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霍乱时期的爱情
那是一场雨,雨滴急促,我听见它触碰大地,声音空灵,稍纵即逝,我想将它记录下来,抛去雨伞的束缚,闭上双眼,感知力剧增,想要静心聆听,可我又想放纵些,于是我睁开双眼,想一并去看见它,我的心境不再如往日一般狭窄,我极度舒适且自由,飓风吹动着世界,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如此,理想主义大概能在我心里自由发挥,这里没有束缚,不再局限于那几米长的榻榻米。
我大概看到了她的样子——玻璃窗上缓缓滑落的雨滴,细雨划破路灯橙色的光晕倾泻而下,对于自己在意的这些情愫,总会有一顷刻间的画面刻印在我的脑海之中,往往那是我打心底认为最美好的时候,可这次我感到困惑,那不再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或者再肯定的说,那是我最无奈的时刻,画面没有了你的样子,可我清晰的记得,你本就存在于画面的左下角,可那画面好模糊,即便我再怎么努力想要去看清,脑海中却没有一丝丝的印记,或者说,我,是不是不敢再看你了,思念让心焦灼万分,我扯不开密密麻麻,遍地都是的枷锁,他们像虫子一般钻入我的心脏,爬满我的全身,我感到窒息,无论是心理上或说是身体上都是如此,我想我病了,对于直治的理想主义而已,我更想接受太宰治的无赖派思想了,我想变了?可我如何也变不了,我清楚自己此时无地自容,我困惑于理想丰碑的粉红色雪夜,可我忘记,这雪夜却是血液。
她忠爱看凯西•润岑布瑞克的《爱的最后一幕》,我却忠爱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
有一天,她带我来到那拉提草原,看着天空大地在遥远处连成一线,她带着我快速奔跑,身子轻盈,如此惬意,手上拿着一瓶度数不高酒,我们共同畅饮,我学着去沉浸,期待她转身与我拥抱,我享受,快乐,但我拘谨,缓慢。她松开我的手自由奔跑,拥抱蓝天,我想,那是她感知力剧增的时候。
她说幸福就是做一个记性差的人,可我常常细细品味,将幸福剥开,看看它的内部结构,有时候,它的里面充满了奶酪,那让我满足踏实,有时它空洞空白,与粉色外壳唱反调,出现深邃的黑色。那让我紧张,我大概不再幸福。
她爱吃各式各样菜肴,我总是单拎一块鸡肉蘸上一点辣椒,再配上一碗白干饭。她喜欢节奏感快,快乐的音乐,我喜欢舒适温柔的纯音乐,甚至有的时候,我的音乐该存在一点悲伤,我如此折腾,自己大概也会悲伤。听歌就像放大自己内心的情绪,有时候想让悲伤更加猛烈一下,我大概就会听上一首悲伤的音乐,这样我就能哭泣,这样大概会舒服些。
还好,正如记录那样,如此不合拍,也知道自己从未被认同,当自己的“霍乱时期的爱情”被冲击时,我就如同“霍乱时期的爱情”一样不再被冲击,开始勇敢,愿意跟进,所以,我活该被别人说愚蠢,对于此我也实在摸不着头脑。
我感受到无可奈何,更无能为力,这算是一种选择,也算一种属于别人的生活方式。可我清楚的知道,当自己允许别人进入自己的世界,开始倾诉自己的伤疤,破窗效应将会触发,我只能说接受,即便再痛苦?可我有这么洒脱吗?我好痛苦,热情转瞬的冷酷,这让人窒息。
为了缓解它,我只能写作,喝酒是没用的,我曾经想过用喝酒来缓解那种感受,可我明白如此主观的寻求麻痹会让我更加欲罢不能,我只能熬,像她所说的那样,即便再痛苦,毕竟,到头来,也如她所说的那样,这仅仅只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思考过程,思考我的痛苦,直到发现它无解,直到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
其实我有个假如,假如我想等你,你是会选择嘲笑还是嘲笑呢。
我并不恨你,很多时候,这只能算作我的自投罗网,也只能算作我的客死他乡。
可我多希望这是互相的,至少在某个时间是真正互相期待过。可我却坚定的知道自己是不知名的外人,这痛苦且违背了理想主义的自己,可我却再一次像《斜阳》下的妻子一样,反复接受,却恰如实现了理想主义。
………
我好难受,为了缓解它,我只好将他写下来,我想哭泣,大声的哭了,不是为了什么,只是这样或许才能最大程度的释放压力。这种独属于戒断反应下的难受,在我们的约定下显得更大猛烈,对于那些天数着过日子过的每一天,这种感受独特且耐人寻味,抛开一切道德而言,这算是独特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