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吐纳

早上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佳梦在两人绕过屏风后立马说：“这次我自己来。”说着便自己动手解去衣衫，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入水中。

白首愣了片刻才解衣入水，她来在佳梦身边，说：“小姐还是去圆台坐下，我教你些基本的吐纳方法。”佳梦点点头，但见池中水清澈，仅仅是上面有些花瓣，蜡烛的光亮比较昏暗，佳梦也不敢肯定，便问：“这次不是药浴吗？”“药浴是为了疗伤，小姐已经好得差不多，所以就……再说，吐纳便于真气流转也可以疗伤。”“哦。白首，你的吐纳方法……算是内功吗？”

白首先将佳梦扶上圆台盘膝而坐，才说：“不算，它可以看做是内功的一种辅助。修习内功配合上合适的吐纳法可以事半功倍。”佳梦很兴奋，赶忙催促：“那白首你快点教我啊。”“不急，我还是先给小姐说说什么是吐纳吧。”佳梦有些失落，不过还是勉强同意了：“啊~那好吧……”

佳梦自上午聆听了玉竹的教诲后，对待事情的态度也在逐渐转变。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东西比立即行动更为重要，“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不再是一句只在兵法中适用的话……

白首刻意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解：“咳咳……吐纳是一种早在上古时期就很流行的炼气方法，不过后来逐渐遗失，也就出现了各种各样杜撰的吐纳法……我要教与小姐的便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吐纳法。”

“那你不是说遗失了吗？”佳梦一下便听出了破绽，立马反问。

“嗯……确实是，遗失了，但是……先生，他是仅剩不多的传人……”

“哦，怪不得前辈这么厉害。”

白首赶忙接上刚才的话：“吐纳法实际上是一种……呼吸的方法，吐浊纳清，简单说就是呼出浊气、吸入清气以求得身体内清灵无浊。这样修炼内功所得的真气也就更加精纯雄厚。”

“哦。听起来蛮厉害的，那白首，会不会很难学呀？”

“哎呀，这个怎么说呢，入门容易精通难。如果只是配合修炼内功很快就能学会。以小姐的资质估计只要一小会儿就能入门。”

“哈哈，我有这么厉害吗？白首快教我吧！”

“好，小姐。我下面来告诉你口诀，你仔细听好。”

佳梦缓缓闭上眼睛，像平时修炼内功时那样，双手合圆放在小腹前，准备开始聆听白首的口诀。

白首见佳梦如此，不禁心中暗笑：这也太认真了吧。她缓了一下才说：“吐纳者，吐故纳新也。曰呼吸，曰交感，曰摄纳与消泄也。”

“气与意和，随呼吸而变动，使浊气得出、清气顺入，而至气息和畅、心神安定。其法在呼、啸、咯、咕、嗔，其变在喘、哮、吟、呻、咦。法变相去相合，同至五脏六腑之精气而益之……”

佳梦听着白首的口诀，跟着调整起自己的呼吸。一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佳梦感觉身体似乎变轻了，直至后来白首的口诀说完了，佳梦同时也觉得身体说不出的畅快。

佳梦吐纳完毕，缓缓神，马上笑盈盈看着白首说：“白首，这吐纳法真是厉害，我觉得自己身体……真是太舒服了……这感觉……”

“小姐以后可以每天睡前按照刚才的口诀走一遍，持之以恒，必有所成。”

“嗯。额……不过，白首，我没有完全记住……”

“没关系，小姐在这一天，我就可以为小姐……”

“白首，谢谢你！”佳梦心里自是十分感动，却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小姐，白首说过，这是白首份内的事，小姐不必过于挂怀。真要谢的话还是谢谢先生吧。”

佳梦忽然感叹一句：“前辈对我的恩情，恐怕我这辈子也还不完……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能心安理得地……”

“小姐，不必如此……你与我们相识皆是机缘。你可以这么想，这些都是上天安排的，谁也躲不掉、逃不开……”

两人不知怎么沉默了一阵。良久，白首忽然说，“小姐，水有些凉了，快些沐浴睡觉吧。”白首说着便开始侍奉佳梦洗澡。佳梦反倒和白首嬉戏起来，两人边洗边玩闹了好一阵才从浴室出来。

佳梦是真的累了，倒头便睡下了。白首站在床边看着睡熟的佳梦：她脸上稚气未消，却掩不住芳华。月光照在佳梦白色的睡衣和白皙的肌肤上好像慢慢融开了一般，此刻，她如同一块无暇的美玉……

白首微微笑笑，此刻她心情复杂，对佳梦怜爱中带着羡慕，羡慕中带着些许嫉妒，嫉妒中又有一丝酸楚……白首为佳梦盖上被子，又轻轻说了声“好梦”便离开了。

此后的几天里，佳梦和白首一直在拆招。从一开始佳梦主攻到后来两人打得有来有回，佳梦的进步速度完全超出了白首的估计。期间佳梦还在白首的指导下，系统学习了吐纳法。几天坚持吐纳，佳梦觉得自己的内力也有所提升。

这一日，白首忽然告诉佳梦，玉竹明天就会回来。于是便让佳梦休息一天，只是带她在家里转转看看，又简单走了几趟枪。以最好的状态迎接玉竹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