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8/夜不归寝
没有耍女朋友以前，顾夏的“冲动”都是自己解决，依靠“黄金右手”。顾夏与女生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和柳文冰一起。那是一个周三的晚上，已经十点多了。顾夏像往常一样，穿着短裤和T恤，正和室友在台式电脑前看着星爷主演的电影《最佳女婿》。演员的演技很到位，电影剧情搞笑。
放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悠扬的音乐：“我不愿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世界的残忍，我不愿眼泪陪你到永恒……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在人海浮沉。”
顾夏让张子龙暂停了电影，然后才慢吞吞地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按下免提，接通了：“喂。”
手机里面传来：“顾夏，我是柳文冰，能陪我走走吗？我在校门口等你。”
从声音听来，柳文冰有些失意。“这么晚了。她还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我还是出去看看吧。”顾夏这么想着。
“好，我马上下来。”挂掉电话，顾夏让张子龙他们继续看电影，不用等他了。随后，他换了一条长牛仔裤，急匆匆地下楼了。顾夏走后，贾南打趣道：“夏长今这么晚出去，怕是要干那事！”
贾南说话的时候，一脸猥琐。兴奋的表情好像身临其境一般！
“怎么可能？女朋友都没有，和谁？”李少江否定了贾南的看法。关于顾夏深夜外出的话题就戛然而止了。
顾夏一路小跑，远远地就看见柳文冰站在校门外，衣服很时尚，也很薄。
“她怎么不进来？就算要散步，也要在校内散步啊！这么晚了，校外散步，多不好回寝室。”顾夏边跑边想。
这个时间点，校园内外已经很安静了，恋爱的学生都已经“归窝”了，单相思的都在打游戏、看电影。走出校门，顾夏走近柳文冰，一股酒气扑鼻而来。今晚的柳文冰，化了妆，在夜和灯光的掩映下，特别性感迷人。
“怎么？你喝了不少酒吧。”
“喝了一点。”
“和谁喝的？男朋友？”
“我没有男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走走吧。”
“往哪里走？”
“往一期走吧。就沿着这条干道。”柳文冰说完，两人挨肩向一期漫步。干道上偶尔跑过一辆汽车，银杏树在微风中摇曳，街灯昏黄。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
“我能有什么事。你想知道？”
“嗯。”
“我最大的事就是你。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说完，柳文冰笑了，笑得花枝招展。
柳文冰的话来得很陡，顾夏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短暂的沉默后，柳文冰又说：“要不，我们今晚不回寝室了。”
“不回寝室，开房？”顾夏的心里躁动的情绪激荡，“这可是送上门的美女啊！反正我也没有女朋友，何不收了她？”
见顾夏沉默了，柳文冰又问：“可以不？耿直一点。”
顾夏还在纠结，内心小鹿乱撞。
“你既然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
到学校一期外后，柳文冰就拉着顾夏到一家家庭式的宾馆开房。也不顾及女生的文雅了。这还是顾夏第一次开房。男生到宾馆住宿，女生到宾馆住宿，那都不叫开房，那叫住宾馆，只有男女一起去宾馆，那才叫开房。因为开房是要实实在在发生爱情的冲动。
柳文冰一手拿着钥匙，一手牵着顾夏，到二楼找到房门号。门开了，柳文冰拉着顾夏进去，顾夏带上了门。刚关上门，柳文冰就贴了上来，顾夏脸红心跳，被动应对。第一次感受女生，第一次感受女生的双唇，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闻道女生的味道。顾夏一下子就冲动了，荷尔蒙在迸发，疯狂地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亲吻，只是在柳文冰的双唇上乱碰。
粉红色的灯光下，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渐入佳境.....
事后，顾夏和柳文冰也没有马上睡着，彼此坦露心迹。
“顾夏，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那次坐车返校？”顾夏有些拿不准。
“再猜猜！”
“入学后去西山那次？”
“都不是！是军训的时候。”
“军训？”
“对啊。那时，你只注意了师姐，眼里哪有其她人。”
“为什么？我又不出众。”
“这就是缘分。有的人，你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你的菜，有的人，天天见都视而不见。”
“那你不早说？”
“你的心里只有师姐，我还怎么开口？”
“那你今晚还比较痛快。”
“嗯。”
顾夏想起了什么，又说，“你今晚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喝酒？”
“我要出国了，下周就走。”
“你大学都还没有毕业啊？”
“我们也算是同乡，你也知道我们家原来也住在农村。可，运气眷顾我们家。我父亲买彩票，中了2个亿。”
“多少？2个亿。人民币？”
“是的，货真价实的人民币2个亿。这是我们市近几年头一次有人中这么大的彩票。我父亲说，为了躲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全家移民去澳大利亚。我也会到那边继续读书。”
“你父亲会说英语吗？过去怎么生活？”
“慢慢适应吧！有钱还怕不能生活。”
“难怪你今天这么反常。”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生，从来没有这么炽烈。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师姐。可我就想着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你。至于林师姐嘛，你还是忘了她吧！”
“喜欢与被喜欢从来充满戏剧性！爱与被爱不一定都能得到。”听着柳文冰的话，顾夏若有所思。
见顾夏不给答复，柳文冰又继续说：“你被林师姐拒绝后，我找她谈过。”
“你们两个？谈什么？”
“谈你啊！我问她对你到底有没有感觉，她说有感觉，只是还没有到爱的地步。况且，她还告诉我，她有男朋友。你忘了她吧！”
“嗯，我知道了。无论如何，还是感谢你喜欢过我。”
“希望你也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秒！”
一秒，有时很长，长到两颗心的距离............
“中奖2个亿”，看似很意外，且充满戏剧化，但生活不就是如此吗？处处充满意外，“无常”“不可预知”的生活才是人生的真实反映。
那一夜，粉红色的房间里，粉红色的灯光下，在墙上粉嘟嘟的小猪注视下，没有了身体上的距离，两人反倒是敞开了心扉，聊了很久。
第二天回到寝室后，张子龙、贾南先后向顾夏打听昨晚的动向，顾夏只是说回来晚了，寝室门关了，就只能在外面住宿，并没有讲昨晚的风流故事。张子龙、贾南一脸不信，并以此事嘲笑他“已成长为男人”。
那一夜后，柳文冰很快就离校了，顾夏送她去的车站。临分别时，柳文冰哭得很伤心，顾夏也有些伤感，脑海里有些不舍的情愫。从柳文冰的言语看来，顾夏觉得柳文冰是懂他的。
自那一别后，相信顾夏和柳文冰都在彼此的记忆里给对方留了一个位置。匆匆那年，有青涩的夏天，有街灯下的漫步，有粉丝的小屋。世事就是如此，我们生命中的每位过客都是独一无二的。他们会留下自己的一些印记，也会带走我们的部分气息，两个灵魂不会偶然相遇。
一种对昔人的念想在顾夏心里根植，情愫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