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储秀宫。

宫女甲：“娘娘，夜深了，娘娘该休息了。

闵贵妃：“……”

宫女甲：“娘娘。”

闵贵妃：“下去吧。”

宫女甲：“是，娘娘。”

片刻后。

宫女乙：“娘娘，奴婢斗胆，娘娘的心思奴婢明白。可是娘娘，娘娘不累，小主子也该累了，娘娘要不要小休一下，一会儿再画？”

闵贵妃：“……”

宫女乙：“娘娘，奴婢扶您？”

闵贵妃：“……”

宫女乙：“娘娘稍坐，茶太温了，奴婢再倒一杯过来。”

闵贵妃：“热一些。”

宫女乙：“是，娘娘。”

稍倾。

宫女乙：“娘娘，娘娘。”

闵贵妃：“……”

宫女乙：“娘娘，奴婢扶您回卧房休息吧。”

闵贵妃：“好。”

宫女乙：“是，娘娘慢些。”

卧房。

闵贵妃：“给本宫揉揉腿。”

宫女乙：“是，娘娘。娘娘，要不然奴婢再给您按按头？医婆不是说了嘛，常按按能解乏。”

闵贵妃：“让她回来伺候吧，你一个人再累着。”

宫女乙：“是，娘娘。谢娘娘恩典。奴婢这就过去叫。”

闵贵妃：“嗯。”

场景转换。

储秀宫，后罩房。

宫女乙：“哭什么？快别哭了。娘娘让你回去伺候呢，再让娘娘等急了。”

宫女甲：“真的？”

宫女乙：“真真儿的。还不快走？”

宫女甲：“哦，好，好。哎，你怎么把娘娘一个人留在屋里，再有个闪失怎么办？哎，你快先回去。我扑点子粉遮遮，这样子过去该冲撞着小主子了。”

宫女乙：“唉，你这张嘴，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妹妹我是那么没成算的人嘛？就你心疼娘娘，我不心疼？我出来的时候让那两个进屋里候着了，咱们马上过去，保准儿什么事儿也没有。只要你快点。我出来的时候娘娘都犯瞌睡了，晚了该睡着了。”

宫女甲：“好了，好了，走吧。”

宫女乙：“我可跟你说，这次去了可不能什么都往外说了，知道了？今儿晚上皇上留宿栖霞宫，消息都跟筛子似的漏的到处都是，哪儿哪儿都知道了。大家都知道这是皇上宠着程贵仪呢。要不然这多少年了，你见皇上留宿过哪个宫里？别说见，听都没听说过。就是咱们娘娘这么受宠，也从来没有过！谁敢说？就你敢！”

宫女甲：“……那不是一时没忍住，说漏嘴了嘛。”

宫女乙：“姐姐别糊弄我。姐姐在宫里当了多少年差了，这个嘴还能管不住？大家都装不知道，怎么就忍得住？就是姐姐突然忍不住了？这下好了，您这一嘴快告诉娘娘，惹下了这么一场糊涂官司，不光大伙儿跟着受折磨，小主子也跟着受罪。姐姐这下可高兴了？”

宫女甲：“是，是我不对。对不住大伙儿了。这次一定什么也不说了，做个锯嘴儿的葫芦。只干活不说话，行了吧？”

宫女乙：“噗嗤，姐姐别逗妹妹。妹妹可不敢受姐姐的对不住。”

宫女甲：“妹妹快别这样说，这次姐姐是真的知道错了。你不知道，姐姐看到娘娘那个样儿，这就打从心里头往外疼。”

宫女乙：“嗯。你当就你疼呢。我就不疼？可是现在娘娘这个身子，咱们是真的什么也不能做，也不敢做。且先等熬过了这段日子，等小主子平平安安出世了，再要是想做什么也不迟。”

宫女甲：“嗯，妹妹说的是。都听妹妹的。咱们走快点，娘娘该等急了。”

宫女乙：“嗯，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