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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

“吃错药?”余令好脾气熄灭,站直,垂眼看她,“嗳,我对你好就是吃错药?”

桐月张开嘴又犹豫的闭上,表情无奈,她生怕又说什么话让他生气。

“嗯。”

“嗯?!”余令气得直晃脑袋,不可置信,生气道,“以后我对你好,我就是狗。”

他转身下到楼梯间,快速地下楼,没有一丝要回头的样子,就像刚认识那时一样走地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高傲又自以为是的样子又出没。

桐月鼓着一边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迷惑道:“他又怎么了?”

杨晨宇和龚岸寻一同从办公室出来,正往楼梯间走,见桐月往楼梯下看。

龚岸寻快步到桐月身旁,脸上喜悦无处不在,“你还没走啊?”

桐月抬头,面无表情道:“没。”

“阿令呢?”杨晨宇怏怏不乐。

桐月视线一转,真诚又无辜道:“他走了,就挺莫名其妙的。”

“又耍脾气了?”杨晨宇双眉一抬。

“……”桐月咳了声,“好像是。”

现在是第三节课程潇洒的物理课,回到班上除了余令其他人都不在。

桐月刚踏入班上,就惊讶地问:“咦,人呢?”

龚岸寻看了眼黑板旁的告示板上的课程表,他恍然大悟道:“他们去物理实验室上课了。”

“噢。”

杨晨宇先去上了个厕所,才回到班上,见班上人烟稀少,他又问道:“人呢?今天放假吗?”

龚岸寻重复道:“去物理实验室了。”

“哦,难怪。”杨晨宇走向第一大组,停在余令前面的位置坐下,和他面对面,煽风点火道,“令哥又生气了?”

令哥?!

这个称呼似乎有些敏感,像是桐月故意泄露的。

杨晨宇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

桐月心虚地站在玄关处,不敢动,抬眼对着余令似有若无的目光。

余令盖上书,单手托腮,歪着头,清秀的眉目,狭长的眼向上瞟,嘴角弯起来的弧度冷峻地让人恐惧。

桐月越发心虚,自己明明什么都说。

杨晨宇见余令一直盯着门口看,回头一看,问道:“你站在门口干嘛?”

桐月别开视线,“我热。”

杨晨宇咬字用力又带着些许纳闷:“热?”

“四月份嗖凉嗖凉的,你说热?被风吹昏了脑袋?”

余令补刀一句:“大约是脑子不好使,才会觉得热。”

桐月被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气得吐血,凶道:“你们管我,我怕热不行吗?!”

杨晨宇又纳闷道:“桐月我记得你以前说话好温柔的啊。”

余令:“本性暴露了呗。”

“……”

“对,我本来就很凶。”桐月白煞煞的脸,充满了不悦。

“也是,连教导主任都敢骂,”杨晨宇屁股换了个方向,往左转,神采飞逸,竖起大拇指,笑道,“果然还是桐姐最牛。”

余令继续补刀:“只不过是没脑子,没情商罢了。”

桐月刚要开口反驳,余光有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她侧过头,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恭敬道:“老师。”

章千千板着一张脸,眉毛皱变成一个“川”字,双神恶杀,甭提有多凶。

他们都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章千千双手撑着讲台,不言苟笑地凝视前方,在座的都低着头,肃然无声。

“你们四个把《论语》给我抄五遍,明天给我,明天要是没有给我,你就不用回家了。”

“……”

“……”

“……”

“……”

四人沉默又无助。

第三节课下课后,班上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回到了教室,行为诧异的是见到他们四人时,班上异常的欢快,他们创造了有史以来第一组闯下大祸,罚抄《论语》者。

四人手里一人一本《论语》,字数一万多字,他们埋头苦干,奋笔疾书地抄。

王贺习一进来,就放声嘲笑:“哎呀,还是你们牛逼666啊,《论语》都抄起来了。”

张文强低头一看,嫌弃道:“令哥,你写的什么鬼哦,蚂蚁搬家?”

余令单手撑头,笔握中间断抄,作业本上的字丑的连亲妈都不认识,又来个小,还来个密密麻麻,作文本被他写成填字游戏,简直不堪入目,如此敷衍地写,他也是没谁了。

桐月偷看了他作业本,无意道:“你在画二维码吗?”

王贺习哈哈笑:“二维码!哈哈哈哈哈。”

余令被吵得烦,笔往桌上一敲,怒声怒气道:“你们都死滚好吧。”

陈安意和地理课代表崔小时刚进教室就听见余令的怒声,而且他们的位置上围着好一些人。

陈安意拍了拍王贺习的背,问:“他们怎么啦?”

王贺习憋笑:“他们被罚抄了。”

“这犯了什么事啊?”陈安意假意道,“桐月,你抄的过来吗?我帮你吧。”

桐月:“不用了,老师贼的很,谁的自己字迹一眼就看得出来。”

“哦,那你们为什么罚抄呀?”陈安意以关心桐月之名打听他们事。

“因为我们闯祸了。”桐月说话之余手都没停过。

“闯什么祸呀?”

余令突然插一嘴:“你们烦不烦呀?别打扰我们抄了好吗?明天交不上,你们负责?”

桐月多嘴:“你那么凶干嘛?”

余令:“……”

可怜最后面一个人的杨晨宇落寞地抄无人问津。主要还没抄多会,就被教练叫去训练。以这样的抄下去的速度,明天能交得了?!

……

吕思佳一听见下课铃声打响,就从社团舞蹈室飞奔至教学楼,短暂的距离她奔跑的速度就像闪过了一阵风。

她跑到四楼并未回自己教室,而是跑到隔壁八班窗户外,吕思佳用手敲窗户,咚咚地响。

桐月停下了手中的笔,扭头向窗外看,站起身,打开窗户,懵懂地问:“思佳,你怎么啦?”

余令也同样看去。

吕思佳呼吸困难,张大了嘴,鼻翼撑得难受,喘气不止,脸像被晒伤一样红,那双杏眼饱含泪水。

桐月惊慌地转身推余令,他也很识相的让开。

桐月跑到外面,吕思佳见她一把抱住,哇哇的哭出来。

余令趴在窗户上八卦这一幕,他噗嗤大笑:“吕思佳你哭什么呀?”

吕思佳抱得很紧,声泪俱下:“月月,从来没有人为我出过头,我太爱你了。”

桐月被勒的都吐出舌头,她轻轻地拍她的背,“我也爱你,但是你能别抱这么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