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传功
玉竹被佳梦用枪抵着胸口反而欣慰地笑了，说：“佳梦，看来是你赢了。”
佳梦闻言赶忙收回银枪，一拱手，说：“前辈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侥幸而已。”她不知道玉竹刚才为何没有使用内力，却又不好意思问。
白首倒是十分高兴，飞身一跃来在佳梦身边，大声说：“恭喜你啊，佳梦！”转头又对玉竹说：“先生败了，可得遵守诺言哦。”
“那是自然。佳梦明早去静室，我传你内功心法。”玉竹看了一眼白首，接着说：“白首，你侍奉完小姐便自己来领罚吧。”玉竹话音刚落便闪身出了器室。
佳梦张口预言，可见到玉竹已经走了，又把话咽了回去。
“恭喜你啊，小姐。我们去……”白首见佳梦不太高兴，又问：“怎么了，小姐？为什么不高兴啊？”
佳梦忽然握住白首的手，说：“对不起啊，白首，还是害你受罚了。不过刚才前辈不是说，我赢了就一笔勾销吗？他怎么……”
“哈哈，你可能理解错了。先生的意思是你赢了的话，你们之间一笔勾销，可不包括我。我无论如何都得受罚的。”
“我去找先生求情，本来设陷阱也是我的主意，不能害你受罚。”佳梦说着便要走。白首一把拉着佳梦，说：“别呀，好不容易才……赢了先生……总之，小姐请你放心吧，明天早上，你还是能看到一个生龙活虎的白首。”
“真的不用求情吗？为什么感觉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责罚。我每次想到师父们的惩罚都会不寒而栗。”
“哎呀，小姐，这里不是神威。我们快回去吧，晚上我还得去领罚呢。”白首说着便拉着佳梦往回走。佳梦搞不清楚状况，可白首给她的感觉是这处罚似乎无关紧要，便跟着白首往回走。
佳梦和白首回来后先是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便是吃饭、沐浴等等。佳梦今天也很累，头一碰枕头便睡着了。白首微笑看着佳梦睡熟后便去找玉竹领罚了。佳梦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听到有女子哭声，她困得厉害，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也就没有在意继续睡了。
第二天早上，白首来叫佳梦起床，却发现她已经收拾好了。
“小姐，早啊。今天起得似乎很早啊。”
“早啊，白首。前辈说要传我内功，有点兴奋，很早便说不着了，索性就起床收拾了一番。”
“那，小姐稍待，我去准备早饭。”
“好，辛苦你了，白首。”
白首出去后，佳梦又偷笑了起来。佳梦刚才装得平静，心里却是喜难自胜。她甚至幻想自己成为韩女侠的样子。
早饭依旧是粥和包子、糕点一类的。佳梦来到这里后，早饭就没吃过别的，晚饭也是一样。佳梦飞速吃完了桌上所有的东西，不等白首收拾便催促她赶快带自己去静室。
静室佳梦从来没去过，还是白首走在前面带着她。去静室的路似乎更绕，佳梦两度晕头转向后才来到这儿。
出乎两人预料，玉竹竟然没在这里。白首先让佳梦在静室四下看看，自己则找玉竹去了。佳梦倒是没有奇怪为何玉竹会迟到，只是心里稍稍有一丝失落。
佳梦围着静室看了一圈，这里其它房间差不多，除了几副竹子的画卷，便是正前墙上那一个大大的“静”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硬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这间屋子真的很安静，似乎能够隔绝外界的声音一般。
佳梦闲来无事，又开始幻想韩女侠的江湖故事了。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玉竹和白首一起来了。白首见佳梦看着窗外发呆，便轻声叫她：“小姐，小姐……”佳梦听见有人叫她，回过神来，见到玉竹和白首已经来了，赶忙拱手，说：“见过前辈！”
玉竹点点头，来在静室中间盘膝坐下，又招呼佳梦坐下。两人面对而坐，玉竹才问：“佳梦，你对内功有何见解？”
佳梦又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傻了，就如同以前玉竹问她招式的问题时一样。佳梦知道玉竹是想听她的答案，便绞尽脑汁想了一番才答道：“内功就是用真气冲开穴位，然后运行于经脉之中，从而产生内力。内功包括心法和口诀，口诀是冲穴的方向，心法是真气导引的方式，所以内功的练法也各不相同。但是都包括冲击穴位和导引真气……别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嗯，说的不错。”玉竹先是赞许了一句，接着讲解道：“今日所谓的内功，实际上是上古时候流传下来的修炼方法中的一种。其他的，比如白首教你的吐纳法也是其中之一。还有纳气、纳灵等许多方法均已遗失了。”
“内功的核心是提升自身的修为，也是最基础的方法，通常是只是修……炼的入门而已。内功虽经历万年演变，但最根本的内容从来没有变过。就是通过导引修习之人自身的真气来冲击穴位，连通起各大经脉，进而再导引真气循行于经脉之中而产生内力。”
“内功这种修习方式，最大的弊端就是修习者本身。内功能修炼到何种程度，最关键的不是内功心法和口诀有多高深，也不是师承何人，更不是修习内功的时间和刻苦程度，而是修习者本身的经脉。”
“换言之，如果一个人本身的经脉就有问题或者经脉不利于修炼，那么即使给他最好的内功修炼百年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甚至可能毫无作为。”
玉竹停了一下，本想问佳梦有没有什么疑问，但见她听得认真就又讲解起来。
“内功流传至今时，已经很难找到上古时期的影子了。我粗略地将现在的内功分为两类，大致和招式的分法类似，即阴和阳。一般来讲，内功和外招应该是相一致的。比如丐帮和神刀的内功以刚猛见长属阳，五毒和天香的内功则以柔缓为主属阴，太白和唐门以迅疾著称也属于阳。但是像道家的门派，比如青城的内功‘元天罡气诀’，虽然刚猛霸道，但也不失柔缓可谓是刚柔并济，就如同真武的内功可以做到阴阳相协一样。”
玉竹又刻意停了一下，他下面的话对佳梦和神威都很重要。
“我观神威武学，招式以刚猛霸道著称，但你的内功修为低浅暂且不说，也与招式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你的内功虽可说是自成一派，但是完全没有体系可言，倒像是东拼西凑而来的，既有军旅的煞气，又有枪法的霸气，还有些唐门内功的影子。”
“你的内功对付寻常的武林人士还行，若是遇到高手或者是内功精深的人就讨不到任何便宜，甚至吃大亏。不过你所欠缺的也仅仅是一套适合的内功而已。”
白首不知何时端来了茶水，趁着玉竹说话的空档，将托盘放在佳梦和玉竹中间，又斟满了茶。玉竹喝了一杯茶，才问：“佳梦，你可有何疑问。”
“疑问没有，不过前辈关于内功的说法和论述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真是受益匪浅。”佳梦说完也喝了一杯茶。
“既然如此，那便继续吧。”白首撤走托盘后，玉竹继续说：“我要传予你的内功叫《陷阵·沉舟》，与你神威的招式和风格十分匹配。”
佳梦听到玉竹这样说自然格外开心，可另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