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两仪宫，正殿。

德妃：“皇上留宿在栖霞宫了？”

徐姑姑：“回娘娘，是。”

德妃：“呵呵。”

徐姑姑：“娘娘，您说皇后娘娘怎么就这样看着呢？那样的一尾狐狸精，可不要让她一个人搅得这宫里没了体统。”

德妃：“姑姑想多了。皇后娘娘是什么人？会做没有成算的事？”

徐姑姑：“娘娘的意思是……”

德妃：“不过是驱狼逐虎罢了。”

徐姑姑：“娘娘，还是娘娘看得明白。是老奴愚钝了。”

德妃：“就怕是虎没逐走反而把狼招来了。”

徐姑姑：“娘娘说的是。老奴见过一次那个程贵仪，相貌不过是平常，就是一股子邪魅劲头儿招人惦记。”

德妃：“你看得倒是明白。可人就是怕那一股子劲头。皇上也是男人，哪里就比旁的人更明白了？不过是美色诱人罢了。”

徐姑姑：“娘娘……”

德妃：“姑姑不要担心。本宫只是一时感慨罢了。本宫走到今天这一步，要什么没有？犯不着跟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下等人比。”

徐姑姑：“娘娘说的是。娘娘，恕老奴多一句嘴。大皇子如今十岁了，才智不过平庸，二皇子也七岁了，聪明倒是聪明，就是这身子总是病病殃殃的不见好。剩下的五皇子六皇子都是娘娘的亲骨血，一个打小儿聪明伶俐，一个嘴儿甜心灵儿得惹人疼，这皇上……”

德妃：“姑姑。”

徐姑姑：“是，娘娘，是老奴多嘴了。老奴自己掌嘴。”

德妃：“行了，本宫知道你的一片心。只是这在宫里，即便是睡觉也要睁着一只眼睛，何况是平常？以后不可再造次了。”

徐姑姑：“是，娘娘，老奴以后再不敢了。就是睡觉也支棱着一只耳朵，莫让人听了呼噜声儿去。”

德妃：“呵呵。姑姑就是这样会逗笑，本宫才离不开姑姑的。要不然，在这宫里这几年都不知道该怎么过。”

徐姑姑：“娘娘，老奴会一直陪着您的，您不要伤心。”

德妃：“嗯。以后等皇儿长大了，就咱们两个一处待着吧，每天没事斗斗嘴，也是个乐趣不是？”

徐姑姑：“娘娘可不敢这么想，到时候小主子长大了，娘娘也该忙上了，哪里有时间和老奴逗闷子？怕是到时候就该嫌老奴烦了。”

德妃：“呵呵。姑姑静会逗本宫，这眼看着贵妃就要生产，到时候生下八皇子，皇上还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呢？”

徐姑姑：“娘娘才是逗趣老奴呢。八皇子还是四公主还不知道呢，怎么就高兴了？还有一说，成才的树才是一棵树，要不然也只能不算数儿了。娘娘多虑了。”

德妃：“姑姑倒是说的老成的道理。”

徐姑姑：“不敢当娘娘的夸，这都是老辈儿留下来的理儿，老奴也就是照着浑说罢了。”

德妃：“嗯，故老传下来的总有几分道理。”

徐姑姑：“还是娘娘看得明白。娘娘，这个时辰了，六皇子怕是要醒了，老奴过去看看，别人看着老奴不放心。”

德妃：“去吧，小心着些。”

徐姑姑：“是，娘娘。老奴这就去了。”

德妃：“嗯。”

场景转换。

未央宫。

陈皇后：“没想到，程贵仪倒是个有能耐的，哀家倒是小看她了。”

郑嬷嬷：“皇后娘娘，要不要……”

陈皇后：“不必多言，能留住皇上那是她的本事，哀家就喜欢这样的。不像某些人，表面一套，背地一套，静会装清高。”

郑嬷嬷：“是，娘娘。”

陈皇后：“那个丹娜怎么样了？可住的习惯？”

郑嬷嬷：“回皇后娘娘，好着呢。”

陈皇后：“嗯，多照看着，不要让人欺负了去。”

郑嬷嬷：“是，皇后娘娘。老奴省得。”

陈皇后：“多好的人儿，哀家喜得很呢。”

郑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