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个老头子
木叶村外——
森林之中的某处，三个身穿各类衣服的人神情各异、或坐或站。
留着黑长直的白衣青年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大石头上。
往右是一个黑色短发的穿深蓝色便服的青年，正倚着足有两人合抱那么大的树干闭目养神。也许是因为有特殊任务，他的衣服上难得没有纹上他们一族的族徽，火焰团扇。
镜头上移——
树上坐着一位10岁左右年纪的小少年，容貌和倚树的青年有些相似，他手里把玩着一个手指长宽的迷你卷轴，颇有些无聊地等待着最后一个人。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分钟的时候……
一个穿着猎户服戴草帽的男人从树木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一只手把草帽往上抬了抬，露出一双有些锐利冰冷之色的浅色眼瞳。
他正是那位姗姗来迟的队长——
当然，他只是临时担任，因为这是一只临时组建的特殊任务小队。
“楠木正行，审讯。”男人率先开口，并看向在场唯一认识的白衣青年……
“日向悠，侦查。”
“宇智波桔，伪装。”
“宇智波池见，战斗。”
四人各自报了姓名和自身的“特长”之一后，相互对视了一眼。
他们这一次的任务是前往雷之国探查云忍动向，并窃取云忍的预备战线等情报，为之后与云忍的战争做准备。
而在他们动身的同时，火影大人派遣的部分暗部成员会锁定并袭杀其余四大国的探子，尤其是雷之国！
所以，他们必须赶在雷影得知他们的探子被拔除前完成任务。
据桔所知，根部成员也会参与到暗部的任务之中，不知是团藏亲自下令还是三代火影的要求……
“两人一组，分头行动。”楠木队长走到日向悠身旁，然后向桔示意他和池见一组。
四人的队伍被再次拆分成2人……
“队长，日向悠是我们中唯一精通侦查能力的人，这样拆分队伍是不是不太好？”
池见的脸色有些难看。
一个小队中如果没有精通于侦查和感知的忍者，那么这个小队的危险系数会大大提升，更何况他们的任务难度本来就是九死一生。
木叶的日向一族之所以被其余四大国觊觎，就是因为他们的白眼侦查能力太香了。
“我相信你们的能力。”
楠木队长看了桔一眼，转头又看向池见：“但是你……难道要质疑我的决定吗？”
楠木队长的态度看起来并不友善，即便他只是习惯了这样的说话语调，心里对桔并没有什么恶意。
他沉迷于审讯这一行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他不善于和人正常地交流。
并不了解楠木队长的池见，理所当然地误会起楠木队长，认为楠木队长和其他对宇智波一族怀有偏见的人是一类人，想要通过拆分小队来将他和桔这两个宇智波一族的人孤立出去，这让有些心高气傲的池见当即拉下脸。
池见：“你……！”
眼看着池见要和楠木队长打起来，桔只好出声打断池见想说的话。
“好了，池见，走吧。”
桔站起身，踩着树枝向雷之国的方向离去。
见桔越走越远，池见便不再和楠木队长争辩，而是瞥了楠木队长一眼后追着桔离开的方向而去。
半日后——
桔和池见成功抵达了火之国边境。
“发现可疑人物。”池见开启三勾玉写轮眼，神情专注地盯着百米开外的一个黑发男。
黑发男的体格纤瘦，长着一张大众面孔，混在一队商队之中，很容易就被人忽视，头上也没有戴着忍者护额。
桔也开启了写轮眼望过去，仔细观察着黑发男的一举一动……
“不排除是云忍的可能性。”
“那我们……”
“我去跟踪那个家伙，伺机而动，而你，继续向云隐村前行，尽快和队长他们汇合。”
池见闻言，皱眉道：“桔，明明我们联手能更快收集到所需情报，为什么你和队长都提出要分头行动？”
“能多活一个是一个。”
桔的脸色平静，语气甚至有些轻松。前世他还是个虾兵蟹将的时候经常听到这样的话，在他升任大将之后，这句话已经刻入了他的脑海中。在现在的这个情况也勉强适用……
池见愣住，顺着桔的意思思索了一下，看向桔的目光就变得复杂难明。
确实，分头行动可以避免被包围起来一网打尽的可能性，虽说可能会面临一个人单挑一群忍者的险境，但是以他和桔的本事，单独行动的情况下，他们完全能够逃脱敌人的包围圈。
除非敌人中有影级实力的强者坐镇。
（三代雷影：啊嚏！嗯？谁在骂我？）
也许楠木正行也是源于这个目的而选择拆分小队。但是在楠木正行的设想里，两人一组已经是最佳方案……
“我知道了，你……小心。”
不习惯于说这些关心人的软话的池见，别扭地转过头去，几个纵跃间消失在树林阴翳之中。
桔的目光一直放在那名黑发男的身上，余光瞥见池见已经不见了踪影，便动身朝着黑发男所在的方向跟了过去。
这两个方向截然相反，而且商队要去的，正是草之国——
桔有预感，他很可能会再次遇见上回见到的卷卷绝。
这是桔选择和池见分头行动的根本原因。
……
草之国境内——
黑发男脱离了商队，朝着泷之国的方向走去，这也意味着他是砂忍、岩忍的可能性大幅度降低。
（桔：首先排除他是雾忍的可能性。）
藏身在暗处的桔解开迷你卷轴的封印，从中拿出一把长刀。
如无意外，他今天就能获得任务所需的情报。
“呼！”刀震风鸣。
突如其来的危险警报让黑发男的精神一震，隐隐有些刺痛的后背和空气震动的风声，让他瞬间确认了危险来临的方向。
对方的速度很快，他根本来不及拿出武器应对。
黑发男当机立断地使用瞬身术往前跨越了一段距离，再拿出藏在衣服内侧口袋的苦无，转身划过去——
“叮！”武器碰撞在一起。
从苦无上传来的巨力震得黑发男的虎口发麻。
黑发男此时已经看清了来者的模样，那是一个相貌稚嫩、却难掩卓越风姿的……小少年，看起来顶多11岁的幼龄。
【黑发男：这小鬼力气居然比我还大！？】
黑发男大受打击，他持苦无的手力道一松，同时侧身一躲——
“嗯？”
因为惯性向前的桔左脚前踏半步后，以左脚为支点借力扭转身体，右脚踢出一个向左上方的旋身踢。
劲风扑面而来，黑发男的心中警铃大作！
（黑发男：臭小鬼竟然想毁掉我英气逼人的帅脸！？）
（黑发男：呸！无耻！卑鄙！下流！不讲武德！）
（作者：下流？？？）
（黑发男：咳，不是你说骂就对了嘛？）
千钧一发之际，黑发男的腰向后一弯躲过攻击（硬碰硬挡不住），并将手中的苦无横在身前。桔紧随而来的拳击被迫停下，最终堪堪被苦无割破了一些皮肤。
【黑发男：成了！】
黑发男的嘴角一扬，内心一阵激动。
他的苦无上抹了剧毒，这小鬼死定了！
然而……
下一秒长刀逼近——
原来是桔趁着黑发男因为反击得手而放松了些警惕的这一瞬间，将手中长刀微斜着切向了黑发男的脖颈。
一颗人头飞起。
隔了几秒，没了脑袋的黑发男“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桔蹲下身子，在已经变成无头尸的黑发男的衣服上擦了擦长刀上的血，然后收刀入鞘。
可是刚站起身，桔眼前的景象就出现了一个又一个重影……
好吧，其实是他自己的身体在晃动。
【……也好，借着这个机会去见一见那白绝分身的上司。】
感知到一个熟悉的气味正在靠近的桔最终闭上眼睛，陷入了昏迷当中。
在桔目前的身体情况下，他体内的毒素被分解为可吸收或者可排出物质，需要至少一个小时的时间。
然而在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桔就醒了过来。
站在临时铺就的木床旁边，还没来得及走开的宇智波•老年•斑：“……”
身上被插了一条不明管子，仰躺在木床上的宇智波•少年•桔：“……”
一老一少在光线昏暗、几乎完全被密封的地下密室内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竟然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您是宇智波一族的哪位先祖？”
最终还是桔出声打破了沉默。
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二勾玉写轮眼，简单地说明了一下身份之后，看向眼前老者左眼中的三勾玉，似乎是有些好奇老者的身份。
老年斑：“我是宇智波一族的亡灵……”
“宇智波斑？”桔瞥见老年斑暂时放在木床旁边靠着的镰刀，猜测道。
镰刀和火焰团扇一起，原本是宇智波一族历任族长的专属武器，只是在几十年前就被当时的族长宇智波斑带走了。
虽说背弃了宇智波斑，但是当时的宇智波一族没有一个人胆敢对他带着镰刀和火焰团扇一起离开木叶抱有异议，一是因为心虚（族人背弃族长在那之前是从未有过的事），二是因为战力上差距悬殊。
如果宇智波斑是个冷酷无情凶残暴虐的狠人，估计大名鼎鼎的宇智波一族当时就要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可……他不是。
“没想到如今的宇智波一族中竟然还有记得我的人。”
老年斑一边说，一边伸手拿过靠着木床床头的镰刀，步履缓慢地转过身，走到用木遁做出的半包围“王座”前，再转身坐下。
“我正是宇智波斑。如你所见，如今的我不过是个依靠身后的魔像持续提供查克拉续命的老头子（原著中斑爷和带土第一次见面时，对带土说过类似的一句话，当时斑爷在这句话里的自称被翻译为“老不死”——有种自嘲的意思）。”
往昔峥嵘，不过是过眼云烟。
老年斑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甚至还有心情自我嘲讽——明明拥有毁天灭地的实力，却还是逃不过生老病死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