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二天上午，珠珠接到江志云的电话，约她中午在外面的西餐厅见面。

中午十二点，她如约而至。

小小的包间里，江志云正在等她。

“志云哥。”

珠珠高兴地坐在他的对面，眉眼弯弯。

江志云低低地嗯了一声，递给她一杯水：“先喝点水。”

珠珠看看他的脸色，默默接过水杯放到桌上。

“志云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她看着他问。

江志云没说话。

珠珠点头，脸上露出了然：“真的是。她辞职了？”

江志云沉默一下，直视她，问：“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什么样的事？”

珠珠也直视他。

“你知道的。”

江志云脸色阴沉。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我做什么了？”

珠珠坦然道。

“珠珠！”

江志云加大音量，面容严肃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让一个什么错都没有犯的员工辞职？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志云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这样吼我？”

珠珠咬紧嘴唇，面色变白：“你怎么知道是我让她走的？她和你说的？”

江志云没说话。

珠珠点头，嘴唇颤动：“不是她告诉你的，你却直接过来找我。”

她的眼眶红了，声音颤抖：“也就是说，你一听到她辞职，第一个就想到了我。觉得一定是我让她辞职的，对不对？”

江志云沉默低头。

“真好。”

珠珠的眼泪悬在眼眶边缘，咬住牙哽咽道：“你对我还真好，这么了解我。对，没错，是我让她走的，你猜对了。”

江志云抬头。

珠珠抹了一把眼泪，高高地抬起头，高傲地说：“我就是不想让她留在你身边，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

江志云脸上的些微愧疚瞬间消散，他沉声道：“珠珠，你没有这个权利。”

“权利？”

珠珠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当然了，志云哥说得对。我又不是你，是公司的老板，我有什么权利？可是，我就是要这样做。”

她抿抿嘴角，大声说：“你是我的男朋友，我说服她离开你，给她找到了一份条件相当的工作，她同意了，就是这么简单。”

“珠珠，你怎么可以，可以……”

江志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一时说不下去。

“这么不讲道理，胡搅蛮缠？”

珠珠接着他的话说，面色苍白，她的眼眶又红了。语气也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道：“志云哥，我觉得我是你的女朋友，这就是我最大的权利。你记得吗？这还是你教会我的。”

她哽咽一下，继续看着他说：“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男同学和我一样，很喜欢茶道。我们经常一起参加活动，还报名了一个比赛。结果怎么样，你还记得吗？”

江志云愕然。

珠珠看着他笑，眼泪夺眶而出：“那时候，你找到他，和他说‘对不起，你不能和她一起参加比赛。因为我不允许。因为我才是她的男朋友。请你离开。’志云哥，你还记得吗？”

江志云脸色涨得通红，尴尬地张着嘴。

“你一定是忘了，对不对？”

珠珠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接着问他：“所以你才一知道姚君君要辞职，就一刻也等不了的约我出来见面，质问我是不是？所以你才说我没有权利是不是？所以……”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你喜欢她，对不对？”

“珠珠。”

江志云匆忙拿起桌上的纸巾，伸手要给她擦眼泪。

“志云哥。”

珠珠握住他的手：“你说，你告诉我，你喜欢她。”

她红肿着眼睛看着他，悲痛欲绝：“只要你说出来，我保证我不会纠缠你。真的，我程珠珠再不懂事，这点事情还是懂的。你说，你告诉我，你喜欢她，说啊。”

她摇着江志云的手，泣不成声。

“对不起，珠珠。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江志云抚摸着她的脸，神色痛苦。

“志云哥。”

珠珠看着他，愕然问：“你承认了？你居然承认了！”

她一下子挥开他的手，站起来就往外跑。

“不是，珠珠你听我说。你误会了。”

江志云连忙起身抓住她的手抱进怀里。

“放开！”

珠珠拼命挣扎，声嘶力竭。

“对不起，对不起，珠珠你安静下来听我说。”

江志云箍住她的双手，紧紧抱在怀里，低声地哄劝着。

珠珠慢慢安静下来。

江志云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认错：“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你，我不该说那样重的话。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珠珠抬头看他，美丽的大眼睛红红的。

江志云露出温柔的笑：“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保证。”

他轻轻扶着她坐下，给她温柔地擦眼泪。

珠珠抓住他的手，轻轻在脸上摩挲，小声说：“对不起，志云哥，我也有错。”

她抬眼看他，目光真诚：“那个姚君君要是不想走就算了，她的人生她做主。”

“珠珠你说真的，谢谢你的理解。”

江志云惊喜地看着珠珠，温柔地对着她笑。

“嗯。”

珠珠深情款款地摸着江志云的俊脸，呢喃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谢谢。”

江志云握住她的小手，也呢喃：“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