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韶华易逝风韵犹存

我叹气道：“要我是东哥姐姐就会选择死在家里，既然那么喜欢叶赫与其嫁到别处去做个色衰的老女人，不如死在叶赫还能进叶赫那拉家的祖坟，一辈子做个嫁不出去的女真第一美女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为叶赫带去了那么多的利益，布扬古要是个人就不会不要她。啊！六年了，还真想见见现如今的布扬古。我三年前就在想，布扬古见了如今的我会不会被气死。

要是他能死在东哥姐姐前面，没准东哥姐姐就能好好嫁出去了。只是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的命应该会比东哥姐姐硬朗结实。”

努尔哈次乐了道：“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乌拉这几年有辽东总兵的支持是恢复不少实力，看来东哥又要去乌拉走一圈了。爷有时候想要东哥跟你一样聪明，如今爷还会觉得你是颗珍珠吗？你就不怕东哥想通了这次就不走了。”

我笑道：“她想不想的通都已经不重要了，额其克身边不缺美人。听说蒙古给额其克也送了美人，既然不缺又怎么会在乎一个韶华已逝的美人。

我对额其克不单单是个美人，美丽只是我的武器，要是我不美也不能为额其克所用，为额其克永远守着这片家业传给额其克的子孙。我答应额其克，中原早晚是我们的天下就算额其克去不了我也会带着您的子孙去我曾经去过的繁华之地。”

努尔哈次舒心的笑了道：“美人啊！爷还真舍不得就这样把你送出去，塔拉尼出赫在多陪爷几年可好？”

我也放松了道：“爷什么时候想用我的时候，我就什么时候离开您。其实我也好奇爷的儿子里谁敢虎口夺食，要是真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儿子爷也能放心把这片家业交给他了。

我会永远记得对爷的承诺，帮爷守着这片家业，就算爷的儿子没有入主中原的野心，我也会在我的子孙里找有这雄心的人。”

努尔哈次坐起来看着我，手抚着我的脸道：“真想跟上天借十几年的寿命让爷回到最鼎盛的年华，如果有这个机会就是杀光环视你的群狼，爷也要留着你。”

我是真的很欣赏努尔哈次，就是到了如今的岁数还有不服老的雄心，我搂着他道：“要是我早出生十年，就是叶赫不送我来，我也会来找爷的。”

努尔哈次看着上天道：“那我们一起约定下辈子好不好？如果有下辈子你一定要来找爷，到时候爷一定给你独一无二的宠爱，只爱你一个。”

我心里叹气，这府里发生的事还真没一件能逃过这只雄鹰的眼啊！就连自己寿宴当日那么万众瞩目的一日，他都能有耳朵眼睛盯着这府里每一个角落。

再次见到东哥的时候是我十五岁生辰的那日，我在门口等着凯旋的努尔哈赤看着他带着一眼看不见尽头的战利品骑着高头大马的样子，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

东哥被扶下马车就在一群人里找到我，我上前给她行礼她只是上下打量我，我们什么都没说就一起随着人群进了贝勒府。庆功宴上，我坐在努尔哈次左手边看着坐在右手边的东哥，不尽的感慨美人就算是韶华已逝也一样风韵犹存。

阿巴亥坐在东哥右手边眼里的嫉妒藏也藏不住，我心里叹气这样的一个美人有什么好嫉妒的，自己明明也很美而且还很受宠都生了三个儿子还有什么好嫉妒一无所有的叶赫老女。

在无聊的庆功宴后的第三日我见到东哥自己站在我屋子门口，我笑道：“东哥姐姐来了，进来坐雅丽奇做了奶勃勃很香的。”东哥看着我的脸道：“你长大了，出落的越发漂亮了。”

我笑道：“姐姐还是跟我初见时一样漂亮。”东哥讽刺的笑道：“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叶赫嫁不出去的叶赫老女，漂亮对我来说都是讽刺。”

我看着东哥眼里没有过去的神采只有不尽的无奈，这是她第五次嫁人没有嫁出去了，要是我是她也不会再有什么美丽的概念了。

东哥见了我问：“你也有十五岁了，努尔哈次还没有娶你的打算，你就打算在他身边一直跟他耗着？”

我放下茶盅道：“姐姐，我们婚事都不由己不是吗？额其克还没有嫁我的意思，我要是表现的太明显就是女大不中留了。”

东哥道：“三四年前你说你要做赫图阿拉城的女主人，现在还没有动静，你打算等努尔哈次老死在行动吗？”

我吃着炕桌上的奶勃勃道：“赫图阿拉城没有真正的女主人，就是如今的阿巴亥也不是。东哥姐姐，城池和牲口还有女人都是男人的，我记得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说过。”

东哥哦道：“哦？赫图阿拉城没有真正的女主人？我怎么听说阿巴亥很受宠这都是三个儿子的额娘了，听说他的次子极得努尔哈次重用小小年纪战场都没上过就领了镶白旗成了一旗的旗主。”

“是啊！十四阿哥是人中龙凤比之温文尔雅的十二阿哥更像额其克，不怪额其克宠他。”“那你呢？十四阿哥比你只小几岁，你有想过做他的福晋吗？”

我这回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道：“东哥姐姐，十四阿哥比我小了九岁，今年还是个小孩子就算是旗主也是个小孩子你往哪想了。”

东哥面无表情的道：“就算在过十年，你依旧会是个美人。你从来没有经历风霜，努尔哈次把你捧在手心里养着，无忧无虑的你就是在过十年依旧有让十四阿哥动心的美丽，你担心这个做什么？”

我无奈道：“可比我小，比我漂亮的也不是没有，我拿什么去留住这个比我小九岁的男人呢？东哥姐姐，我是没有做嫡福晋的命你就不要为我操心了。你的身子如何？我请太医来给你把把脉吧！”

东哥道：“我已经是一个快三十岁的老女人了，就算哪天死了也不是什么稀罕的。塔拉尼出赫，我现在只担心你成为第二个我。叶赫有一个叶赫老女就够了，要是在出一个叶赫的女人就不是美人而是笑话了。”

“姐姐就是被叶赫伤成如今的样子还是一心为叶赫着想，何苦呢？根本不值得。”东哥道：“不是因为叶赫，是为了你。如果十四阿哥是努尔哈次的继承人，你现在跟他走的进也能陪着他长大，到时候就是你年华不再凭着这些年的情分他对你也跟别的女人不同。”

我不笑了道：“然后呢？跟额其克现在的福晋们一样，日夜盼着他然后看着他一个又一个的娶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跟如今的你一样感叹自己韶华已逝吗？”东哥道：“这不就是一个女人的命吗？就算是我，不也有色衰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