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这个县令不靠谱
黑夜刚刚过去,黎明便立刻接踵而来,两者衔接的那么紧密无间,就好像事先说好了一样。看来黑夜与白天,真的是相互勾结狼狈为奸的一对!
黑漆漆的夜里隐藏着多少污秽不堪,多少令人难以直视的往事,它们可不是放在白日下便可以化黑为白的,它们在白日下的阴影或许更深更暗,更加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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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现在场景已经布好,大家请保持安静,不要再说话了,演员各就各位,我们马上开始今天的拍摄,大家准备【清风镇县令大堂,11镜1次】,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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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音:日月如梭,斗转星移,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这一日,早晨的阳光刚刚扫过清风镇县衙门口的台阶,便听得一阵密集的惊堂鼓声在衙门堂口响起,惊起了一只正要飞进县衙大堂准备觅食的麻雀。)
麻雀在空中胡乱的飞舞了一阵,便“叽叽咋咋”的尖叫着飞走了。
(镜头随着县令高不升的眼光扫过,只见大堂之下站立着两班衙役,文东武西。)
坐在大堂之上有些衣冠不整的县令高不升,乐呵呵的看着下面站立的两班衙役,小声问道:“何人击鼓?难道是又有客户上门送礼?那还还不赶快把他老人家请上来请上来!要不本老爷亲自去迎接这位老大人?这年头,钱比人大,送礼的才是真正的大老爷!尤其像我这样的清水衙门,已经有好多日子没有见到钱入账了!钱要是再不来的话,我都有些记不得钱长的样子了,真是对钱甚是思念呀!”
一旁站立的高师爷道:“大人错了,据我分析绝对不会是送礼的人!因为最近在大人的英明治理下,本地的各行各业都很萧条,他们已经都快破产了,根本就没有能力送礼!另外作为三叔的我,不得不在这里稍微提醒你一下,你怎么能把想钱的事情直接摆到明面上了?这样的话,那些送钱的也不敢来了!我们爱钱不假,可是我们得把拿钱的手段变得合理合法合乎规矩才行呀!至少,交易得在暗处,放在台面上,可就太过明显了,容易被被人捉住把柄可就麻烦了!”
高县令迟疑道:“难道是老爷我的生日到了?还是夫人们的生日又到了?我记得时间也差不多快过了一年了,生日不也得一年一过吗?算时间差不多了呀!”
高师爷,白眼一翻,嘟囔道:“老爷跟夫人们的生日也还早还得些日子,倒是属下的生日快到了,老爷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
高县令嗔道:“我记得你的生日不是上个月已经过了吗?”
高师爷不满道:“上个月是属下的阳历生日,今天是阴历生日!”
高县令怒道:“老高师爷,别以为你是我亲三叔,我就不敢打你。给我滚到一边,不得放肆!”
高师爷随手一礼,低声说道:“晚上属下自己去跟大夫人要,大夫人一定会给老夫的!像县令这样的小气鬼,真给我们高家丢脸!呸!”
高县令不再理睬一旁怒气冲冲的高师爷,对着李捕头问道:“难道真的是有人击鼓鸣冤?这可真是稀罕,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才有人再次喊冤,我隐约记得上次喊冤的那个好像还是王寡妇吧!想想一年前的日子,那时的我初来乍到,把王寡妇的案子审的可是惊天动地,天下皆知……可是最后唯一得到好处的,可是你李捕头一个人呀!”
下面站立的李捕头正色道:“绝对不会是为了击鼓鸣冤,谁要是鸣冤看我不打死他们!昨日我还跟道上道下的弟兄们喝过一次大酒,他们都拍着胸脯保证过,目前大事小事一概皆无,要是有人敢到大人堂上击鼓鸣冤,那些兄弟们绝对不会放过他,一定会让他哪凉去哪里凉快去!”
高县令又问道:“没有人到那几个寡妇家里捣乱吧?”
李捕头正色道:“上次寡妇家捣乱的几个光棍现在还在狱中,没有放出去!妈的,敢勾引我心爱的王寡妇,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个王寡妇马上就要变成李夫人了吗?怎么还敢如此放肆,简直就是找死!
高县令继续问道:“镇上的京官家属也都平安无事吧!”
李捕头赶忙说道:“几个京官的家属,属下已经把她们都忽悠到京城探亲去了!属下只是稍微把那些京官们在京城过得糜烂的生活稍微夸大了一些,他们的那些家属们听了以后都快疯了,无不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迅速启程,直奔京城而去!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属下不由得感慨道,男人们有个家真好,至少还有人总是惦记!”
高县令苦笑道:“几位京城的大人们有苦吃了!那几位家属确实是很凶悍,看起来确实是很吓人!对了,高师爷,难道是今年各村的农桑有了问题?所以他们才击鼓的?”
高师爷立刻转怒为喜,满脸堆笑的大声说道:“农桑可是一点点的问题都没有!因为办事的是金主簿,您就放一万个心吧!我早就按照金主簿的吩咐完全办好,农桑具已经入库入仓!金主簿虽然没有去现场,可是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贴贴一丝不苟,我只不过在现场做了一个橡皮图章。金主簿这个人呀,工作就是认真,就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金主簿真乃我辈楷模,值得我们好好学习!”
不等他说完,整个衙门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大家无不称赞金主簿工作的认真负责和兢兢业业。
还有衙役们饱含着眼泪低声诉说着金主簿无私帮助大家脱贫致富的传奇故事,以及经常扶着老奶奶过马路的感人场景。
更有甚者,有衙役竟然当堂咬破了手指。说是要给当今万岁皇帝陛下上血书来表达对金主簿的敬意!他想要告诉当今皇帝,金主簿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一个圣人,一个正直的人,一个无私的人,一个杰出的人,一个真正的的完人。
高县令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暗道:“如果这些都不是的话,那么一定是小舅子金主簿要来这里闹事?击鼓鸣冤的难道是他?不好,快撤!”想到这里,他连忙手中惊堂木一拍,高喝一声:“既然没有客户又没有冤主,一定是风吹动了惊堂鼓来戏弄本老爷,来呀,左右各班衙役听令……退堂!大家有事的回家,没事的也回家,总之就是大家赶快回家去吧!”
“谁敢!”随着一声断喝,一个年轻人慢吞吞一瘸一拐的从堂外走来。
只见那人二十五六上下,五短身材,肩膀左高右低,是个罗锅,走路的时候还一瘸一拐,还是个跛子。
高县令一看来人,连忙满脸堆笑,低声下气的说道:“金主簿来了,来呀,赶快看座!”
一旁的高师爷,赶紧满脸笑意的给金主簿搬来一把同高县令身后坐着的一样的官椅,服侍着坐下。
金主簿看着高师爷,笑道:“还是高师爷好,还知道惦记本公子的好。”
高师爷笑道:“主簿大人太客气了,主簿大人的好,是刻在老奴心里的!老奴一向以主簿大人马首是瞻,指哪打哪,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金主簿抬头望向高县令,冷冷的说道:“京城过来考察业绩的官员马上就要来了,不知姐夫可做好准备了没有?知不知道这次考核对大人你很重要,对属下也很重要,对我们在座的各位都很重要!”
高县令笑道:“清风镇民风淳朴,政通人和,估计今年最多同去年一样,政绩不过平平而已!”
金主簿怒道:“政绩平平可不行!姐夫呀,你已经在清风镇县令的位置上待了一年,整整的一年呀!人生中仅仅能有多少个一年?你怎么能这么的不思进取?知不知道百尺竿头,不进则退?你怎么能这样呢?”
高县令笑道:“我觉得还行吧,毕竟这里事少人多,环境不错,有利于身心健康,是个可以养老的好地方!”
金主簿怒道:“你身心健康了,你有想过我姐的感受吗?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有想过我们下面人的感受吗?你想在这里养老,我们可不想!你已经有了三个老婆,可以不思进取!而我们好多人连一个女人的手没有摸过,我们必须得干些名堂出来,要不然真的可就打一辈子光棍儿,真的孤独终老了,将来连个给自己办后事的儿子都没有,你让我们情何以堪?让我们如何才能高兴?”
高县令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嘟囔道:“继续!你好好再说一遍,我会认真听的!”
金主簿大声道:“我老姐的朋友全在京城圈,你让她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让她如何自处!身上的首饰,胭脂水粉具是以前的淘汰货,怎么能跟上时代的潮流?身边的闺中密闻也不得而知,怎么能身心健康?我看我姐姐面色憔悴,一定是得了抑郁症!”
高县令睡眼惺忪,挥手示意金主簿继续。
金主簿大声喊道:“县令大人,我的姐夫呀!你如果不高升,我可怎么办。我已经做了一年主簿,一年呀!我这一年的大好光阴就浪费在主簿的位置上!早知如此,我还不如留在京城,好好的做我的官二代。父亲大人呀,你去年看重的女婿太过无能!他不思进取,他厚颜无耻!他不离开,我什么时候才能当上县令呀!他不高升,我什么时候才能当上京官呀!我可怜的小甜甜小姐还在京城里的丽春院里苦苦思念着我呀!为了等我,她估计已经白了少女头!”
旁边的李捕头接道:“我虽然私下里认为金主簿的小甜甜,应该已经重新找到如意郎君,可是我还是十分赞同老金说的话的!大人这一年来,不思进取,确实是有些挡路!我这捕头都当的快起霉斑了!跟我同期的捕头很多都已经升职到七品,六品了!不像我这么挫,现在还是个八品的不入流!”
金主簿起身走到李捕头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甜甜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前几日已经找人给她赎身了!估计今天就会回来!”
李捕头说道:“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我刚刚说的重点是小甜甜吗?大哥,重点是我同意你说大人挡路了!你我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们得让大人赶快振奋精神奋发图强!得让他付出最大的精力,用最短的时间赶快离开我们清风镇!然后这里便成为我们的天下,我们可以为所欲为,当然我们希望这一切初衷还是为了全体百姓好,毕竟我们将来也是做他们的父母官,得为他们着想给他们做出最好的选择!”
高师爷微笑着看了看金主簿,低声叹道:“情种呀情种!金主簿这一片真心,历经一年而不变,真是让人好生佩服!郎情妾意,真是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呀!”
趴在案头装睡的高县令,听了他们几个关于小甜甜的争论,心中不满的想到:“妈的,小甜甜是老子的!金福敢抢老子的女人,老子一定的弄死你!还有你爹金择珠!还有你李捕头的靠山,那个该死的李将军!老子将来一个都不会放过!干死他们!”
金主簿继续说道:“李捕头看来与我想的一样,我们几个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大人不挪坑,我们就一定没有位置!”
李捕头心道:“看来老金听见我的话了,今天为了同老情人见面,他竟然真的没有喝多,真是难得!”
高师爷嘀咕道:“大人的名字就叫做高不升,名字就是命,想要高升真是很难!”
李捕头道:“要不然我找人给老爷改一个名字?让老爷改成高必升。”
高师爷无奈道:“那可不行,老爷的名字可是他岳父大人改的,他可是当今的吏部尚书!”
金主簿脑道:“提我父亲干什么?提他我就生气!每天不想着让自己的亲儿子如何进步,却总是想着日理万机处理国家大事,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不知道哪件事更着急!我要是被他再这么耽误下去,我的儿子他的孙子,不知得到猴年马月才能来到这个世界!”
李捕头心道:“要是我爸爸是吏部尚书的话,我一定不只是一个主簿。还是老金的个人水平太低,身体又有残疾,不得老爷子的欢心!”
突然间金主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只见他快速起身大声说道:“我的天呀,小甜甜来了,我已经是闻到了她身上迷人的味道!”
说话间,一个足足有三百斤的相扑一般的巨大女子,呼啸着飞向金主簿。
金主簿一看那个女子飞来,便闪身躲开,那个女子直接摔了一个狗啃屎,满脸桃花开!
导演:“咔!我的亲娘呀,那个扮演金福的演员,你怎么能躲开呢?大家赶快前去看看,那个小甜甜有没有受伤?要是受伤的话,我们今天的拍摄立刻结束,金福的演员也给我立刻滚蛋,马上滚出我们的剧组,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他!
——正文结束——
(注:以下内容为编剧记录的现场评论,与正文联系紧密,希望大家可以认真观看。)
观众:“这段写的真好,看起来真是让人感觉愉悦快乐!”
编剧:“哪里好,说来听听?”
观众:“不知道!”
编剧:“什么意思?你不是刚刚还夸好呢吗,怎么连哪里好都不知道!”
观众:“别装糊涂了,我不过就是你雇来帮你点赞的水军!”
编剧:“既然是水军,为什么不好好工作?”
观众:“你给的钱那么少,一分价钱一分货!你的出价我最多给你一个赞而已,哪有时间读你写的破玩意儿,耽误我给其他网文作者的有偿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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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你能把你写的小说那么抽象情节与你理想化的感情,给我具象化的解释一下吗?”
编剧:“你可以想象一个交响乐演出的现场,大家都穿着全身黑色的燕尾服和黑色的长裤,手中的乐器全都都是黑色的,大家都戴着黑色的手套!当演出的那一刻,全场的灯光突然灭掉,只留下一个聚光灯照在指挥的手上!指挥的手上那个黑色的指挥棒渐渐融化在黑色的场景里,我们只能看到指挥的一根大拇指,在乐曲中随风摆动,上下跳跃!在现场如雷鸣般的交响乐曲中,我们能看到的只是一个人手指,一根肉色的,上下快速移动的手指!”
观众:“你的意思是我们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了一根手指!”
编剧:“在那么宏大的背景下,你能看到,只是我们希望你看到的,我们不希望你们看到的,则会融化在黑夜里,你们什么都看不见!”
观众:“什么意思?”
编剧:“看似菜鸟的我,其实根本就不是菜鸟!真正的菜鸟只是在看戏的你而已,我们把你当做傻子,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你还不停的为我们捧场喝彩,还时不时的向我们提问题,你简直就是有病!”
观众:“你个混蛋,怎么还骂上人了?”
编剧:“知道什么叫恼羞成怒吗?”
观众:“你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编剧:“你又不是我儿子,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你的这些问题我根本就不知道答案,你让我怎么回答?”
观众:“这个是你写的东西,你怎么会不知道答案?”
编剧:“我现在连我的书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还能知道自己写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内容?”
观众:“难道你写的东西你不经过脑子吗?你只是随便写写?”
编剧:“这里可就是胡说八道了,我可能是一个十分严谨的作者,我写的东西当然经过我的深思熟虑,只不过我记性不大好,经常写过就忘了,你也就多担待吧!”
观众:“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