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半个月后。

栖霞宫，后殿。

珠珠：“兰太医说什么了？”

绿娥：“回小姐，没说什么。”

珠珠：“不老实。”

绿娥：“小姐……”

珠珠：“兰太医这几次诊平安脉都是一副平平安安的样子，可是就是太正常了所以才奇怪。我的身体怎么样我不知道？所以，他和你说什么了？快说。”

绿娥：“回小姐，兰太医说，说小姐的身子不太对劲儿，具体怎么样他也说不好。”

珠珠：“嗯。”

绿娥：“小姐，您怎么……”

珠珠：“不奇怪？”

绿娥：“是。小姐的身子虽然看着瘦弱，其实很好的。在家里的时候别人都生病，小姐也没事。怎么兰太医却说不对劲儿？奴婢觉着是不是因为他原来是给贵妃娘娘请脉的，所以才这么说。”

珠珠：“……小丫头想的还挺多的。可惜方向都是错的。”

绿娥：“小姐不要生气，奴婢就是着急。”

珠珠：“嗯。没怪你。你家小姐不奇怪是因为早有心理准备。那你说，我为什么进了宫之后总是生病？太医还看不出什么来？”

绿娥：“小姐！”

珠珠：“不要惊慌。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你家小姐我死不了。就是受点罪而已。”

绿娥：“可是，可是小姐，到底是谁？这么狠毒？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宫里，她就不怕让人知道了？再说，小姐也没碍着谁啊？”

珠珠：“有时候，活着就是碍着了。是谁你不用知道。”

绿娥：“小姐……”

珠珠：“不要哭。没什么的。兰太医还说什么了？”

绿娥：“兰太医说他也拿不准，需要回去再想想。”

珠珠：“噗嗤，呵呵。”

绿娥：“小姐，小姐您怎么还笑了？您可别吓奴婢啊。”

珠珠：“嗯，不吓你。就是忍不住，呵呵。一想到兰太医有话不能说有苦不能诉的样子，我就有点可怜他。唉，怎么就摊上我这么个麻烦事儿了呢？”

绿娥：“小姐……小姐是说兰太医知道小姐怎么回事？”

珠珠：“嗯，他知道。”

绿娥：“……那小姐，是不是，是不是那个……”

珠珠：“嗯，他治不了。”

绿娥：“小姐！”

珠珠：“行了，这些事情我心里有数。你不要惊慌。对外也不要声张，一个字也不要说，知道了？”

绿娥：“知道了，小姐。嘤嘤。”

珠珠：“好了。不是什么大事儿。再哭就漏出去了，你是想让大伙儿都知道？”

绿娥：“不是！回小姐，奴婢错了，再也不哭了。”

珠珠：“嗯。粉黛最近怎么样？可跟你见过面？”

绿娥：“回小姐，没有。不过周公公特意和奴婢说过了，她现在挺好的。周公公说没人敢欺负她。”

珠珠：“嗯，那就好。周公公是个周到人，当初求他也是觉得他最周全。”

绿娥：“是，小姐。周公公也说让您放心。”

珠珠：“嗯，你下去吧。最近比较闲，我想看会儿书歇歇。”

绿娥：“小姐……”

珠珠：“还有什么事？”

绿娥：“小姐，奴婢没事。”

珠珠：“没事。就是怕你家小姐心里不舒服，因为最近王婕妤颇得圣宠，是不是？”

绿娥：“……回小姐，是。”

珠珠：“不要想这些，没有用。皇上喜欢谁就是谁。王婕妤姿容美艳，歌舞俱佳，皇上喜欢是应该的。难道堂堂帝王，统御天下，却连喜欢谁的权利都没有了？那不是笑话嘛！”

绿娥：“是，小姐，奴婢明白了。”