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栖霞宫，后殿。
周德顺：“……程贵人，皇上的话奴婢已经带到了，程贵人有没有什么要说的要奴婢带给陛下，如果没有，那奴婢这就回去了。”
珠珠：“还请周公公回禀皇上，皇上的一番教诲珠珠必定谨记在心。明日珠珠想着做一些羹汤给皇上解解乏，不知皇上会不会嫌弃？”
周德顺：“贵人容奴婢回去禀报皇上，再给贵人回话可好？”
珠珠：“多谢周公公，公公的大恩大德珠珠没齿难忘，日后如有机会定当报答。”
周德顺：“贵人言重了。那奴婢这就告退了。”
珠珠：“公公慢走。绿娥代我送送公公。”
绿娥：“是。公公这边请。”
须臾过后。
绿娥：“回禀小姐，周公公走了，奴婢给了他一个大红封，他收下了。”
珠珠：“嗯。”
绿娥：“小姐，您明天真的要给皇上送羹汤吗？这样会不会太扎眼了？刚刚青染还跟奴婢说，有好几波人过来探头探脑的，还向她问东问西的。”
珠珠：“没事。随他们去。我说几样材料你去准备，做汤用的。”
绿娥：“是，小姐。”
珠珠：“……就这几样，记住了？”
绿娥：“小姐放心，奴婢记下了。”
宫女紫萱：“回禀贵人，皇后娘娘差人来给贵人送东西。”
珠珠：“快请。”
紫萱：“是。”
须臾过后。
绿娥：“小姐，人送走了，也接了一个红封，奴婢给的中等。”
珠珠：“做得对。把这些东西和皇上赏的都放在一起。”
绿娥：“小姐，这样我们不是把闵贵妃得罪透了吗？您不是说选贵妃的吗？怎么？”
珠珠：“那你在储秀宫里怎么不拦着我？皇上来了，还不拉着我快走？”
绿娥：“回禀小姐，那可是皇上啊，小姐都多久没见过皇上了？好不容易遇见，奴婢不忍心。”
珠珠：“嗯。说得对。贵妃和皇后，我选贵妃。贵妃和皇上，我选皇上。”
绿娥：“是，小姐。奴婢明白了。”
珠珠：“记住，你家小姐只是顺从皇上而已。选贵妃，是因为皇上喜欢。选皇上，是因为皇上才能让我们过得舒服。”
绿娥：“是，奴婢记住了。”
珠珠：“这两天粉黛如何？”
绿娥：“回小姐，哪里也没去。就在屋里待着，也没有谁来过。小姐放心，奴婢都让青染盯着呢。”
珠珠：“嗯。”
绿娥：“小姐……”
珠珠：“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显得猥琐。你是想问我会拿粉黛怎么样？”
绿娥：“小姐！小姐恕罪！奴婢只是，只是担心。这宫里到处都是眼睛，奴婢怕人多嘴杂会透出风去。”
珠珠：“行了，起来吧。看把你吓得。”
绿娥：“是，谢小姐。”
珠珠：“绿娥，你放心，粉黛这次不会有事的。不过，以后她有没有事就看她自己的了，这个你家小姐我也保证不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绿娥：“谢小姐。小姐，奴婢明白。”
珠珠：“嗯，明白就好。你是个聪明的丫头。记住，往后也要这样聪明才好，知道吗？”
绿娥：“回小姐，绿娥省得。在宫里，奴婢一定会一直聪明下去的。”
珠珠：“好，下去准备吧。回来跟着小姐学做汤。”
绿娥：“是，小姐。”
场景转换。
储秀宫。
闵贵妃：“怎么去了这么久？”
宫女甲：“娘娘，奴婢刚送周德顺回去。小六子就跑过来报信儿，说皇上翻了明天贾贵人的牌子，王婕妤气的摔了一个蓝彩粉蝶碗。”
闵贵妃：“嗯？皇上翻了贾贵人的牌子？”
宫女甲：“回娘娘，可不是嘛。您说，皇上已经多少时候没翻过贾贵人的牌子了，要翻也是翻王婕妤的，怨不得王婕妤生气摔东西呢。”
闵贵妃：“……”
宫女甲：“娘娘您看，奴婢说什么来着，程贵人这是枉费心机，白忙活一场，结果却便宜了贾贵人。真真是好笑至极。”
闵贵妃：“行了，不要学那些无知妇人乱嚼舌根，铺纸吧，本宫要画一幅墨竹图。”
宫女甲：“娘娘，天光这样晚了，还是明天再画吧。皇上不是也让您仔细伤了心神吗？”
闵贵妃：“铺纸。”
宫女乙：“娘娘，皇上可能是觉着这些日子光在咱们这处待着了，怕给您招嫉恨。您想想，这都多少天了，皇上也没翻过别宫的牌子，今天又遇上程贵人那一出，皇上是不是多心了。觉着除了程贵人，怕还是有别的更厉害的人起了流言，那您不就是成了众矢之的了嘛。这可都是皇上对您的一片心啊，您再想想。”
闵贵妃：“……也好，天儿也晚了，安寝吧。”
宫女甲乙：“是。”
场景转换。
储秀宫，后罩房。
宫女甲：“亏你说得出来，白的也能说成黑的。我看着，这明明就是皇上对那个程贵人上心了，你还强推到关心娘娘身上，也真有你的。”
宫女乙：“你当我看不出来哪？那你说怎么办？那可是皇上，这宫里这么多的女人，娘娘又是那样的性子，你不顺着她说能行嘛。”
宫女甲：“要我说，咱们娘娘就是心太软，那个程贵人又是一尾骚狐狸，沾上来就带害。我看，这回娘娘八成是要吃大亏。”
宫女乙：“先看看吧。娘娘其实聪明着呢，我觉着就是把自己架的太高了，有点下不来。不像那个程贵人，会黏糊人不说，身段又那样软，一副娇娇怯怯的样子，哪个男人不喜欢？”
宫女甲：“说的是。唉，行了，你睡吧。我该走了，娘娘今儿不舒坦，我看看去。”
宫女乙：“好，咱们几个里你最细心，你去看看也好。”
场景转换。
勤政殿，左厢。
周德顺：“回禀皇上，奴婢的差事都办完了。贵妃娘娘接了皇上的赏赐很喜欢，还嘱咐奴婢要好好伺候皇上。程贵人那边也是一样，程贵人还给了奴婢一个大红封，说是多谢皇上的赏赐，她很喜欢。”
景治帝：“嗯。”
周德顺：“皇上，程贵人还说，明天想要给皇上做羹汤送过来解乏，奴婢说要回禀过皇上才能给回话。您看……”
景治帝：“……让她午前送过来。”
周德顺：“是，皇上。”
景治帝：“安寝吧。”
周德顺：“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