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虚缪
——如果太阳没有残影,不会再有半分温度,就像你。那么我会放手,不再腆着脸缠你。
可是好奇怪,明明你还有心跳脉搏,还有温度的活着,可是到我这里,你的心就不曾动过,你的拥抱好冷。
“我不是个勤奋的孩子,不会作陪笑,不会看脸色,以后不会学着你们悻悻的低头,还有,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们没有给过我童年。最后,我恨你们,痛到骨子里的那种。”——《寄宿记》
他们喜欢把我推出去,不留情面的,去代替着应付人情世故。
那一刻,下意识的我想虚伪的披着笑颜的迎合她,我讨厌浑浊,那一刻我就放弃了,我终究还是不想这样披着假面的应付了。
我陡然记起藏匿在木板床下被我撕下的一页旧书,我小心的拾出,上面铺满了尘灰,纸上写满了字,还有我写的一些文,是哀悼曾经的怨念。
很奇怪的我,悲伤才是写作的灵感来源。
“我一直都特别渴望能从白色星期一的一角撕开个口子,每日慢慢累计,到了星期五,就可以变成红色的了。”
从家庭到学校再慢慢的接触社会,我一直都缺乏安全感,脑子里想的,有时也会有异于别人。
每当我写起为痛苦而活着时,我会恨自己,融入不进这个挑剔的世界,只因我的眼色对于他们来说,是睥睨众生,吾适皆苦,异人天想。
虚有,何尝不是浮世下的产物。
老师经常说我写的文章没有感情,我懒惰到不想临阵磨枪,满身的文采只适合写些‘悼念词’。于是借鉴了以前“披着正常的词汇的书写方式而留下了‘污秽’的思想逻辑”之类的诗。
她说我一味抄袭网文,我不知该喜该忧。
以至于到了高三,我的文章不再写上了古板的议论,我习惯独来独往式的文体,虽然她不再给我打高分。
有次我写了中国外交部的议论文,用我最喜欢的话题,最讨厌的文体去应付。她给我扣了七分,这是高三以来扣的最少的。
在一次课上,她改着检测本,恰好在我旁边,似乎是漫不经心提醒和感叹,说我的文章终于不再晦涩难堪。
课下后,我慢慢琢磨,不经意的冷笑。三年以来我写文章的路,从华丽的开场再以狼狈不堪的结束,心境变了,我变了,她们也在变。
不喜欢刻意承上启下,有关联?那就不可能是我写的了。
我容易推翻自己的原则,在每一次灵感的驱使下,都会和以前的我过不去。
我不希望重生,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大方到舍得丢下我这残余的一生。更多的,我还打算留下怨念记住他们的腹诽,玩笑,针对,等再反噬到他们身上,那时候,就知道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