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隐身的人
夜晚，因为小丑造成的动荡，街上已经彻底没有行人了。
路边商店中的特价打折广告也吸引不了内城的人出门采买，
人民纷纷选择待在家里，希望以此来减少遭遇危险的概率，至于采购，反正购物节持续的时间挺久的，还能忍忍。
城北的一所小学门口，郭开刚刚从里面出来，一行人没有耽搁，坐上了车后，继续前往下一所学校。
学校的上空，无人机在天上安静的盘旋着，它们的作用是监视学校内的动静。
资料显示，小丑能释放信息素，让人产生幻觉，所以除了必要的守卫，最主要的监视与保护工作是无人机来完成。
王东来新送过来的思路他已经收到了，但是就像医院的炸弹一样，职责所在，他不能用内城人民的命去赌，该派人排查，还是得排查。
所以他只能安排人配合王东来，自己还是得一所所学校排查完。
战士们都很累，但是郭开知道硬仗还在后面，天灾已经越来越近了，三天内必须抓到小丑，
如果拖得太久，到时候就不仅仅是小丑造成的这点麻烦了，近卫军中也是有能级Lv.3以上的人，在天灾靠近，增加失控风险的情况下，近卫军本身就会变成不安定因素。
那样的话，内城将彻底混乱，这座全球知名的能源巨城将变成充斥着罪恶与混乱的城市，近三十年和平稳定的发展成果将瞬间化为乌有，联盟的损失无法估量。
...
凌晨，欧阳放下手机，起身伸了个懒腰，他终于把所有的书都看完了。
作战室里众人都在，只有王东来很早就出门了，说是一些关于早餐的检测设备需要跟近卫军的人沟通一下。
他们不被允许离开近卫局，所以欧阳就一直在看书。
出门，在走廊里欧阳点上一支烟，此时整个近卫局里大多的灯光都灭了，只有少数几个房间还有灯光在，想来熬夜加班的人不少。
呼出一口烟气，看着被夜风吹散，
今天仅仅只是短短的一天，他就发现自己需要掌握的知识还有很多很多，
今天看似好像自己提供了两个重要思路，但那其实只是一些生活常识。
赵雨怡想不到只是因为她的出生，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平民的日常，所以缺乏一些常识。
他很想抓到小丑，揍他，狠狠地揍他，给当时金融街再也起不来的人和那些哭的撕心裂肺的人一个交代，但他现在帮不上忙。
赵雨怡在看监控，但是在浩如烟海的信息中，即使是有欧阳的增幅，全部看完也是需要时间的。
默默地抽完烟，转身回到作战室。
夏禾正配合着赵雨怡看监控，熟悉了研究所的超算后，夏禾凭借着她极高的专业能力帮助赵雨怡筛检视频，减轻她的工作量。
坐到陈妍身边，小声的说道：“我刚看完了书，有些问题要请教。”
见陈妍做出倾听状，欧阳继续问：“我的力场是不是也是一种能量？跟盾一个性质？”
“是的，你本身能力无论怎么变，你的能量性质不会变。”陈妍也小声的回答。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欧阳若有所思，这些消息对以后开发能力很有帮助。
两人说了一些话，因为不好打扰夏禾她们，稍微聊了一会，欧阳就回到自己的位置准备睡一会。
...
凌晨四点，近卫局大门前的马路边上，一辆小车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男人。
昏暗的灯光下并看不清面容，只是高瘦的身材，配合着骚包的紫色西装与藻绿色头发，显得十分引人注目。
男人嘴中的烟忽明忽暗，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传达室，敲了敲窗，与看守的近卫军对视。
灯光终于照亮了男人的全貌，只是一脸的油彩已经无法辨认出本来的相貌了，但是身份已经可以确定了，就是小丑。
“嗨，请问千面人被关在哪？”语气随意，还满脸笑容，仿佛就像再问吃了没。
门卫没有感觉任何突兀与怪异，很自然的说道：“往里面走，第三栋楼，一层。”
“谢谢。你真是个好人。这里有个小包裹，麻烦你送进去。”
说着小丑把一个包裹递给守卫，然后仿佛脑中有着旋律一般，迈着舞步走入近卫局，并在一个转身间，消失不见。
闪现到大厅的时候，小丑舞步不停，并对在接待窗口那的小何打了个招呼“嗨。”
面对行为怪异，特征如此明显的小丑，小何没有任何理会，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小丑不以为意，充满笑容的神情不变，反而跳起了芭蕾，在一个又一个转身间一路闪现到了千面人的牢房。
面对两个近卫军看守，小丑向其中一个友好的问道：“你好，请问开锁的密码是多少？”
看守也没有觉得异常，自然的说：“857857。”
得到了答案，小丑鞠躬感谢，迈着踢踏的舞步走入牢房。
透明监牢内，千面人坐在地上背靠着玻璃，她现在是一个小女孩，正在拨弄指甲，只是没有工具，让她有些烦躁。
在小丑进来后，千面人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弄指甲，并不理会。
小丑输入密码，开门后弯腰行礼：“哦～我的小可爱，我来救你了。”
小女孩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脸嫌弃的说道：“感谢你救了我，但是你到底多久没洗澡了？”
小丑又是一个绅士礼，说道：“这不是想救了你之后，一起洗吗。”
躲开变成巨汉提过来的一脚，小丑笑容满面的说：“公主殿下，您只有五分钟了，要一起走吗？”
“不，我不要和你一起，我自己走，你离开吧，你伊甸园入试考核通过了。”前面人不再理会小丑，自顾自的向外走去。
“哦，真是勇敢的小甜心，那我先走了。”留下这一句话后，小丑在转身中消失。
信息素的控制效果还没有消散，千面人仿佛就像透明人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出近卫局，消失在夜色中。
五分钟后，
轰——
传达室守卫送到里面的包裹发生爆炸，巨大的震动惊醒了欧阳众人，陈妍第一时间起身警戒。
夏禾茫然的抬头，
窗外，第一栋办公楼一楼已经燃起了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