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1/疯狂的招生
成为京华师大的招生总代理后，顾夏一扫忧郁的心情，着实高兴了几天。这还是被林晚夕拒绝后顾夏最高兴的事情。在上课的间隙，他就在想如何才能搞活区域内的招生，如何才能赚到钱。这样的实习本质上还是考验个人能力与水平的。顾夏原本是想拉着张子龙一起做这个兼职的，但因张子龙没有“档期”，平时兼职酒吧太忙，最后只好作罢。寝室的其他人，他又不愿意和他们分一杯羹。在顾夏看来，做任何事都要有计划、有方法、有打法，要循序渐进，不能乱了章法，乱打一通。很快，顾夏就制订了招生计划：充分发动群众，在新、老校区分别招聘分代理，以学院为单位只招聘1名分代理。让分代理去各自的学院招生，同时又不扩大招生代理的范围，为每个招生代理创造利润空间。每个招生分代理招到一个学员按普通班报名费的20%、包过班报名费的30%计价，实实在在地用真金白银勾起兴趣。
在制定了招生计划后，顾夏到校园广告门市制作了招聘代理的海报、传单，还专门制作了工作证。当没有课的时候，他就会抽时间将海报贴到老校区、新校区的一、二期食堂公告栏、学生公寓公告栏。几天之内，校园里面就能看见铺天盖地的招聘代理的海报。宣传很快就取得了效果，顾夏的三星手机一天到晚响个不停。每招聘到1个招生分代理，他就会把有关的政策仔仔细细地讲一遍，还会将充足的招生资料提供给分代理。为了不打乱市场秩序，顾夏要求招生分代理不得随意下调培训费用，只能在培训学校允许的范围内调整；不得在校园内摆摊设点，不参与校园内整个大范围的宣传。这几个不得做，客观上保证了会计招生市场的稳定性，也保证了顾夏的最大收益。摆摊设点，只能是指定专人做，否则校园内全是招生点，就全乱套了。
招生分代理人员基本齐了后，顾夏在三个校区指定了三个年轻有为、精力充沛、能说会道的男生充当食堂外摆摊设点的专人，并为他们准备了桌椅等宣传资料。他把招生分代理叫作“二级代理”，把这个专人叫作“一级骨干”。课后，顾夏就会带着一级骨干满校跑地进行招生宣传，他想通过集中宣传在校园内形成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有时候，柳文冰会陪着他去贴海报。除张子龙外，顾夏觉得柳文冰就是最好的哥们。通过一波集中宣传后，报名培训的学生越来越多。渐渐地，顾夏的收入也随着报名学员的增多而不断累积。跟着他一起兼职的分代理也收入颇丰。最让顾夏意外的是，其中一个女生分代理竟然每周都能营销到一个包过班的学员。当初，第一次面试这个女生的时候，顾夏觉得这个女生很漂亮，大大咧咧，不像个干事的人，充其量就是个花瓶。这个女生叫宁柳，个头不高，皮肤白皙，非常可爱，是商学院的大一新生。有时候见宁柳扎着两个小辫子，有时候见她又披散着头发，头发乌黑发亮，发质不错，甚是可爱动人，有点古灵精怪的感觉。这样的招生成绩，着实让顾夏吃了一惊。顾夏一直都想向她请教，究竟她是如何招生的。有一晚，他把她约了出来。两人就围着二期的体育馆逛路，聊招生的经验和想法。见面几句寒暄过后，顾夏先问：“你是怎么招生的？能不能分享一下。怎么全都是包过班。”
宁柳抿着嘴笑说：“你难道不知道商学院的院情？”
顾夏摇了摇头：“什么院情？”
“学商的都是有钱人啊！”
听宁柳说完，顾夏若有所悟。的确，商学院的学生真的都比较有钱，至少他们的爹妈都比较有钱。国内都是这样，不提倡大学生自力更生，只要爹妈有钱了，孩子就有钱花，与国外是两个概念。
“可有钱归有钱。钱在别人包里面，要拿出来，也不容易。”
“那是。这就要看本姑娘的手段啦。从小母亲就教育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脸深沉、狡黠的笑，就那样直白地看着顾夏。
“手段”这个词语，顾夏听来是如此陌生。在顾夏的思想里面，没有所谓“手段”，只有方案、计划这类词语。用到“手段”，一下子感觉就“厚黑”了不少，顾夏的背脊有些发凉，果然还是“最毒妇人心”。
“什么都能干？”
“是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想得到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围绕你的目的，你就要有所付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似笑非笑地说完，有些不好的想法出现在顾夏的脑海，果然还是抵不过美女的花言巧语啊，还是女生好办事，漂亮的女生更好办事。其实，这在现实生活中是不成文的事实，只要一个漂亮女生想办成一个事情，通常要比男生容易许多，事半功倍。
宁柳似乎看透了顾夏的想法，一脸鄙视，嘟囔着嘴说：“小同志，别想歪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不择手段，只是说说而已。我只是充分发动了女性同胞的力量，借力打力，让广大女性同胞帮忙宣传。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女生有亲和力，如果再能说会道，男生是很难招架的。”
正说着，有个男生从他们身边经过，高高大大，宁柳笑着和他打了招呼。待男生走后，她继续说：“顾师兄，说真的，我说不择手段的时候，你想到了什么。”
“香艳的画面。”
“我就知道。男生都是这样，对女生的看法还停留在封建社会。我们可是新时代的女性，哪有你们想的那么不堪。”
“这也不能怪你。师兄，你还是挺能干的。”宁柳咳嗽了几声，继续说。
“能干？什么方面能干？你怎么知道。”说这话的时候，顾夏对“干”字不自觉地产生歧义，脑海闪过香艳的词组。
宁柳白了他一眼，说：“你看啊。本小姐虽然不知道你具体是如何组织招生的，但我知道校园内的学生都知道有这么个培训机构。这就厉害了！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为我们的招生提供了很好的便利。”
听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夸自己，顾夏还是很受用的。被别人夸，本就令人愉悦，况且还是个美女。那一晚，顾夏和宁柳还算谈得来，对问题的看法也有的聊，整个聊天过程不至于尴尬。
招生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顾夏基本上每天都会去贴广告海报，有时候是和一级骨干一起，更多的时候是独自一个人。那段时间简直就是“疯狂”，疯狂地贴海报、疯狂地招代理、疯狂地数钱。说到疯狂地招代理，主要是因为个别分代理半途而废。这些分代理只要没有立刻赚到钱，就会在懈怠和失意中退出，难以持之以恒地干一件事儿。招生分代理辞职后，顾夏马上就会在相应的学院物色一个新的分代理。
作为招生总代理，顾夏有些飘飘然，大小算个领导了。每天中午，顾夏都会到二期食堂视察招生工作。与其说是视察招生工作，不如说是吃饭路过。这个为“大牛教育”培训学校招生的工作，顾夏只干了这一个学期。为什么不接着干呢？总代理不是很风光吗？倒不是因为报酬上的考虑，顾夏是赚了很多钱的，大约有3万。不想继续干下去，是因为通过顾夏的观察，这个“大牛教育”，并不像名字传递的意思那样“牛”。顾夏第一次面试就感觉这个培训机构有点“水”，后来一次次接触，感觉“大牛教育”的师资不是很好，除了邓芳外，还有两个专职员工，培训会计的专业老师都是兼职的。虽然这些老师都是名校的专职老师，但毕竟都是兼职，培训的效果不敢保证。为了不误人子弟，顾夏还是果断地和这家培训机构说拜拜，钱虽然赚不到了，但至少自己良心上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