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 眼前的余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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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汉全席工作了三个月，我和岳靖只领到第一个月培训期间的工资，这件事对岳靖打击挺大，决定放弃追要工资回来的第二天，岳靖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泄气地说：
“别人好歹还搞了女服务员，咱俩屁都没捞着一个。”
“你比我强，你还摸了女服员的手，也许还不至于手。”我一脸坏笑地对岳靖说，心想岳靖那晚虽说没破处，但也没下床，是搂着姐姐睡了一晚的，应该有多余收获。
“你说我俩那晚，她都趴到我身上了，咋就没有弄成。”岳靖一听这个更来气，忽地一下坐起来，眉头紧皱看着我说。
“哈哈，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咱俩都是老处男，这事儿都没经验，不过据我分析，那晚你一定是吃了处男身份的亏。”我意味深长地说。
“说明白点！”
“你想啊，姐姐和男朋友同居着，绝对经验丰富，对你是有感觉的，更是有需要的，你承认不？”
“我承认，别说是那天晚上了，拉我手天天画手心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她需要我。”岳靖点头附和。
“在关键时刻，她放弃了，就是内心对男朋友的负罪感那一关没有过，犹豫了……”
“这我知道，不是啥新鲜观点。”岳靖着急地打断我。
“你再猴急插话，我可不说了。”我故作要挟道。
“你说，你说。”
然后我继续说：“在她犹豫的那一刻，如果你不是处男，你是个经验丰富的人，稍微主动挑逗一点点，在她心理上轻轻拉那么一下下，估计就沦陷了，欲望的需求就战胜了对男朋友的愧疚，天平就向你倾斜。”
“嗯，你说得在理，我当时想都到这份上了，她一定顺利成章，能把我办了。所以我就没动，只傻等呢。”岳靖若有所思地说。
“女人主动本来就很难，这事儿说到底还应该是你把他办了，俗话说，女人的半推就是为了半就。需要男人主动，女人欲拒还迎。这事儿才能成。”
岳靖眼神异样地看着我，歪着头说：“庄老师，你到底是不是处男？对这事儿分析的身临其境似的。”
“理论，理论，理论啊，你还不知道我，那理论分析是一流的。”
“好，就这么办。”岳靖一拍床铺，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
“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破了处男之身，然后所向披靡。”这小子想得挺美啊。
“那你首先得有个女人！”
“怎么才能有个女人？”
看在岳靖这么好学的份上，虽然我也没有破处的经验，但是我决定帮搭档一把，他在泡妞的弯路上，绕得弯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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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聊QQ加陌生人，不要见人就加，你要挑名字，挑名字里有水的人，一个女人为啥起个含有水字网络昵称呢？水，有个贬义的词汇叫水性杨花，水的性格就是容易变，容易根据外在条件而改变，直白地说，可能会容易勾搭。”
为了帮助岳靖，我把和上官秋雪拆字聊天时，说文解字的的功力教给了他。
说这个含有“水”字的网名，纯粹是为了设置个条件，不想让岳靖把网撒得太大，枉费精力，至于分析是否正确，最终能否奏效，其实我也不知道，全是我临时瞎掰，主观臆测。
“好家伙，你有这独门绝技，咋不早说。”岳靖如获至宝，迅速站了起来。
“你起来。”岳靖说着就把坐在电脑前的我拉开。
“作甚？”
“加好友去啊！”
“这你行动的够快的，不在这一会儿吧。”
“老师们不是总说，做事情要只争朝夕嘛。反正咱俩现在也没事儿干，就边找工作边找女人。”
“那我干啥？”
“你就坐我旁边，给我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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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把凳子坐在岳靖旁边，只见他在陌生人搜索栏里设定了年龄、性别和城市，然后看昵称，真按照我说的只添加昵称里有“水”的人。
很快，就有一个昵称是单单一个“水”字的人通过了好友申请。
对方不算冷淡，看起来不忙的样子，很主动地聊些话题，岳靖直夸我这方法管用，简单聊了一会，就知道了对方的大概信息：她是同一个学校的校友，三年大专生，现在正面临毕业季，学国际贸易专业，也在这个城中村住。最后又套出了最关键的信息，她是和男朋友同居，男朋友这几天出差在外地。
“靠，白耽误功夫。”岳靖灰心丧气地说。
“名花有主，也得来松土，没有挖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我给岳靖打气地说，
“你这一套一套的词都从哪学来的？”
我没接岳靖的话，只是给他继续分析道：“你的目的是自己破处，你管她是否有男朋友呢，那你换个角度想，他既然有男朋友，为什么还有闲功夫和你聊天呢？”
“人家说了，男朋友出差不在嘛！”
“对呀，也许就是因为男朋友不在，空虚寂寞，正想找人约会呢！”
“庄老师，我发现你现在咋也变得这么龌龊呢，还是天马行空的龌龊！”
“你到底还需要我指导不？”
“需要，需要，我就是要向龌龊靠拢。不，应该是向郑亚靠拢。”
“甭管向谁靠拢，明天接着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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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和岳靖继续去找工作，别说为五斗米折腰了，折腿都行。
我想好歹在餐饮行业干过，也算是有工作经验，再找个传菜员的工作应该不难，这个岗位其实不用看报纸，沿着街道逐个酒店、饭店看过去就行，招聘信息都在门口贴着。，
我俩约了之前的同事一起，沿着餐饮娱乐繁华的街道一路扫过去，步行沿街问了不下有10几家大点的饭店和酒店，等进去介绍完我们的毕业学校和工作经历，其他都是陆陆续续都被录取了，只有我和岳靖都没人要。
我俩非常诧异。
“咱俩的长相，口才不比其他人差啊，咋就留了别人，不要我们？”岳靖困惑地问我。
“容我想想，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是什么？”我问岳靖。
“不一样？工作经历一样，身高也差不多，基本都附和招聘要求，甚至学历比其他人还好呢。咱俩都是按照事先编好的大专毕业介绍自己的。”
为了更好地找到工作，我和岳靖特意花了200块钱，办了个大专的假毕业证。
“对，对，就是这个学历有问题。”我恍然大悟。
“什么对啊，面试的也没有看毕业证，不存在发现我们拿的是假证。”岳靖觉得我这分析不对。
“不是学历真假的问题，是学历太高了，你想啊，换做你是饭店老板，招聘个服务员当然希望能稳定长久地干，一个大专毕业生会做服务员，长久干下去吗？”
“你说得太有理，算球了，回去吧！”岳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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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筋疲力尽回到成中村时，天已经黑了，一碗泡面下肚才恢复了点体力，缓了有20分钟，我去扔了泡面的垃圾，路上居然听见隔壁的隔壁房内压抑的声音急促地响起。
这他妈也太早了吧。
回到房子，岳靖已经打开电脑开始聊QQ。
“那个‘水’在线呢，我刚打招呼后，她立刻就回消息了，我俩聊点啥话题呢？”岳靖回头问躺在床上的我。
我沉默一下，说：“她不是说，有男朋友嘛，那这样，你姿态放低点，就说自己是处男，向她请教那方面经验，算半是挑逗，半是试探，如果她愿意给你聊这个话题，那就有戏。”
“这样行吗？”
“有枣没枣打一竿子1”我懒洋洋地说，我心里想着，估计不会有戏，反正都这样了，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岳靖果然开始劈里啪啦敲起键盘，我猜他很快就要挨顿臭骂或者被拉黑。
没想到不一会儿，岳靖大喊大叫地说“快来看，快来看，她和我聊这些话题了。”
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
我迅速起身，过去看他俩聊天记录，这女孩名叫余贝，最近之所以能这么闲，是因为两个月前刚打胎，没有上班，男朋友又出差，一个人在房子里闲着无聊，只剩聊天了。岳靖请教男女之事，她并不避讳，开诚布公地给岳靖讲起她和男朋友的床第日常，甚至都细节到姿势的注意事项和优化心得。
“那接下来，我该和她聊什么？”岳靖头也没回地问我。
“既然如此，那你就把正经话题和不正经话题掺在一起聊，你也坦诚说说自己的情况，增强对方信任，别把你归入窥探别人隐私的流氓行列就行，我睡去了，祝你旗开得胜。”
反正明天是周末，打算休息一天再去找工作，今晚就由着这小子撒欢熬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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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所料，岳靖夜里几点去睡的我都不知道，早上睡到日上三竿还没醒，一直到中午我把饭做好去叫他，才不情愿地睁开眼，问他昨晚进度如何，岳靖懒洋洋地说：“约好了，今晚吃过饭，去她住处见面认识一下。”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啊！”
“没你说的那么浪漫，去她出租屋里见，也许像我们一样脏乱差。”
看来岳靖的夜没白熬，至少是获得了余贝的信任，不过余贝敢邀请一个网友晚上去自己一个人的住处，胆子也是够大的。
我甚至都有些替岳靖担心，不会是余贝男朋友回来了，故意设的一个局吧，经历过一些世事无常，我现在变得总是习惯以最坏的恶意去推测别人。
岳靖晚上赴约前，我把我的担心告诉了搭档，提醒他要多观察，晚行动，万一有什么意外，及时给我打电话。
岳靖豪气万丈地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