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中的微笑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34章 录人

众人都讲完了各自的销售经历,云看了看手表,已经九点钟了,但陈霞霞还没有来。

这个陈霞霞究竟有了什么事?

按理来说,她不会放弃的。那天走时,她还对云说她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她也不是一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

陈函数见众人不言,放下手中的书,言道:

“云厂长,这招人也就你一句话的事,你就说说留谁。”

云见众人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便言道:

“大家都很优秀,但毕竟只能招两个人,所以我决定录用李粉和余粮仓。”

李粉能够完成自己的销售任务,还帮助周小丽完成了任务,两次都能够按时来。

余粮仓宁愿迟到,也要帮助自己的竞争对手,这种精神难得,在对工友推销产品时,不忘自己是一个生意人,能够见利推销。

考虑到含硒矿泉水厂子刚建起,目前还在起步阶段,团体合作精神是非常重要的,必须抱团取暖,所以他决定留下李粉和余粮仓。

如果这次陈霞霞能够完成任务,他也许会考虑留下陈霞霞。虽然陈霞霞和他只有一面之缘,但他们有许多共同语言。

本来云想等弄清楚了陈霞霞缺席的原因后再决定,可这样做,云害怕众人说他偏袒陈霞霞。

这个陈霞霞即使放弃,也应该提前给他说一下。即使今天有事,也应该派人给他说一下。

陈霞霞的缺席,让云很遗憾。

遗憾归遗憾,这个结果今天中午前必须决定出来,晚上何县长一行人要来给厂子挂牌子,到时候何县长要见新录用的两个员工。

对这样的结果,周小丽和鱼小翠没有说什么,她们觉得她们根本就没有希望。在她们眼里,李粉和陈霞霞不但漂亮,而且都是很有能力的人,她们认为这次录用的人一定是陈霞霞和李粉。

对余粮仓的录用,她们两个也是没有意见的,余粮仓是个热心人,爱帮助别人,这次遇见事,工友能够帮助他,说明他的人缘好。

陈函数并不像两个姑娘那样想,他至始至终没有想到余粮仓会被录取,余粮仓也就是一个莽汉,怎能比得上他这个胸中有太多墨水的人。

陈函数觉得即使不录用他,也应该考虑一下陈霞霞或者周小丽,即使陈霞霞没有来,云也应该弄清楚原因了再做决定。

陈函数闷闷不乐抱起书,本来想说一句“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脏话,可考虑到那样有失他的文雅,便闭口不言,抬起头大踏步第一个走出了办公室。

周小丽和鱼小翠看着陈函数走了,觉得她们再呆下去就是多余,对李粉和余粮仓说了几句祝贺的话,低着头先后走出了办公室。

该走的都走了,该留的留下了。

云对李粉和余粮仓交代了一下工作,引着他们俩个熟悉了一下机器和环境,便到了中午。

以前每到中午,云就开水泡馍凑合吃吃,现在三个人了,这吃饭也就不能凑合了。

李粉提出来以后她给大家做饭,余粮仓笑着说,他洗锅。

厂子每天都离不开人,即使晚上也得有人守。李粉一个人不敢在厂子过夜,云提议由他和余粮仓轮流值夜班,但李粉坚持要留下来陪大家。

中午时,李粉做的是鸡蛋面。当李粉把热气腾腾的面端上餐桌时,脸上没有了以往的冷傲,显得特别随和。

余粮仓拿起筷子,笑着言道:

“有个女人就是好,有家的感觉。”

云尝了一口,觉得很可口,比学校门口那几个餐馆的面好吃多了。

“怎么样云厂长,还能吃习惯吗?”李粉左手拖着下巴,坐在餐桌旁边,眼睛盯着云,问道。

云言道:

“的确好吃,没有想到校花不但人长得漂亮,饭也做得如此入味。”

李粉低语道:

“还校花啥呢?连辫子也没有了。”

提起辫子,云忍不住问道:

“粉,你的辫子……”

李粉低头不语,余粮仓说道:

“云厂长,我听周小丽说粉去城里卖水没有路费和住宿费,便卖了自己的辫子。”

“啊?”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你们叔不会连路费和住宿费也不给你吧?”

李粉说道:

“自从高中毕业回到家里后,我便不想再要父母的钱。”

余粮仓说道:

“听说你们叔对你管教挺严的,不让你去城里打工。”

李粉低语道:

“他害怕我到城里跟人跑了!”

余粮仓大笑,云却笑不出来。

余粮仓笑过后,言道:

“难道你父亲把你放在这里就不怕你跟着我跑了?”

李粉骂道:

“余粮仓,你这个死猪,谁会看上你!”

余粮仓笑道:

“对对滴,我是死猪,可你父亲难道不害怕你跟着云跑了!”

李粉红着脸,骂道:

“余粮仓,热腾腾的饭怎么连你的嘴也堵不住?”

大家说笑着吃了饭,饭后,余粮仓真的刷洗起了锅。

让云发愁的事是何县长要来看皮影子,这些天来他忙水厂的事,并没有做充足的准备。

道情皮影是一种从窑洞中走出来的戏,它属于家庭戏、炕头戏、傀儡戏。

白胡子爷爷以前和他的师父演出时全部行当是一头驴驮着一个大木箱,大木箱子里面装着皮影娃娃。演出时一人挑纤指挥皮影娃娃,以独特的道情方式包白包唱。

为了演唱效果,笛子、笛呐交替伴奏,笛呐、四弦自然对奏,两大传统板路(飞板、弹板),四大调式(花音弹板、花音飞板、伤音飞板),都会经常出现。

许多地方为了演唱效果,经常五个人组成一个演唱队进行表演。

白胡子爷爷和师父演唱时,师父一边操纵皮影娃娃,一边唱,他负责伴奏,有时候需要多种乐器时,师父也会脚踩踏板。

师父死后,白胡子爷爷一个人既要用左手指挥皮影娃娃,又要用嘴喊唱,还要用右手击打花鼓,更要不时用脚踏踏板。

一场皮影戏演唱下来,比收一天小麦还累。

云跟着白胡子爷爷学来的道情皮影,也是一个人自演自导、自己演唱自己伴奏,要想达到非常好的效果,难度是非常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