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朝阳宫。

景治帝：“珠珠，委屈你了。”

珠珠：“皇上说的哪里话，珠珠不委屈。”

景治帝：“何妃毕竟是大公主生母，如今大公主没了，朕不能再让她受人诟病。”

珠珠：“皇上，皇上珠珠都明白的。大公主皇家贵胄，天家血脉，是世上不能再尊贵的人了。如今小小年纪就去了，本就令人哀痛。若是再传出何妃的事情，那岂不是更令人心痛？这都是皇上一片拳拳爱女之心，珠珠都明白的，一点儿也不委屈。”

景治帝：“珠珠……”

珠珠：“皇上，至于珠珠的事，珠珠……嘤。”

景治帝：“珠珠别哭。珠珠一哭，朕这心里就难过得很。”

珠珠：“皇上，皇上不难过。珠珠只是哭出来就觉得好受点了。皇上，且让珠珠哭一会子，可好？嘤嘤。”

景治帝：“……”

珠珠：“回皇上，珠珠现在好多了。皇上要不要也靠在臣妾肩头休息一下？”

景治帝：“珠珠。”

珠珠：“皇上。”

绿娥放下茶盘退下。

珠珠：“皇上，喝茶。”

景治帝：“……这茶可是南边进贡过来的那一个？珠珠喜欢？”

珠珠：“回皇上，珠珠喜欢。是皇后娘娘赏的。”

景治帝：“嗯。珠珠喜欢就好。那珠珠可还有喜欢的东西？无论什么朕都可以为珠珠寻来。”

珠珠：“回皇上，珠珠现在什么都不缺。只要皇上身体康健，国事顺利，珠珠再无所求了。”

景治帝：“珠珠此言差矣。依朕看，珠珠还缺一个皇儿承欢膝下。”

珠珠：“皇上，皇上是想让珠珠抚养八皇子吗？”

景治帝：“然。”

珠珠：“回皇上，闵皇贵妃娘娘刚刚过世，八皇子幼小无依，珠珠若能为皇上分忧，珠珠做什么都愿意。”

景治帝：“嗯。珠珠待朕，待皇贵妃的一片真心朕都知道。至于皇后那里，珠珠不必担心，皇后现时正是心痛大公主的时候，难免有些失了分寸，朕自会与她分说。”

珠珠：“回皇上。珠珠明白。”

景治帝：“嗯，珠珠聪慧过人，朕很放心。时辰不早了，安寝吧。”

珠珠：“是，皇上。”

场景转换。

未央宫。

郑嬷嬷：“皇后娘娘息怒。一介蛮夷卑贱女子，怎配娘娘如此动怒。”

陈皇后：“不必安慰哀家。哀家都明白，只不过是感觉翅膀硬了想要自己飞而已，哀家不生气。”

郑嬷嬷：“皇后娘娘想的是。原老奴也是看错了，只看着是一个直性子的爽快女子，却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阴险心思，实实在在是可恼得很。”

陈皇后：“脚跟都站不稳还想着要养育八皇子，做得一手好梦！”

郑嬷嬷：“皇后娘娘说的是，心是大得没边儿了。”

陈皇后：“哀家真是看走眼了。”

郑嬷嬷：“皇后娘娘不必在意，一个区区嫔位，还无需您放在心上。”

陈皇后：“哀家说的是程贤妃。”

郑嬷嬷：“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皇上会让她养育八皇子？”

陈皇后：“嗯。你当他今儿来这儿是为了什么？难道还会是为了哀家？笑话！不过是给那个小狐狸铺路来了。”

郑嬷嬷：“……”

陈皇后：“哀家倒是没想到，一个老大不小的贵人竟然有这样大的能耐，竟然让皇上如此上心。是哀家大意了。”

郑嬷嬷：“那皇后娘娘，咱们该怎么办？”

陈皇后：“……”

郑嬷嬷：“大皇子年龄大了，又有生母，二皇子体弱多病，且出身太低。原指望着那个丹娜能成事，谁知道只得宠了几天，得了一个顺嫔的名儿就没事了。……如今八皇子又归了贤妃，这……”

陈皇后：“嗯，你下去吧，哀家再想想。左不过再和父亲兄长商量一二，总不能让德妃得了便宜去。”

郑嬷嬷：“是，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