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景阳宫，正殿。

杨梅：“娘娘，奴婢给您端茶来了。”

王婕妤：“……”

杨梅：“……”

王婕妤：“你去请贾贵人过来，就说本宫有话要跟她说。”

杨梅：“是，娘娘。”

荔枝：“回娘娘，奴婢有句话想跟娘娘说。”

王婕妤：“说。”

荔枝：“回娘娘，奴婢觉着贾贵人不行。”

王婕妤：“来人，去喊杨梅回来。”

外面：“是，娘娘。”

王婕妤：“接着说。”

荔枝：“是，娘娘。娘娘，依着奴婢看，贾贵人还不如何妃。您想想，那个丹娜郡主毕竟是蕃国来的，那边虽是蛮夷之地，可是女儿家都能歌善舞，和咱们这边大有不同。贾贵人虽然也有一副好嗓子，听说皇上也颇喜爱她的歌喉，但是她终究还是不如那个南边来的新鲜。奴婢觉着娘娘若和她一处，恐怕不妥。”

王婕妤：“……嗯。那何妃就行了？”

荔枝：“回娘娘。娘娘您明白奴婢的意思的。何妃当然不行，还不如贾贵人呢。可是，架不住她后面住着一个程贵仪呐。奴婢斗胆，程贵仪当然是不如娘娘您年轻貌美，可是，奈何皇上正在兴头上，咱们犯不着和皇上过不去不是？那个何妃听说也是因为她，皇上每次过去的时候都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看她。这不就是机会？是，何妃娘娘是长得不错，可是再好看也有了年岁了，哪里能比得上娘娘您？您要是有她那个机会……”

王婕妤：“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本宫倒是不知道，本宫这院子里还有这样一个伶俐人儿。”

荔枝：“娘娘，娘娘可折煞奴婢了。奴婢就是想着娘娘对皇上这一片心没着没落的，看着心疼，这才斗胆给娘娘胡沁两句，娘娘恕罪。奴婢再不敢了。”

王婕妤：“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的，倒显得本宫没人味！”

荔枝：“是，娘娘，是奴婢错了，娘娘莫生气。”

王婕妤：“嗯，你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个贾贵人是不行。看着本宫在皇上面前得了脸儿，她也红了眼睛，竟敢跟着本宫学，唱起什么小曲来了。也不想想，一个宫里的贵人竟然学着那些穷酸卖唱的拿腔作怪的，像什么样子？净给皇家丢脸！”

荔枝：“是，娘娘。”

王婕妤：“一提起这个，本宫就生气。你看看这宫里最近都成什么样子了？一个个的，都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地跟皇上眼前献媚。什么什么这个美人，那个贵人的，不是送汤就是弹琴的，没有一天让皇上消停的。成何体统！就是那个程贵仪带的头，真真是给皇家丢脸。皇后娘娘也只顾着让皇上高兴，自己当贤淑人儿，也不管管她！看看，现在都惯的她敢把皇上留在自己宫里过夜了。这是哪家的规矩？皇家可没有这样的规矩！说出去都打脸！真真是成何体统！真是气死本宫了！”

杨梅：“娘娘，喝茶。”

王婕妤：“……”

杨梅：“娘娘恕罪，奴婢又说错话了。”

王婕妤：“行了，本宫知道你是个老实人。这都和本宫一样。这都让别人跑到头顶上撒野来了，也没有办法反抗。嘤嘤。”

杨梅：“娘娘……娘娘快别哭了，眼睛该红了。”

荔枝：“娘娘别哭。娘娘这样的人儿，那在宫里可是头一份的人才，皇上慧眼如炬，一定会发现娘娘的好的。不像那个程贵仪，只是一时得宠罢了。迟早露出狐狸尾巴，遭皇上厌弃。如今咱们且学着何妃，隐忍着，以后总会有云开见月明的一天的。娘娘不要太着急了。”

王婕妤：“……嗯，你说的是。本宫不哭，哭也是让那些个恶人高兴。本宫就听你的，暂且忍着她。”

荔枝：“是，娘娘辛苦了。”

王婕妤：“那你下去歇着吧。本宫和杨梅挑一些礼品给何妃送过去，顺便下个帖子，明天你和本宫去栖霞宫。”

荔枝：“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