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闵皇贵妃生产日。
储秀宫。
宫女甲：“娘娘，您再忍一忍，皇上马上就过来了。”
闵皇贵妃：“呵……本宫，呵……本宫忍得住。”
宫女甲：“娘娘，呜呜。”
医婆：“快出去！这里不能留这么些人。”
宫女乙：“知道了。那麻烦您费心了。”
医婆：“这是分内事。皇上吩咐过的，姑娘不要这样多礼。”
宫女乙：“这是我们娘娘吩咐过的，您就收下吧。要不然娘娘知道该生气了。”
医婆：“那好吧。姑娘快带着这位也一起出去，有需要的地方会告诉姑娘的。这里污秽，对娘娘也不好。”
宫女乙：“多谢您了。”
屋外。
宫女乙：“快别哭了。你去盯着她们烧热水，煮家什。我在这儿看着。这时候不是哭的时候，小心有人使坏。”
宫女甲：“嗯，好，那你仔细着些。我去了。”
宫女乙：“放心吧，快去。”
勤政殿到储秀宫路上。
景治帝：“娘娘怎么样了？张院令可到了？”
周德顺：“回皇上，张院令在来的路上了。皇后娘娘也带着众宫妃赶过来了。”
景治帝：“嗯。派人去朕的私库取极上品的人参，再派人沿路跟着递话，一定不要耽搁了。”
周德顺：“是，皇上，奴婢这就安排，保证万无一失。”
景治帝：“嗯。”
储秀宫，宫门口。
听雪：“皇上，皇上，不好了，大公主不好了！”
景治帝：“什么？放肆！”
周德顺：“来人，掌嘴！”
听雪：“……呜呜。”
景治帝：“停下。说！怎么回事？”
听雪：“皇上恕罪。回禀皇上，奴婢是栖霞宫何妃娘娘的婢女。大公主突然撅过去了，怎么叫也叫不醒。何妃娘娘命奴婢赶快报皇上知道。”
景治帝：“大公主为何在何妃处？”
听雪：“回皇上，因皇贵妃娘娘生产在即，皇后特意让奴婢主子把大公主接回来照顾两天。谁知道……”
景治帝：“行了。小顺子。”
周德顺：“皇上，奴婢在。”
景治帝：“快去请太医。”
周德顺：“是，皇上。奴婢这就派人马上去。”
听雪：“奴婢谢皇上。”
景治帝：“快走。”
周德顺：“是，皇上。”
储秀宫，外殿。
陈皇后：“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
众宫妃：“皇上万安。”
景治帝：“都起来吧。”
众女：“是，谢皇上。”
景治帝：“皇后，淑云怎么样了？”
陈皇后：“回皇上，闵妹妹有些碍难。”
景治帝：“张院令呢？”
陈皇后：“回皇上，张院令亲自去厨下看着火候煎药去了，医婆正按着交代给闵妹妹推送，现在看着一切顺利，皇上不要太着急。”
景治帝：“嗯，皇后辛苦了。”
陈皇后：“皇上说的哪里话来，要说辛苦，闵妹妹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真的辛苦。臣妾不及万一。”
景治帝：“……”
张院令：“老臣参见皇上。”
景治帝：“爱卿免礼。药可煎好了？”
张院令：“回皇上，好了。是保胎的。臣这就让医婆给皇贵妃娘娘服下去。”
景治帝：“嗯。张院令。”
张院令：“皇上，臣在。”
景治帝：“朕问你，朕的皇贵妃可能顺利为朕诞下麟儿？”
张院令：“……回禀皇上，臣一定尽力。”
景治帝：“起来。不要让朕失望。”
张院令：“是，皇上。”
周德顺：“启禀皇上，栖霞宫的婢女又来了，说是……”
景治帝：“说什么？快说！是不是朕的大公主出事了？”
周德顺被踹倒，爬起来。
周德顺：“皇上息怒，大公主，大公主，怕是不行了。”
景治帝：“什么？周德顺，你敢骗朕！”
周德顺又倒下，五体投地。
周德顺：“皇上，皇上息怒。”
景治帝：“……”
周德顺：“皇上，皇上。”
陈皇后：“阿霞跟着去看看，大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嬷嬷：“是，皇后娘娘。”
陈皇后：“众位姐妹不必惊慌，一切有哀家在此。”
众宫妃：“是，皇后娘娘。”
贾贵人：“贤妃姐姐，你听，是不是屋里有哭声？皇贵妃生了？”
珠珠：“妹妹是不是听错了？本宫什么也没听到。”
贾贵人：“哦，那可能真是妹妹听错了。贤妃姐姐莫怪。”
珠珠：“无妨。”
宫女甲：“皇上，皇上，呜呜，贵妃娘娘不行了，皇上救救娘娘。呜呜。”
陈皇后：“怎么回事？满口胡言乱语！给哀家拖出去。”
宫女甲消失了。
陈皇后：“快带哀家看看闵皇贵妃。”
一宫女：“是，皇后娘娘。”
绿娥：“小姐？”
珠珠：“嘘。”
绿娥：“……”
屋内。
陈皇后：“闵妹妹怎地这样没福分？刚刚诞下一个麟儿就去了，留下如此稚子该当如何？”
医婆：“……”
陈皇后：“八皇子怎么样了？”
医婆：“回皇后娘娘……八皇子身体有些孱弱。”
陈皇后：“嗯。看着倒是还好。”
医婆：“是，皇后娘娘。”
陈皇后：“好好给皇贵妃娘娘再含片参，说不准只是一时痰迷住了，一会儿或许就好了。”
医婆：“是，皇后娘娘。”
陈皇后：“张院令，皇贵妃娘娘为何突然危重？刚刚儿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皇上一走就不行了？”
张院令：“回皇后娘娘，闵皇贵妃娘娘这是突发血崩之症，臣，臣已经尽力了。”
陈皇后：“嗯，张院令是老成持重之人，医术高明，活人无数，哀家信得过张院令。”
张院令：“谢皇后娘娘。”
陈皇后：“哀家会跟皇上分说，张院令不必惊慌。”
张院令：“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恩大德，臣没齿难忘。”
陈皇后：“嗯，下去吧。”
张院令：“是，皇后娘娘。”
陈皇后：“你们也下去。”
医婆二人：“是，皇后娘娘。”
陈皇后：“闵淑云，没想到啊，哀家竟然能亲眼看到你死！哀家真是高兴得很！”
闵皇贵妃：“……”
陈皇后：“怎么不说话？不是含着皇上特意为你从私库里取的极品人参吗？怎么不说话！”
闵皇贵妃：“……”
陈皇后：“唉，妹妹不说话，独留姐姐一个人在这里唱独角戏，姐姐还真是有点寂寞呢。”
闵皇贵妃：“……”
陈皇后：“哈哈，我的皇贵妃妹妹到死也是一副清高超凡的样子，皇上一定会很欢喜的。妹妹说是不是？”
闵皇贵妃：“……”
陈皇后：“妹妹放心，咱们毕竟姐妹一场，妹妹不仁，姐姐可不能不义。以后八皇子姐姐一定会替妹妹好好照顾的。妹妹且放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