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小 承 钧 中 毒
三天三堂不同的课，采用不同的教授方法，这种直观的教授方式，也让所有夫子耳目一新。商流火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说明，为师之人采用不同的办法，引导学生向学是多麽的重要。何晨元被她新颖的教授方式震撼的五体投地，也深深被她博学多才的涉猎所折服。
她用大半天的时间，和教授其他学科的夫子一起交流了授业心得，指出他们陈旧讲授方式的弊端，把学生被动学习变成主动学习，提出授业以学生为主，老师为辅的教学理念。
何晨元看着她感慨道：“真是后生可畏，师妹果然不愧太学第一女博士的称号。我还有许多学问上的事，想和你探讨一番，可惜你只是暂时滞留。”
“师兄可以给我写信交流也是一样的，我是因为喜欢授业育人这个职业，所以就喜欢钻研更易被学子接受的授课方式。而且我不喜默守陈规，喜欢摸索一些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尝试，我很享受这个探索和尝试的过程。只是我回乡尚有责任在身，不能专心致志有点遗憾。”
“师妹打算在乾州再待多久？我好为师妹践行。”
“差不多也就这三五日了，乾州的事基本已经差不多了。和我同行的侯将军还有些事与司马太守商议，他们什么时候结束，到时再通知师兄吧，我就告辞了。”
“也好。”
商流火也因此在乾州城一夜闻名，裕晖园每日都有学子上门找她请教学问。太守一家因为司马翎对商流火日日不离口的夸赞，让妹妹司马青青心里郁闷了好久。没有见识过商流火的风采，心里总归是不服气的。
司马翎几乎每隔一日就会去裕晖园一次，这次司马青青终于忍不住，跟着哥哥一起去了裕晖园。一进院子，就被守卫森严的羽林军盘问了半天。连身上所有有味道的饰物，都全部收缴干净了才放行。这样的阵仗让生活在后宅，一帆风顺长大的司马青青从来没有见过，所以弄得她心里还挺忐忑。
商流火一家子居住的院子，除了近侍无人敢随意靠近。她会客都是在前院正厅，除了随行保护她的人，其他人几乎不在前院露面。
司马青青看到女子白皙无暇的容貌，就吸了口冷气感到扎心。坐在主位上的少女满身矜贵，端庄典雅姿容无双，哪里还有半点无盐丑女的影子？
她和所有来请教学问的学子，笑语晏晏侃侃而谈淡定而从容。从经史诗词到兵法书画，内容涉猎之广让人惊叹。她逐一解答学子的疑问，那些平日里看人鼻孔朝天的世家权贵子弟，对她也是人人恭敬有礼，脸上都是敬佩和痴迷之情。
司马青青看到这个满身光华耀眼的女子，才彻底明白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为何对其他女子都视而不见？
她今天来心底本来还抱了一丝奢望，现实叫她明白被打脸是多么的快且残酷，此时她心沉如冰难过的快要哭出来了。
这次和哥哥一起来，是因为自己不甘心哥哥长久在她面前，对商流火不遗余力的夸赞。心里不服气也不甘心就这么认输，也想趁机见那个温雅男子一面，亲自问一问。
然而现实给了自以为是的她一记响亮的耳光，看到女子美丽的面容那一刻，自己唯一的优势也被比的荡然无存。更不用说女子学识渊博，慕名而来的男子如过江之鲫，谁会在意一个容貌平常寂寂无名的她？
她黯然默默坐在角落里，看着惊才绝艳的女子如一道耀眼的霞光引人仰视。司马翎满眼星光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女子，认真倾听她说的每一句话，脸上满满的仰慕和敬佩。
“博士，弟子想到京城去看看太学是什么样子的？不知您可愿意引荐？”司马翎适时插话问她。
“弟子也有此意。”义王二公子陈怡森和三公子陈怡林也一同说。
“若是去历练求学，当然可以。你们去帝都可以去太学找我的弟子钟海涛，我给你们写一封引荐信拿着去找他就可以。小钟很好学而且很能干，他会好好招待你们。要进太学要靠你们自己的本事进去，我不会徇私。有不懂得地方可以问他，他会给你们一个合适的建议。”
“多谢博士。”
大家正说得热闹，四嫂子端着鱼汤带着四岁的商承钧过来。君君一路小跑，进了屋就问：“姑姑，我和娘亲给你送汤来了，弟弟妹妹今天有没有很听话？”他说着就把小手放在商流火的肚子上摸了摸。
看到常氏母子端上来的鱼汤，在诸人没有注意的时候，陈怡森的眼睛不自觉地眯了眯，嘴角翘起一个微弯的弧度。
“嗯，他们很听话，你有没有听你娘的话好好读书？”商流火眉眼弯弯慈爱的揉了揉他的头，笑着地问他。
“嗯，我和小五今天都很听话。哎吆，他们踢我了！”君君说着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听了听，惊奇的瞪大眼睛笑着对她说。
“因为他们听见你说话了啊！”商流火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说。
“哦？我怎么没听见他们说话？”
“因为他们还小，还不会说话。”
“哦。”
“君君，来给姑姑尝尝鱼汤好不好喝？”四嫂子在他们一大一小说话的空挡，舀了一勺鱼汤喂到他嘴里。
“你以后不要这么做了，君君还这么小。”商流火无奈的嗔怪她一句，就接过勺子也舀了一勺汤喝了一口，还没有咽下去就立即吐了出来。脸色一变立刻转身对着君君喊道：“君君别喝下去，快吐出来。”可是已经晚了，君君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唇色瞬间青黑。
陈怡森很失望的看着这一幕深深感到可惜，这个女人运气真是太好了，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君君......君君......我的儿......啊！来人......来人......快叫太医！哪个丧尽天良的干的？幸亏小姐，你和孩子们没事！我的儿啊......呜呜......”四嫂子手里的汤碗来不及放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赶紧抱住儿子惊慌地哭起来。
“来人，封锁裕晖园所有出入口，不要放过今日出入裕晖园的每一个人。请陈太医过来，君君中毒了。”随着商流火脸色一沉，声音冷厉暗藏在正厅外地侍卫，立即现身把正厅团团被围住。
千里和青鸾立即一左一右上前紧紧跟着商流火，远一点儿站门口守卫的羽林军得到命令。立刻派人进屋围住并分离，屋里的几个学子和他们带来的仆从。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司马青青兄妹俩吓得都吸一口冷气，二人只觉得两股战战浑身发软一身冷汗。这种每日提心吊胆的日子，真不是他们这种在平安顺遂中生活的小角色可以应付的！
司马青青在这一刻彻底明白了自己和这几个人的差距，明白对面那个冷静应对一切的女子的强大，那个文雅男子一家子被人仰慕尊贵的背后，实际暗潮汹涌每日在刀尖上行走。这种时刻站在悬崖边的日子，不是她这种平凡的小人物可以掌控的，真是太可怕了！
“各位公子见谅，请随我的人暂时去偏房稍候。为了防止恶人混入仆从中趁乱脱逃，你们的随从暂时不能去，会有人带他们去另一间屋子，等查清楚了嫌疑再请你们走。”长荣立刻带着人过来把那七个学子带到了隔壁。
“好，应该的。想不到博士每日都过得这般凶险，这些丧尽天良的恶徒，真是无法无天，太可恶了！”司马翎又惊又怕义愤填庸的和其他几个学子说道。
“是啊，博士一个柔弱的女子，能碍着谁的眼呢？”陈怡森也假装愤恨的附和道。
“谁说不是呢？”
陈太医赶来及时先用银针先护住了君君的心脉，才仔细地查验那碗鱼汤。查了大约二盏茶的功夫，他才问商流火：“幸亏发现的及时又喝的不多，博士怎么发现鱼汤有问题？”
“我怀孕后，对味道和气味尤其敏感。刚才我一喝那鱼汤就觉得与平常不一样，有一股辛麻微苦的味道。”
“余味可有股烟熏味？”
“正是。”
“看来老夫判断没错！我记得在前朝后妃德贤太妃，曾经用此毒谋害王嗣被废黜赐死。《丛氏医典》中记载此毒是来自南楚南部深山的大戬连珠草，我去配制解毒丸，暂时先稳住毒性，清除一部分毒性。孩子还小，最好还是找到解药才能彻底解毒。”
“放心，我不会让君君白受这个罪。千里，青鸾，我们去看看是谁做妖！”
“是。”
商流火先去了隔壁，几个学子一下子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博士，查出来了没有？那孩子没事吧?”
“哎，哪里有那么快，我来是要各位帮忙的，你们先把自己家随从的名字写下来，我好找人过去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好。”
七个人都赶紧拿了纸笔开始写，商流火亲自上前拿起写好名字的纸张，走到司马翎面前不由得吸了吸鼻子问道：“司马今日的衣裳倒是别致，难不成要去见什么特别的人？”
司马翎脸一红不自在的说道：“博士真会说笑，我哪里有什么特别的人？只不过是今日小妹给我挑了一件，我就穿了过来了。”
“司马真是兄妹情深。”
“咦，二公子难不成也是妹妹给准备的衣衫？”她面不改色语调平淡的对司马翎笑了笑，转身对着陈怡森调侃道。
“那丫头哪里有司马姑娘细心？都是府里的人随便给我准备的。”
“啧啧，二公子红光满面仪表堂堂，衣裳挑选的也很精心，难不成你是要夜会佳人？”
看着她故意压低声音，脸上意味深长的调侃，陈怡森哭笑不得的挑了下眉头无奈的开口：“博士，你还真是……”你这么八卦，你夫君知道吗？的表情，最后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来。
“呵呵，你就当我什么也没问。好了，我不打搅你们了，让人赶紧问完另一边的人，你们也好安心回家。请稍后。”
她说完就立刻对千里和青鸾使了个眼色，然后由二人扶着走出了屋子。
看到商流火出了屋子，司马翎好奇的对着陈怡森的问：“怀志兄，刚才博士说什么了？你那副表情？”
“寻常事罢了。”陈怡森淡淡的笑着答道，一边却在回味昨夜和吉祥春风一度的滋味。
去了另外一间房，一进门就拿着他们主子写好的名字，一个个的叫到商流火面前问话。
一刻钟后只留下了司马青青的丫头玉翠，和跟着陈怡森的俩小厮。商流火对千里看了一眼后，他随即就把三个人带到了另一间屋子里去了，半个时辰后就拿着审问的结果给了商流火。
她先看了看玉翠的口供，看完后她有点哭笑不得的翻了个大白眼。又接着看另一份口供，看完后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千里拿着我的令牌给侯将军，命令他即可调兵围住义王府。堵住义王府所有出入口，通知司马寒阳派人及时赶到义王府抓人。青鸾派人去乾州城的脂粉铺，清查最近司马青青用的一种特殊香味的香粉，都有哪些人买走了？”
“是。”
后院里的三个少年闻讯赶来，先上下看了看商流火安然无恙才算放心。接着舜月问道：“君君怎么样了？可还好？”
“幸亏救的及时，暂时无事，陈太医正在配置解药。”
“多亏了四嫂子小心，不然你们母子就要遭殃了！是谁这么恶毒？可恶！”荀傲雪气愤的一捶桌子说。
“毒药是南楚来的，这人得多恨我们母子？下这么恶毒的手段！”商流火嘲讽的感叹道。一旁的舜月一听南楚两个字心里一凉，垂眸紧紧抿着唇不说话了。
“......！我的出生还真像个笑话，他们真是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死活啊！”和他血脉相连的至亲，现在千方百计的要害死他所挚爱的妻儿。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怨？使他父亲这么不顾一切的下死手？舜月紧紧的攥紧了手，恨得眼都红了。
“舜月，别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余生你还有我们爱你陪着你。”商流火温柔的握住他冰冷的手安慰他说。
“小火儿，幸亏还有你，不然我该怎么办？”舜月红着眼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脖子旁说道。商流火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任由他抱住自己，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哎，父子相残人间悲剧，真是孽缘。“你如何发现的？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澄明看到这里就岔开了这个话题问她。
“我在司马青青和陈怡森及他的小厮身上，闻到了同一种香味的脂粉。那个小厮是陈怡雅身边的丫头吉祥假扮的，现在我怀疑义王府就是刺杀我的幕后黑手。
我详细的问过四嫂子，她端着鱼汤来的路上，曾碰到了二公子主仆三个。当时君君还摔了一跤，四嫂子回头看君君差点把汤碗摔了，吉祥还扶了她一把，所以这个陈怡森的嫌疑最大。刚才审问吉祥，她已经交代了此次来裕晖园就是奉命毒杀我。给陈怡雅争取一个嫁给你掌控你的机会，而且陈怡森早将吉祥收了房了。”澄明一听立即脸就黑了，眼神冰冷一身萧杀之气。
“唉，你说这些女人是不是眼瞎？你长得都不如阿月和阿雪，给我招惹的麻烦到不少。还一次比一次狠，不把我弄死誓不罢休的那种。我现在后悔选你了，换人还来得及吗？”男人太出挑也是祸水，看看旧的还没有掰扯清楚，新的麻烦就又来了。商流火叹了口气，没好气的对着澄明抱怨。
“商商......我错了......你......”澄明听了脸色一下子苍白，紧紧抓着她的胳膊，眼里满是委屈和恐慌。
舜月和荀傲雪听了，一下子也被她这句话吓得心都提起来了。俩人嘴唇哆嗦着异口同声的问：“你......你......想换谁？”
接着舜月就被她气的眼泪都下来了，歇斯里地的冲她喊道：“你......又看上谁了？我......不准！你听到了没有？小火儿？你要敢......去换人，我就死给你看！”
“阿月，你冷静些，火火不会那么做得。”荀傲雪紧紧拉着舜月的胳膊，又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商流火。
对面的罪魁祸首揉了揉发麻的额头，看着炸毛的舜月有点无语。哄人安抚的话还得说：“呸呸，死什么死？有你们四个我就又遇刺杀又遭下毒，伤的去了半条命，我还不想早死。再说我都被你们霍霍成这副德行了，谁还愿意要我是吧？我憋屈着你们还不许我过过嘴瘾，我现在可是孕妇啊，你们都不心疼我了！”
“......？！”不是，这个风向不对啊？到底是谁先说错话了？女人还可以这样胡搅蛮缠反咬一口吗？
三个男子看着她噘着嘴摸着大肚子，瞬间就放下了心里的介意，反思自己的过失。是呀，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些麻烦还真是他们给她招来的。她有才有貌还有大王的庇护，完全可以不用委屈自己承受这些磨难。
唉，算了，这夫妻本来就是一本糊涂账，无法说清谁对谁错。何况自己看上的媳妇，总得心疼的宠着。偶尔任性一下就任性一下吧，睁个眼闭个眼就过去了。
“有麻烦，我们可以商量着来，不能一急眼说换人就换人，我听了心里难受。小火儿，这不对。”舜月立刻心虚的软了语气，拉着她坐在那把定制大轮椅上。
她叹口气又接着说：“好，以后不说了。我就是对这次的事有点烦躁，心里不舒服发发牢骚而已。这事表面上看似乎是陈怡雅的算计，仔细想想还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陈太医说毒药出自南楚，那么陈怡雅自己没有那个本事拿到，除非有人帮她。我怀疑义王府里有人勾结南楚人，又或者他们府里有南楚暗桩藏匿。”
“......”三个男子脸色都严肃了起来，仔细地分析了一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神情凝重的看着商流火。
“你们不觉得义王二公子在这里面，利用陈怡雅和吉祥的意图太明显了吗？他想利用陈怡雅除掉我，那么一定知道那日我们在酒肆遇到陈怡雅还有点嫌隙的事。利用陈怡雅看上澄明并极力促成这件事，背后人这么做可以卖个好给陈怡雅，让陈怡雅感激他。若是事发还能让她背锅，自己可以安全脱身继续藏匿谋划，所以我觉得二公子和他背后那个人很可疑。再说陈永旭和二公子母子及其身边的人，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不可能对自己府里人所做的事一无所知。那么这就有意思了，他是故意睁只眼闭只眼呢？还是也是其中一个参与者？千里，让侯将军派人好好查查他们吧。”商流火一边抽丝剥茧的分析每一个疑点，一边吩咐千里执行她下一步的打算。
“是。”千里赶紧派人出去给侯德宗报信。
荀傲雪一听就明白了，他接着商流火的话说：“若按照火火这个思路推测，她在乾州城外遇刺就有了合理的说法。因为陈怡森也在裕乾学馆读书，他可以从司马翎的嘴里套出关于火火的消息。陈永旭是前朝宠臣，在帝都肯定也有朋友和帮手，想得到火火途径乾州的准确消息不是难事......”
澄明冷笑一声，一脸阴寒的接着往下说：“呵呵，这样就可以提前做周密的安排，进行城外行刺了。所以只要在脂粉铺里查到有义王府的人，购买香粉的账本或记录就能确定二公子的嫌疑。然后我们再顺藤摸瓜，查查他背后的所有关系，再判定他的身份就容易多了。还真是小瞧了他们，这个计划几乎滴水不漏。要不是商商嗅觉灵敏，我们几乎找不到破绽。今日我们倒可以将计就计诈一诈他们，看看他们会不会露出破绽。”
三个人顺着商流火提供的思路分析完，一齐都看着她沉默了。这份细腻谨慎的心机和谋略，如何能不让人更爱她？
“不过现在还有点小麻烦，需要阿雪帮忙。”
“嗯，你说。”
商流火接着把玉翠的口供递给了他说：“你慢慢看，我先回房休息了。”然后对青鸾使了个眼色，转身对千里说：“千里我们走。”
“是，小姐。”
青鸾悄悄去隔壁请司马青青：“司马小姐，我家小姐想请你聊聊。”
“哦，好。”司马青青愣了一下，踌躇了一会儿也就答应了。
“……！”再说荀傲雪看完手里的口供脸上的表情复杂，看到商流火走了又怕她生气，赶紧追着她去了。
荀傲雪支走千里看着商流火的脸色说：“火火，你要相信我，那个什么司马小姐我都没正眼看过她。再说有你珠玉在前，其他女子对我来说都一个样。我夫人天下无双我又不瞎，怎么会不要珍珠选鱼目？你说是不是？你可不能冤枉我！”说完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唔......我只是没想到你的行情也不错，什么时候学的脸皮这么厚了？”商流火斜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问，
“这用得着学吗？我这是真情流露！好不好？”
“嗯，阿雪也学会贫嘴了，脸皮还这么厚。小亲亲，我喜欢！”商流火坏心的压低声音，魅惑的伸手摸了摸他的俊脸回亲了他一口。
“嘿嘿，那你晚上多陪陪我嘛？”荀傲雪听的这话脸一红，打蛇上棍厚着脸皮贴着她耳朵撒了个娇说。
“出息呢？送我回去，我饿了。”商流火对他翻了个大白眼说。
“哎。”
前面慢慢走着打情骂俏的二人也没有避人，司马青青刚好往这边走怕碰到一起，下意识的躲到了一边，把他俩的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脸色苍白心里哇凉哇凉的，忍着眼泪垂下眼帘扭头对青鸾说：“请姑娘回禀商博士，我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就不叨扰了，改日再聊。”
“司马小姐不要紧吧？我们府上也有大夫，可以给司马小姐看看。”青鸾在心里鄙夷的冷哼一声故意问道。嘁，就这？还敢肖想我家姑爷？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而不自知。
“多谢你的好意，女子之症多有不便，所以不必了。”
“那好吧，司马小姐请便，奴婢告辞了。”青鸾对她一福身转头就走，留下司马青青紧紧咬着唇才没有哭出来，让丫鬟玉翠告知兄长一声，主仆二人就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