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察言观色的能力

刚牵着玉带白来到马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看见一鞭子朝我飞过来。下意识想不起别的，只想着不要破相就好。只是打我的人显然不这么想，一边挥着鞭子一边骂道：“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你们叶赫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就只会送女人来建州，送的东哥还能理解怎么说都是女真第一美人，留着还有用。你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片子，就敢学着那些不要脸的狐媚之术。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我打花你的脸看你怎么勾引男人。让你跟我抢东西，让你跟我抢东西。”

我不想挨打，只是身量力气都比不上挥鞭子的人。不过好在，我也没挨多久的鞭子就有人来了。代善夺过鞭子道：“莽古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跟你说过，玉带白是阿玛赏给塔拉尼出赫的，马是我去牵的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莽古济，看来是努尔哈赤的女儿。难怪小鞭子挥的那么‘好’，只是我不能白白被你打了。我只是想想没想到储英这家伙还真实行了，只听见一声惨叫，莽古济就倒在地上。储英抽了两鞭子，就停了手。

莽古济大叫道：“大哥，你疯了？既然为了一个外人，抽打你亲妹妹。”储英道：“你也知道拿鞭子打人是疯了的行为？那你还打塔拉尼出赫？你看看她被你打成什么样了？

你是阿玛的女儿，今年都十二岁了。塔拉尼出赫才几岁，她远道而来本来就是客，你到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为了个畜生抽打来建州的格格。这事传出去以后谁敢要你？谁又敢送女儿来建州？”

莽古济回嘴道：“不送就不送，谁稀罕她们，那些送格格来的不过是想借阿玛的势力。自己没本事，以为送女人来建州就能跟建州结盟了？做梦，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代善扶起我道：“你还知道什么是德行，你这德行也没人敢要你。塔拉尼出赫不管是什么身份，她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就算你不拿她当客人，她也比你小好几岁。你都快成年了，去打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孩子，你还有理了不成？

动不动就打人，以后谁敢娶你？阿玛给你找的又不是普通人家，不是普通人家谁家不是格格福晋一推，你自家的都容不下还能指望你嫁去别人家，容别人家的人？

你有能耐就说你这辈子不嫁，就在建州做格格。你看看阿玛和滚代福晋怎么收拾你，建州从来不养没用的人，不管是阿哥还是格格。”

代善看了看我问：“怎么样？伤到哪里了。”我刚想摇头，滚代带着一群丫头来了。莽古济像是找到靠山一样，跑过去抱着滚代哭道：“额娘，储英打我。”呜呜。滚代抱着莽古济看着储英和代善问道：“大阿哥和二阿哥怎么欺负起自己亲妹子了？”

滚代开口就说储英和代善欺莽古济，这就是说储英代善不仁不义，为了个外人欺负自家人。呵呵，这滚代比莽古济有头脑多了，难怪可以已再嫁之身做努尔哈赤的大福晋。

储英道：“滚代福晋怎么不问问，我们的好妹妹做什么？玉带白是阿玛给塔拉尼出赫的，莽古济为了个畜生抽打塔拉尼出赫。要不是我们来骑马，她现在都还在打人。打人也就罢了，嘴里还不干不净的。福晋倒是会教女儿，教出个这么没教养的，爷今儿也是开眼了。”

我皱眉拉了拉代善的袖子，代善示意的点头道：“大哥怎么说话的？莽古济还小不懂事，跟大福晋有什么关系？大福晋要操劳我们这一大家子，没有多余时间教莽古济也是能理解的。即然大福晋说我们欺负妹妹，我们也该是时候去阿玛跟前请罪了。难道要人说咱们死去的额娘不成？”

代善说完上前拉储英，储英还在那瞪着莽古济。哎这个储英怎么那么有勇无谋，我上前道：“大阿哥，却是我的不是，不知道玉带白是莽古济格格喜欢的马。

夺人所爱非君子所为，是我初来乍到不清楚情况，引了些误会你们别往心里去。一匹马而已，我在选别的就是，建州那么多上好的马驹和苦为了个畜生伤了和气。”

我仗着人小，又有储英代善挡着冲储英眨眼，代善也拉着储英。储英不情不愿的跟着走了，滚代扶起莽古济道：“究竟怎么回事？”莽古济道：“那个塔兰尼出赫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抢我的马。我就是不服，所以打了她，什么贱货都往我们家送，叶赫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滚代听了气的直闭眼，上去就给了莽古济一耳光道：“你这蠢货，你是嫌你额娘日子过的太好了是不是？你阿玛宠着你，是你的福气。要是你的存在挡了建州的路，你觉得你的阿玛还会宠着你吗？

塔拉尼出赫就是出身在不高，也是叶赫贝勒送过来的。又是孟古福晋的侄女儿，还是东哥的妹妹。人活一张脸，树活一身皮。就算孟古不在乎这个庶弟的女儿，可是在建州她们都姓叶赫那拉氏，她能看着自己侄女被你打？

还有那个东哥，她什么性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狐假虎威？要是她知道自己妹妹被你打了，不把屋顶掀了才怪。你是建州贝勒的女儿，是建州的格格。将来你的前程远比这些别的部落送来和亲的格格强的多，她们算什么东西也值得你计较。走，跟我去你汗阿玛那里请罪，就说你知道错了，愿意去给塔拉尼出赫道歉。”

莽古济一听说要她去道歉就从震惊中醒过来道：“我才不要去给那个没人要，又死了阿玛额娘的小扫把星道歉。她是什么东西？就是叶赫送给阿玛的玩物，我是她主子她不过是个奴才，我想打她就打她，我想要她的命就要她的命……”

滚代怒道：“还不快闭嘴，她是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你阿玛的女人。就算是奴才也是你阿玛的，不是你的。”滚代说完拉着莽古济就往努尔哈赤所在的营帐去。

我看着她们的去向，出来道：“大阿哥，你太冲动了。你说的没错，教训的也是对的。只是莽古济格格有阿玛额娘，还轮不到你教训她。我也知道你是为我打抱不平，只是我就像她们说的那样是个叶赫送过来的玩物。

我阿玛额娘都死了，所以我的未来只在孟古姑姑手中。她舍不得东哥姐姐，所以送我过来的目的很明确。只是我现在年纪小，她们就是有什么想法也是心照不宣。为了这样的一个我，得罪滚代福晋这样聪明的女人不值当。

你要知道从古至今的枕头风都是很厉害的，你是嫡长子就是什么都不做都有人盼着你出事，要是品行有亏以后你怎么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