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官辞

——在开始的时候好像是为了喜欢，从小巷开始的古街，我忘记了不该有的心事，模糊了爱一个人的样子。

我告辞了成都，一个花重锦官城的地方。

如仙境般的画卷并没有带来现实中的幻觉。

隔江的烟火并没有带走上瘾的痴念。

已经鲜少见到一座酒镇，炊烟袅袅，都在散发着该死的微醺。

我的酒力不胜，但也并不妨碍喜欢的类型。

倒是它有高粱的质朴，小学的路边常有高粱酒店，那六年是闻着高粱酒味长大的。

有时也是不该，贪恋起似鬼似仙的生活。

我从未把酒当成麻痹苦难的工具来囊括它。

罢了，害怕触摸光明的人，已经习惯生活在黑暗里了，又怎么乞求一个熠熠生辉的人带你重返阳界。

读过林清玄的《人生最美是清欢》，也喜欢上苏轼的“细雨斜风作小寒，淡烟琉柳媚晴滩，入淮清洛渐漫漫。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

我撇清过去，放下执着，洗涤污秽，在成都的古镇坐上一叶小舟，品尝起那般的清澈。

想起李白的收场，是在川渝的一座山庙里。

那时的文墨之客，有名的，小和尚便会给他们专门置办出小屋，潜心学习。

说起这样的青山，最为留恋的也莫过于此地。

看不惯眼前的风雨，再热的风也浇不透我的心灵，压抑在罪恶下，处处都是肮脏的字眼，我约定好的时间，长不成的毁灭。

上天不是总眷顾自己的，一直都不曾停歇的雷鸣，把所有都变成不熟的陌路相逢，提着玩笑的布偶线，在怒吼它的惊鸿艳。

被禁锢在木栏里，就如同被丢在固定的四季里。

眼前是一成不变的悲哀，四季还不是一样，或者，我正看的风雨是来年的过时。

一众行云被风推着前进，刹时的光遮掩下它的行迹，斑驳本来不适合乌云，倒像是一片连接不上的黑暗，透过丝丝缝缝的光明。

我千篇一律的哀悼，轻松闲适倒是少有。

庭前的池荷早已挤满，我几番寻找，却看不见娉婷婀娜的荷花，倒是畔边的一株石榴，花开得格外娇烈。

远边是一处山峦，山顶上，是拨开云雾见出一抹难得的光彩，北屋是一层电鸣，连接着触及人心。

时逢暮雨，恰是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