来。
末了，刘十三才睁开眼睛，摇头失望道：“我没有看到程霜出现过。”
“你确定？”
这时轮到莫渊惊呼了。
那个虚影莫渊虽然没有看出全貌，可在他的感知中确实是程霜，只是不确定是否为刘十三记忆构建，还是真实的她。
按理说，刘十三做为这个世界的主人，理应是知道她的。
刘十三斩钉截铁道：“确定，我比你还希望程霜的出现，可我反复来回的看几十遍，都没有找到程霜的存在。”
“那会不会程霜还活着？”
莫渊疑问道。
活着？
刘十三苦笑，只能希望如此，可刚在查看时都能看到莫渊，却无法看到他所说的程霜。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猜测可能是邪神的残余的力量影响了自己的潜意识，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虚构出来一个程霜。
这种可能是存在的，因为邪神力量的影响，自己发现不了程霜。
他思索了一下，说道：“程霜活着不太可能，她的骨灰在我这里，你刚说程霜出现，我以为是她的意识残留。
现在仔细一想，可能是邪神的力量影响我，才创造出了程霜。”
莫渊一听，既然连刘十三都没有发现程霜，认为是邪神的影响，也就不再辩解了。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再纠结了。”
莫渊已经打定注意，如果回到现实世界之中，还有时间多余的话，再来弄明白程霜是否活着，不弄明白，会心不安。
球球哭泣道：“爸爸，程霜妈妈真的死了吗？”
刘十三清楚球球与程霜的感情，但也只能点头。
程霜是真的死了，已经没办法改变的事情。
事实上，刘十三实力到了开始凝聚神魂的时候，也曾试着查找程霜是否有灵魂遗留，或者执念遗留，却没有任何发现，心里只能安慰自己可能是实力太弱。
但他实际心里却很清楚，根本不是这个原因，程霜死的时候，灵气还没有复苏。
刘十三安慰完球球，对莫渊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进入我的梦境中，而且还是真身进入，但想来你应该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吧。”
莫渊一点都不奇怪刘十三会发现自己的特殊，毕竟他没有强到可以干扰别人认知的地步。
“没错，是有很多问题。”
刘十三伸出道：“请进，我们进去聊。”
莫渊点头道：“好。”
话说完，小卖部原本闭上的大门就自动打开。
莫渊跟在刘十三的身后，走进了小卖部的院子。
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院子那边的角落停放着王莺莺珍爱的拖拉车，屋檐下的窗户旁，挂满了刘十三喜欢的羊腿，写着山间小镇小卖部的招牌，依旧在那里挂着。
客厅内，莫渊坐下对刘十三道：“我想知道，你现在的状态如何，主意识是否苏醒过来？”
刘十三摇头：“因为身体存在邪神残余的力量，我的主意识根本没办法苏醒，现在只是潜意识和你交流。”
莫渊皱眉问道：
“邪神，
那是什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