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冷宫西偏殿。

前宫妃：“你是谁？看这妆扮是皇后？”

陈皇后：“放肆，竟敢这样对哀家说话？”

前宫妃：“哈哈哈，原来真是皇后，原来皇后也有今天，哈哈哈。”

陈皇后：“走开，快走开，你要干什么？来人，快来人，给哀家把这个疯婆子拉出去杖毙！”

前宫妃：“不要怕，我只是想仔细看看现在的皇后都是什么样儿的，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乖，不要怕。”

陈皇后：“放手，快放开，你这个疯婆子。阿霞，阿霞，你跑去哪儿了，快过来给哀家把人拉走。”

前宫妃：“阿霞？哦，是你那个奴婢？哈哈哈，放心，她只是出去给你领饭食去了，丢不了。就是要晚点才能回来，哈哈哈。”

陈皇后：“放手。”

前宫妃：“好，放开了，说了不要喊。堂堂一国之母怎么一点人话都听不懂，晦气。”

陈皇后：“呼……呼。”

前宫妃：“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陈皇后：“不要放肆。哀家只是暂时在这里，很快就会出去的。等哀家出去了，一定会好好整治整治你的。”

前宫妃：“哈哈哈，好，说得好。那本妃就等着皇后的整治了。可说好了，千万不要让本妃失望啊，皇后娘娘。哈哈哈。”

陈皇后：“……”

前宫妃：“让本妃猜猜，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嗯，昨儿宫里放了鞭炮，九九八十一响，饭食里也加了一点子荤油，应该是当今皇上的生辰，所有人雨露均沾。再后来，看门的狗奴才们抱着脑袋东躲西藏的，喊着有兵马闯进来了，要杀皇上。嗯，再然后，你就进来了。所以，一定是你家谋反了。我猜得对不对？”

陈皇后：“住嘴！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我陈家怎么可能谋反？怎么会杀皇上？都是阴谋！都是陷害！你胡说！”

前宫妃：“哈哈哈，我说对了，说对了！哈哈哈。”

陈皇后：“住嘴！你这个疯子，快滚出去！”

前宫妃：“哈哈哈，皇后娘娘好大的威风！只可惜在这里一点用也没有。告诉你，本妃不怕！本妃什么也不怕！你嫉妒本妃的美貌，给本妃抹了毒粉，让本妃美貌尽毁，失去皇上宠爱，这还不够，还想着让本妃死。可是本妃不怕！本妃什么都不怕！本妃也不死，说什么也不死！你能拿我如何？哈哈哈。你这个毒妇，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本妃终于亲眼看到了，本妃要再看一看，再看一看，哈哈哈。”

陈皇后：“放手，放手，来人哪，快来人，咳咳，放手，你这个疯婆子，快放手。咳咳咳。”

郑嬷嬷：“娘娘，皇后娘娘，快放手，放手！”

前宫妃：“呼呼呼，呼，你这个贱人竟敢抓本妃的脸，竟敢毁本妃的花容月貌？啊啊啊，本妃的铜镜在哪里？本妃的脸可不能毁了啊？啊啊，皇上，皇上，皇后要杀了您的爱妃，皇上，皇上，救我！”

郑嬷嬷：“娘娘，娘娘您没事吧？快让老奴看看。”

陈皇后：“咳咳，没事。”

郑嬷嬷：“皇后娘娘，都是老奴回来的晚了，让皇后娘娘遭这样大的罪，老奴该死。”

陈皇后：“不用说了，不是你的错儿。”

郑嬷嬷：“娘娘……”

陈皇后：“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郑嬷嬷：“皇后娘娘。”

陈皇后：“明明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要去争那个位置。争也就罢了，毕竟陈家不争也是要完的。可是，为什么要最后还存着侥幸心理，想着他应该不会那样绝情吧？毕竟我们快二十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总会给我留一点体面吧？可是，可是，一切都是我想岔了，想岔了……”

郑嬷嬷：“娘娘，呜呜，娘娘。”

陈皇后：“不要哭。那个疯婆子说得对，哭一点用也没有。”

郑嬷嬷：“呜呜……”

陈皇后：“想我陈锦一生，荣贵至极，什么福没享过？怕什么？什么也不怕！因为都值了，值了。”

郑嬷嬷：“娘娘，娘娘您不要这样。事儿还不到那个地步，还有大皇子在，您毕竟是皇后，是他的母亲，您不好，皇家的脸面也不好看。皇上最是要体面，等过了些日子，没准儿您就又可以出去了。”

陈皇后：“哈哈哈，阿霞，不要说好话哄我了。这本就是他一手推动的。什么谋反，什么弑君，这都是他自己编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我陈家死绝。”

郑嬷嬷：“娘娘……”

陈皇后：“不要怕，不要怕。谁都得死，只是早晚而已。能和父亲母亲兄长一起死也不错。就是可怜了你了，伺候了我一辈子，如今要死了，却连个亲人也没有，委屈你了。”

郑嬷嬷：“娘娘……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